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带着一大群人浩浩大荡的跑去棠和院,春意、晚秋和林嬷嬷哆颤抖嗦的跪着。

王氏本来还东风拂面的,一下子就变成了锋利的神采,茶杯往桌子上一磕,厉声道,“不晓得大蜜斯去了哪儿?你们几个不是不时候刻都跟着蜜斯,看着蜜斯的吗?你们莫非健忘了薛府的家训家规,健忘了我不时候刻叮咛你们的事情,健忘当初入府的时候是怎生的培训你们,竟都忘得一干二净的了?蜜斯不见了,你们一是没有返来汇报,二是没有出去找,万一蜜斯出了事情如何办,都由你们担待着吗?”

薛宝儿被判令放逐后,王氏忽而又神清气爽起来,她今儿一大夙起来就打扮打扮了,把能穿的能戴的都弄到了头上,招招摇摇的过来,就是想让人晓得,她才是这府里头的女仆人,只要她才具有这内府里的发号施令的权力。

薛晴儿耀武扬威的站在王氏身后,她老早就看棠和院不扎眼了,此次不正巧是绝好的机遇吗。

而林嬷嬷明显已经快跪不住了,只一个劲儿的喊着,“夫人饶命,小的们是真的不晓得大蜜斯去了哪儿……”

比及春意、晚秋几个跪了好一阵子,林嬷嬷也摇摇摆晃的快跪不住了,王氏才慢悠悠的开口:“说,你们蜜斯一大早的去那里了?”

这么几句话下来,春意和晚秋几个全都吓破了胆,五体投地的,只剩下喊“夫人饶命”了。

薛宝儿的棠和院里,春意、晚秋和林嬷嬷跪了一地。

行,你薛宝儿本事是吧,能文又能武,把薛晴儿都给比下去是吧,那就拿你底下的人开刀。

不幸春意和晚秋两个小女人,也只比薛宝儿大不了几岁,跪在地上哆颤抖嗦,两小我面面相觑,对薛宝儿的去处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以是然,又想起此时现在,她们的蜜斯怕是还在刻苦,眼泪便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但反过来讲,不晓得仆人的去处,那也是一个错处。

可一旦薛宝儿犯了事,下了天牢,那就完整不一样了。

以往,薛宝儿都把这儿庇护得密不通风,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加上有了薛老爷的腰牌以后,她竟然还能号令仆人了,全部薛府的人都以她马首是瞻,连王氏都不敢动她分毫。

一到棠和院,王氏就让人在院子里搬来了椅子桌子,又让人奉茶,摸摸头发,又捏捏手绢的坐了好一会。

薛宝儿被放逐,只是一个传播的小道动静,但皇上还没张榜,也不能明显白白的说出来。并且春意和晚秋几个还是薛宝儿的下人,更加不敢妄议仆人的事情,往大了说,就是乱嚼舌根,那是冒犯了薛府家规要被惩罚的。

总而言之,王氏就是晓得明天不管如何都能够治这几个丫头一个罪名,以是巴巴的就过来了,不出气誓不罢休。

以往,王氏那里会这么热情肠一大早的就过来发兵问罪,但是明天她就是用心要过来的。而十月的凌晨,地上已经一阵凉过一阵,春意和晚秋两个小丫头都浑身颤抖,更别说年纪已老的林嬷嬷了。

王氏老早就看他们几个不扎眼了,只是苦于在薛老爷面前营建一个贤能淑德的形象,以是一向没能拿他们几个来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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