现在的郑月娘可不是畴前阿谁愚孝、任人欺负的郑月娘,直接辩驳:“人都说父慈子孝,我们三房这些年做牛做马,临分炊了不但不给地不给东西,还要把本来就不该我们背的债甩给我们,敢问公公,你做到‘慈’了没?”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那四亩地值十两银子!”顾湘气的蛾眉倒竖:“就是卖,那也得分给我们以后,我和我娘卖!”
顾东明气结,指着郑月娘半天赋接上话。
只要能快速离开这个恶心人的顾家,净身出户她们都情愿!更别说另有一间院子两间破屋呢!
“我们三房固然好欺负,但大师如果一点骨肉亲情都不顾了,那我们也不怕撕破脸。大不了去见族长、里长,或者去县里见官!”郑月娘断交道。
“你这个没知己的东西,家里都困难到这份上了,你竟然还想着问家里要银子?无私!不孝!”顾东明直接扔了两顶大帽子下来。
考虑了一会,顾东明开口了:“后院的两间柴房和院子是你们的,屋里的东西也是你们的,但其他东西都不能给你们。至于欠牛家的八两彩礼钱,你们必须得背。要不是顾湘落水失了名声,哪有这事?”
现在,最怕事情闹大的就是大房的母女二人。
“不过你们娘俩也没钱,我就不难为你们了,”顾东明语重心长道:“家里的地就是给了你们,你们也中不了,不如八两银子卖了抵债。”
她音量不大,但一字一句都清楚落出世人耳中:“现在不但不给我们地,还让我们还不该我们还的债,这事如果抖搂出去,只怕您白叟家得不了好。”
“原的不说,不幸湘儿爹回回做工挣的钱都交到公婆手上,现在还被扔在乱葬岗上呢!现在我们灵云镇另有谁家死了人是扔到乱葬岗上的?”不等顾东明再说甚么,郑月娘持续说道。
“告官天然不是我们的本意,但如果爷爷不给我们个公道,我和我娘就是拼了命也要去找县太爷说理。”顾湘在一旁弥补道,趁便撇了郭红梅和顾飞燕一眼。
郭红梅眉心突突跳了两跳,恐怕顾湘把顾飞燕的肚兜给抖搂出来,赶紧转头去劝顾东明。
本来他是想着三房好欺负,能欺负就多欺负点,可没想到三房这对母女现在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
郑月娘和顾湘再次对顾东明刮目相看。
“传闻平头老百姓去告官,能够要挨板子呢。”郭红梅赶紧劝道:“老三媳妇,你可别打动呀。”
不过她们娘俩对视一眼,都很快明白对方的心机,能争夺到这个程度已经能够了。
“你!”
“你这丫头咋这么断念眼?”顾东明气的拍桌子:“咱家的地如何能卖给别人?这四亩地我就给你们打八两银子,抵了你惹出来的八两彩礼债!如许我们这家就分完了,你们娘俩能够走了!”
“……”
劝了好一会,顾东明才松了口。
但另有一件事,必须得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