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殖民责任承包制 求月票

车夫翻开了帘子。低声道:“大人。百花居已经到了,您是在这就下车,还是在门口等客人?”王德虎被他的声音惊醒,忙抖擞了一下精力。大声道:“好,就在这儿下,你在门口等着,我大抵两个时候后回府。”

崔阿圃和沙吴仔原是南海最大的海盗头子,王德虎暮年还跟他们混过,两人天然也是洪家兄弟。朱济世取了广东以后就想招安他们,并不是希冀用他们去打击满清海军,而是但愿他们能少在南海上面惹事。固然南海的华人海盗多少给朱济世这个“外洋天子”一些面子,但是这些海盗总归是南洋海上贸易的一个费事。如果不招安迟早就得出兵围歼。这可就坏了洪门兄弟的义气,因此郑洪、王德虎另有苏三娘一向力主招安。最后,总算把两个海盗头子另有他们麾下的一百几十条海船和几千海寇都变成了大明水兵的一部分。

王德虎点点头,潘仕成笑着往下说道:“第一就是朝鲜为大明属国的职位不管如何不能窜改;第二是朝鲜的李家王朝不管如何都要保持;第三是朝鲜的国土不能分裂;第四是朝鲜贸易公司的人不能在朝鲜朝廷内里担负参谋以外的正式官职;第五是贸易公司不动朝鲜朝廷原有的财路,而是另辟财路,从贸易、矿山、林业、渔业、金融动手;第七是贸易公司的军队须接管大明大元帅府的批示,一应用度由贸易公司承担;第八条是朝廷在措置同朝鲜有关事件之时,必须同朝鲜贸易公司协商,必须通过朝鲜贸易公司实施对朝政略;最后一条,就是王上须赐与朝鲜贸易公司在100年内独家运营朝鲜的对外贸易、矿山开采和货币发行。虎兄,您看这九条王上能承诺吗?”

不过还是听封不听调,说是海上军阀也不为过,而朱明却要支出一大笔军饷用来“养寇”。实在就是费钱买个海路安然罢了。

自从朱明占有广东以后,本来现任官员不准逛窑子的禁令天然就不复存在了――朱济世是依托洪门弟子起家的,掌了大权后天然不好把洪门的财路都给断了。至于洪门的财路,天然离不开“黄、赌、毒”,鸦片烟馆的买卖已经被禁,剩下的倡寮和赌场,则都是合法买卖了。

“说了说了,”长得黑不溜秋,剃光了头的崔阿圃哈哈笑着说道,“皇上(指朱济世)让我们和十三行联手去朝鲜大捞特捞。”他转头看了眼打扮的斯斯文文,皮肤也白一些的沙吴仔,“阿吴仔,你觉着朝鲜的这趟买卖能做吗?”

对来往广州的中外客商们而言,位于城南珠江边上的谷埠是他们必去的处所。谷埠之名来源于粮米运输,广州平常耗损的谷米,多用沙船运来,集合在此停靠,因此有了谷埠之名。不过现在真正吸引过往客商们的却不是谷埠的米,而是谷埠的“老举寨”。广东人称妓女为“老举”,故倡寮得名为“老举寨”。谷埠因为处在广州南城最繁华的地段,商贾云集,故而倡寮买卖昌隆。

而广州城内的很多朱明贵族官僚,特别是军官多数是江湖出身。在军中值勤的时候,被严格的规律束缚,不好太乱来,回到广州休假,焉能不纵情享用――现在朱明的军队,毕竟还是旧军队,如果要找汗青上民国的军队做对比的话,大抵也就和老张家的东北军差未几,比老蒋的中心军必定是不如的。

