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好静地听着,凝睇着东聿衡当真吹奏的侧脸,心中充满柔情密意,只但愿时候将一刻停得久些,再久些。

“恰是,臣妾都受宠若惊了。”沈宁柔声答道,眼波一转,正对上天子看过来的视野,她的唇角不由高高上扬。

“你如何还……”沈宁微微红了脸。

“朕幼时跟洪公公学的,这么些年也不练了。”东聿衡先说了,然后将叶子抹净安排唇边,先吹了几声怪音,吹着吹着,便成了婉转的旋律。

他竟然……偷溜上山!沈宁眨了眨眼,再用力眨了眨眼。

“太妃喜好便好,皇贵妃不过是沾了太妃的光入了画。”东聿衡收回视野,带些调侃地说。

沈宁几近同一时候得知动静,先是大大愣了一愣,而后眉开眼笑,拉着琉璃转了一圈,心中大笑好久。

她自被中钻出头来,屋里留了一盏小油灯,她毫不费尽地看清了来人,却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王太妃见着天子后,笑吟吟道:“天子从未接过哀家回宫,怎地这回却来了?”

“嗯,”东聿衡笑着退了一步,拿起方才他扔到床上的包裹,“快,把这个换上。”

两人骑马在虫鸣鸟叫的山谷走了一段,赶上一片澄静高雅的湖泊,粼粼的湖面倒映着花海,四周缭绕着薄薄轻雾,镜花水月般美不堪收。

王太妃还拥戴道:“嗯,恰是。”

“嘿嘿嘿……”她缩在被窝里嘿嘿傻笑。

王太妃一听,有些心疼隧道:“哀家也是忘了你这性子,只想着哀家与皇贵妃在这山中安闲……倒是哀家的不是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夜里,她躺在配房几近镇静得睡不着觉。那家伙,得知太妃还想将她留在山上,竟然这么打动地就到了这儿来接她们,是不是表白他想她想得不得了了?

隔日傍晚,王太妃还想着天子的复书应当快到了,不消半晌就有人在外求见,谁知不是复书,倒是天子御驾已到了山下,明日将上山接来太妃。

沈宁愈发不能顺从引诱,但还记取万福能够就守在道上,抱着天子的脖子点头,可终究还是被饿了好久的天子得逞,他深深地进入了她,她难耐欢乐,却只能埋头在他的胸前按捺□□。岂知这压抑的喘气在沉寂的山林里也听得一清二楚,加上那含混的声音,耻辱的快感让沈宁有种更加难以言语的镇静,她很快就泄了身子。

徐翰苦着脸领命,“主子遵旨。”

沈宁的反应是倾身上前,主动奉上本身的红唇。

东聿衡勾着旁人看不出的邪笑,转向沈宁抬高了一分声音,“爱妃,你感觉如何?”

天子吹完一曲,弹开竹叶,嗓子带了些干涩地笑道:“调儿拿不住了。”

“天子有这份雅兴,哀家岂有不作陪之理?”王太妃非常畅怀,“哀家也但愿天子能多多出来散散心,你成日忙于国事,哀家实在心疼得紧。”

“哦……”沈宁停了一会,又道,“你带笛子了么?这会儿如果能有乐声,但是应景了。”

东聿衡轻笑一声,再亲了亲她,“太妃晓得了可不得了。”他也是愈发本事了,跟本身的皇贵妃见面还跟作贼似的。只是怎地感觉还很有兴趣?

※※※

“朕确切闻声了。”东聿衡声音愈发沙哑了,“回了宫……”

“趁这杏花未败,朕再陪太妃赏玩一次可好?”东聿衡笑道,“太妃莫要嫌累,只当是陪陪儿臣罢。”

东聿衡凝睇着她,声音略带沙哑,“朕也来赏花。”

天子与太妃谈笑一回,指着山中一处道:“朕觉着那一处的花开得最为光鲜。”

白日赏花天然与深夜大有分歧,何况这回他们是正大光亮地站在高处一览漫山遍野的杏花,又别有一番风味。

天子曾在太妃第一次来积香寺时陪她游幸过,因此对地形还是非常熟谙,他带着沈宁往山腰行下,出了树林便有一片广漠的视野,彻夜月光如练,洒在满山的杏花上竟是如梦如幻。沈宁靠在坚固暖和的胸膛上,看着这一幕如同瑶池般的气象,幸运油然升起。

帝妃相视一笑,而后东聿衡带着沈宁从支开了保卫的偏僻角落翻墙而出,早有万福牵着两匹玄色骏马等待。天子将沈宁抱起侧坐顿时,继而俐落地一蹬马蹬骑了上去,沈宁的双手自发环上了他的腰。

一袭黑袍的天子凝睇她的呆傻模样唇角上扬,大步上前捏着她的下巴就狠狠吻了下去。

东聿衡也好久没有见过这斑斓的景色,他放慢了奔驰,搂着沈安好静抚玩,偶尔两人低喁两句,倾诉拜别衷肠。沈宁这会儿忘了拿捏,一口一个想字,天子一颗心都成了绕指柔,恨不得将她揉到心肝里去。

明天必然要给他一个大大的吻表扬一下。

两人出了门,徐翰早已候在外头,东聿衡清清嗓子交代道:“不能让太妃得知此事,明白么?”

待返程时,天子稍稍后退一步,勾了勾沈宁的小指儿。

王太妃笑道:“看天子将哀家画得那般好,哀家都不知该如何欢乐,是么,皇贵妃?”

太妃与天子都哈哈笑了起来。

一吻即罢,二人都有些气喘吁吁,沈宁跪坐在床上,还似有些呆呆傻傻地攀着他抬头,软软问道:“你如何来了?”

