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酒不由得松了口气,心想这个家伙的感受竟然如此灵敏,看来她以后必须更加谨慎才行。
眼镜男也会工夫,不能让他发觉到她的存在。
就在这时,她的心口猛地一紧,回身朝着身后闪电般劈出一掌。
那些人仿佛都很怕眼镜男,全都一声不响地立即回身归去了。
凤酒心口一跳,趴在屋顶上一动也不敢动。
顿了顿,又对大虾沉声道:“你去吧,让大熊顶替大头,如果再出甚么篓子,那妞儿就是你们的表率。”
蝎哥的视野从屋顶缓缓扫过,皱了皱眉,眼底不自发地闪过几分迷惑。
他来到蝎哥身边,声音莫名地有些颤抖隧道:“蝎……蝎哥,大头的上面被那妞儿用刀子给捅的稀巴烂,流了一地的血,人已经昏倒不醒,如果不从速送病院,只怕就没命了……”
就在这时,蝎哥俄然猛地转头,朝他身后看去,埋没在眼镜前面的眼睛,在夜色里闪着幽冷的光芒。
她一身特制的夜行衣,埋没在屋顶浓稠的黑暗里,几近和夜色完美融会。
这时,院子里的动静,轰动了其他暴徒,一个个睡眼惺忪衣衫不整嘈喧闹杂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凤酒这才晓得,本来这个告发的男人叫大虾,之前和他在一起的阿谁男人叫大头。
大虾这个外号起的真是绝了,因为这个男人佝偻着胸背的模样,还真的很像一只大虾。
院子又规复了空荡和沉寂。
幸亏风很大,被阴云覆盖的夜空更加乌黑,给了凤酒最天然的庇护。
凤酒这才扯掉头罩,然后摸着黑走到床头,伸手想去翻开床头桌子上的台灯。
凤酒悄悄地屏住呼吸,将本身的气味埋没起来。
他又看了一遍,肯定真的没人以后,这才渐渐转过甚去。
蝎哥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阿谁趴在地上、后背插着一把飞刀、早已断气身亡的女人,也不晓得在想些甚么。
蝎哥却只是淡淡隧道:“既然他想找死,我们还是让他如愿以偿吧,不消管他。”
只是没想到,她的手腕俄然被一只大掌紧紧箍住。
大虾立即道:“是,蝎哥。”
他总感觉背后仿佛有人。
凤酒没有立即分开,而是在屋顶又趴了一会儿,这才无声无息地拜别。
然后,眼镜男看着远处趴在地上的女人,对身后阿谁告发的男人压着嗓子冷冷隧道:“大虾,你去看看大头如何样了?如果没死,带他过来见我。”
说罢,大虾疾步走到阿谁女人的尸身旁,有些吃力地抱起女人的尸身,然后回身回了西屋。
大虾赶快点头哈腰隧道:“蝎哥放心,小的必然会经心极力。”
悄悄地回到她的房间,反手锁上房门。
只是,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就被眼镜男低声喝止并赶了归去。
然后他疾步去了西屋。
这时,大虾从西屋里脚步仓促地走了出来。
莫非是他神颠末敏?
蝎哥在静悄悄的院子里站了会儿,又望了望黑漆漆阴沉沉的天空,半晌后,也回身回了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