这个期间的大海盗都是亦商亦匪,天然会做买卖,也晓得兰芳公司、和顺公司是如何捞钱的。因此潘仕成简朴地说了一下构思,崔阿圃和沙吴仔就都明白了。

此时,谷埠的“老举寨”都是集豪华的“大寨”,一部分设于东堤沿江一带的“鬼楼”(西式楼房)内,一部分则在陈塘另树一帜,建立了八间大寨,成了花街柳巷。每到华灯初上的时候,这个处所就热烈了起来。马车肩舆停得满满铛铛,丝竹婉转之声和划拳行令另有莺莺燕燕的声音稠浊在一处,把这里装点成了和顺出错之乡。

“不过这个买卖不能让湘湖派的酸儒插手……得真的放权给朝鲜贸易公司。”沙吴仔的话不是没有事理的,一样的买卖让贩子来做是一本万利,让官儒来做就能亏个底掉儿。

王德虎明天到百花居就是来见商务部尚书潘仕成和本身名义上的两个部属。北洋舰队司令官崔阿圃和副司令官沙吴仔的。听名字就晓得这两个家伙是甚么样的角色了……

“潘先生,”王德虎先给潘仕成还了礼,找了张椅子坐下,又笑嘻嘻冲着两个海盗头子道:“阿圃、吴仔,潘先生和你们说了朝鲜贸易公司的事情了?”

看到王德虎出去,潘仕成坐着拱拱手就算行了礼,崔阿圃和沙吴仔则笑呵呵喊了声:“国舅爷吉利。”真不晓得是哪国的礼节?

潘仕成早就在百花居里定了一个配房,几个头牌女人都给潘大尚书定了下来,配房里早就摆上了花酒,珍羞列举。王德虎出去的时候,潘仕成、崔阿圃和沙吴仔已经在内里搂着女人推杯换盏了。这潘仕成是十三行的行主出身,外贸是他的本行,同崔阿圃、沙吴仔两个海盗如何会不熟谙呢?这海盗实在不是靠打劫为生,而是靠收过路船只的庇护费和保护私运过日子的……和十三行的大老板另有广东海军的双枪兵都是老了解了。

“操控一国的买卖如何不能做?光是一个把持贸易,一个发钞权,一个采矿独占权就能赚翻。”

这也是理所当然,老张家的军官大多是匪贼出身,老蒋的黄埔系可都是知识青年。而眼下朱明的军官,也多帮会贼寇出身者,即便是朱明的黄埔系军校生。之前大多也没有端庄上过新式书院,更没有多少新思惟,又大多出身贩子。仅仅靠一年多的军官教诲,培养出的军官也就能勉强把握作为中下级军官所必须的军事知识,至于思惟甚么的,可不是那么短的时候内教诲好的。更不消说那些连军校都没有读过的,乃至连大字都不识得几个的“大佬将军”(广东人给某些朱明军官起的雅号)了。

潘仕成笑着接过话题:“崔大哥和沙大哥都是须买卖了,如何不明白?兄弟已经和他们筹议了几条端方,要不虎兄给参详一二?”

“大佬将军”王德虎的马车停在了百花居的门口时,正和几个水兵部同僚的马车擦身而过。比拟陆军,朱明水兵的本质更差了很多,他们本来就是一群海盗嘛!

两个受了封的海盗头子在广州城内也有宅子,他们一个是平海伯,一个是定海伯,算是大明的贵族,天然获得了赐田和赐宅。不过两人却不大喜好北城的宅子,便整日流连在谷埠的花街柳巷。明天就在百花居定了包厢,要和王德虎耍个彻夜。不过王德虎却从朱济世那边给他们俩讨了个意想不到的美差――庇护朝鲜!

“不想让朝廷插手是不成能的,朝鲜毕竟是大明的属国,朝鲜贸易公司不过是一家有特许权的公司,不是朝鲜的朝廷。”王德虎让身边的女人给本身倒了杯酒,饮了一口,淡淡隧道:“这也是为你们好,没有端方不成周遭,凡是做过买卖的人都晓得,一锤子买卖总不如细水长流。我们畴昔在海上收庇护费,也就是沾一点好处,如果收得人家买卖做不下去,我们的庇护费也到头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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