沈宁好轻易才忍住了唇角的甜笑。

待东聿衡也上了马,沈宁立即感到座下的炽热。她惊奇地昂首,东聿衡不安闲地轻咳一声。

“唉,一会儿工夫就下山了。”这山并不高,且为了太妃进香特地凿了一条大道直通山顶。东聿衡再安抚她两句,将她抱上了马。

自太妃与皇贵妃进了积香寺,周遭十里已被重兵扼守,不准任何人等上山,可万福还是有此不放心,吃紧忙忙骑上了马追了上去。

“你自个儿数数日子,莫非一回就想打发了朕?”东聿衡低头在她耳上轻咬一记,“明儿回了宫有你好受。”

情至深处,旷别已久的两具身躯愈发炽热,东聿衡一把抱起她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一面亲着她一面低声诱哄。

东聿衡神情自如地笑道:“母妃向来只在积香寺住个一月半载,这回传信回宫说是还要多住光阴,儿臣这就急了,怕母妃一心向佛,恐怕连皇宫那俗地也不肯住了。是以巴巴儿赶来,亲身接您回宫呐。”他顿了顿,又说,“儿臣晓得若非儿臣来,其别人来母妃怕都是不睬会的。”

她没目炫么?

王太妃的神采顿时沉了下来。

东聿衡沉沉笑了两声,搂着沈宁扬鞭而回。

“太妃说得是哩。”沈宁接话道。

沈宁这才转回视野,再贴了贴脸,才笑道:“太妃说得是。”

沈宁道貌岸然地一板一眼接了驾,而后偷瞄天子神采,看他眼底似有淡淡黑眼圈,有些心疼,有些欢乐。

“赏花?”

王太妃道:“你这也是答非所问,天子问你杏花,你怎地又提及湖来了?”

“母妃折煞儿臣了,儿臣也是托了您的福,出来透透气!”天子上前扶了太妃一侧,让沈宁扶了另一侧,三人缓缓朝前走去,“朕派人送来的赏花图,太妃但是喜好?”

这是简接表白他忠于她哩。沈宁眼儿也笑眯了,抬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回了宫便任君尽情。”

半晌,他又搂着她搓揉一阵,为两人清算了衣裳,说道:“走罢,夜深了,朕送你归去。”

……这小妖精。天子恨不得这会就揉弄她,直直盯着她沉沉笑道:“爱妃言之有理。”

翌日天刚亮,天子便带着一大群陪侍上了山。沈宁率众出寺驱逐,王太妃在第三重门里甲等待。

沈宁眼神犹有迷蒙,“你还要下山么?”

“朕来得仓猝,那里还会带那些东西?”东聿衡无法于她的心血来潮,而后看看四周,起家自一棵竹子上摘了两片竹叶,走返来坐下只留了一片在手中。

二人席地而坐,沈宁靠在东聿衡怀中,悄悄地依偎一会,看着月色下的湖光山川,听着朝气勃勃的天然之声,她突地猎奇开口:“有狼么?”

“野丫头。”东聿衡宠溺地摇点头,恐怕西门月都没她这小孩儿心性。

沈宁顺着他的手希冀去,先是瞥见一片安好的湖泊,立即明白那儿就是昨夜与他私会之处,脸上顿时染上桃晕。

东聿衡自胸膛震出笑声,拥着她热吻缠绵。

他虽不说完,却好似比说完更羞人。沈宁脸上发烫,低了头道:“快回罢。”

“深更半夜,一起安然么?不然我们明个儿被太妃说几句算了。”沈宁不放心肠摇了摇他的手臂。

“走,走。”沈宁一面套上短靴,一面迫不及待地叫喊。

熟谙的香气与气味让她立即回过神来,轻喟一声,双手环绕着他的颈热忱地回吻。

沈宁想明白他要做甚么,眼里冒出崇拜的光芒,“这么短长?”

沈宁翻开一看,竟然也是一套黑衣裳。看模样是有备而来啊,沈宁不能再喜好,行动敏捷地脱了寝衣,只着肚兜的模样让东聿衡不由捏了一把。沈宁娇嗔抗议,东聿衡轻笑出声,帮她将衣裳拢好,穿戴整齐。

沈宁悄悄噘了噘嘴,而后状似负气似的道:“臣妾但是沾了太妃的光了。”

他们下了马,执手往湖泊走去。沈宁蹲在湖边玩了一会水,东聿衡背手站在一旁,凝睇她映着湖光的莹白脸颊,眼底透暴露难言的和顺。

……这好人。简简朴单一句让沈宁的脸上差点烧起来,她状似抚发地用手贴了贴发烫的脸颊,又不甘这么被他调戏,低头咬了咬唇,再看东聿衡时倒是媚眼如丝,“臣妾觉着,那片湖也非常高雅,令人流连忘返。”那流连忘返四字,说得酥酥软软,神韵实足。

幸而天子明白身处那边,怕更深露重侵了沈宁,因而只狠狠弄了一回,在她身材深处泄了精华,才紧紧抱着她停歇了稍稍停歇躁动。

“早在太妃第一返来之前,朕就让人将这山中的野兽除了洁净。”

她正偷乐不能自拔,配房的门突地吱哑一声开了,她回过神来皱了皱眉,琉璃才刚走,另有谁敢这么悄无声气地开她的门?

东聿衡却听出些许言外之意,她附和的是但愿他多出来逛逛,还是她也心疼得紧?他再次超出王太妃偷瞄沈宁侧颜,眼中闪过笑意。

万福眼尖瞥见了,他的额上三条黑线,自家主子怎地愈发似小娃儿了?

“远远跟着,不准靠近。”东聿衡说完一挥马鞭,刹时便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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