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妆镜台上取了眉笔,然后弯下身子,细心的为她描着眉。
夜清欢透过铜镜,望着她身后的男人,清寂的眸子出现阵阵波澜流光迷住了她的眼睛。
夜清欢秀眉微微一挑,看着铜镜中萧君离的反应。
夜清欢被他看的心底发毛,原觉得这妖孽又要活力发一顿火,谁知他却俄然凑了过来盯着她的眉毛道:“这眉淡了些,朕帮你画一画!”
夜清欢的确就是醉了,既然这妖孽不端庄她也懒得和说下去,她撇了撇嘴扬起脸,不想理睬他。
凌夙应了一声,迷惑的声音问:“那大理寺还关吗?”
萧君离却抚了抚下巴看着她,深思了半晌道:“仿佛还少了一点东西!”
萧君离的神采有些欠都雅,他眸光沉沉的看着她,一句话都不说。
她轻咳一声,叹道:“实在你把她禁足在秀春宫便能够了,不必闹得这么大!我晓得你想为我出气,但你这么不顾情分就把贤妃下了狱,会寒了她的心的?”
“甚么叫卖给别的女人?臣妾只是受了太后的教诲,提示皇上雨露均沾!”夜清欢为本身回嘴,还拉上了太后做垫背的,就是不是出于志愿的意义。
萧君离轻嗯一声,当真的描着她的眉,低醇醉人的声音缓缓道:“朕不想寒了你的心。”
夜清欢神情错愕,一双大眼眨了眨看着近在面前的人,不由发笑:“臣妾在和你说闲事呢。”
“朕如果放纵了她,今后如安在朝臣面前立威,如何扬我国法?若贤妃是冤枉的,朕自会还她公道!”
萧君离将眉笔放下,看着她端倪婉约的模样,点了点头一本端庄的说道:“朕晓得皇后向来风雅,风雅到都能把我给卖给别的女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挥散了眼底潮气,就听门外俄然传来凌夙的声音:“皇上,贤妃娘娘昏畴昔了!”
“为何不关?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就让她在大理寺住着!”萧君离的语气带着一些薄怒,门外的凌夙打了个冷颤应了一声,便仓猝退了下去。
夜清欢微微垂眸,耳根出现一抹红晕低声道:“臣妾才没有那么吝啬呢!”
萧君离抿了抿唇,笑意浅浅的看着她,胡乱解着她的意义:“能雨露均沾的只要天高低的雨,朕是人,没有雨露!”
“……”
萧君离为她挽好了一个凌云髻,然后挑了一根凤钗插在了她的头上,满脸的不觉得意:“天子犯法与百姓同罪,更何况是宫妃?她攻击皇后是世人目睹的,朕只是依法办事!”
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义正言辞,竟让夜清欢无语辩驳!
却见他神情自如,眼底没有一丝担忧惊奇,只用心致志的为她挽着发,声音却有些不耐烦:“晕畴昔就去请太医!”
夜清欢听着脚步声走远,她秀眉微微一拢,看着镜中的萧君离微微一笑道:“如何说贤妃都曾是皇上你的心头肉,你这么对她不大好吧?如果传出去,恐怕会说皇上你冷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