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看向段誉,只听他说道:“二位哥哥,这第三杯酒如果如此饮之却略显不美。本日你我三人一见仍旧,不若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也是!”王鹤点头,刚想再说甚么,却听酒客里一人喊道:“王老板,这酒可不能由你哥仨独享,我买它两坛!”
大汉看看来人,随即一笑,拉过一旁木凳道:“甚好甚好,来坐!”
段誉大感光荣,赶紧说道:“小弟不堪酒力,二位兄台请自便……”
“王老板到时如果无酒可卖怎办?我等不是空欢乐一场?”一名酒客问道。
乔峰兴趣勃勃的端起酒盏,可看段誉双眼迷蒙,却又说道:“段公子年青,烈酒伤身,随便就好!”
“好,好一个酒逢知己千杯少!”乔峰站起家来向王鹤敬道:“只这一句,就值得醉他个十天十夜!”
又一盏酒下肚,乔峰还是面不改色,段誉更是咳嗽连连,王鹤也有些微醺。好半晌,两人才规复过来,乔峰又将二人酒盏斟满。
这话算引发世人同感,刚才观三兄弟喝酒,更是被酒香所引,又见三兄弟豪放,一时候了此茬,这会想起,纷繁叫唤买酒。乃至私行竞价,将结义酒炒到了一坛一金的天价!
王鹤慢腾腾的为二人再斟满酒水,问道:“能再饮否?”
可明天这悦来堆栈却没有了昔日里觥筹交叉的热烈气象,非论楼上楼下酒客,乃至连灶下的庖子都上的楼来,围在一桌旁旁观。
不过吸引世人的不是二人本身,倒是二人身边落起的二十来个酒坛。这时,两人也再干了一碗,那大汉一抹嘴巴,豪放笑道:“好生痛快,小二再打二十斤酒来!”
段誉倒是满脸通红,咳嗽不竭。想用六脉神剑逼出酒水,却随即消了这动机,那倒是辱了在坐二位。
王鹤笑道:“不过是两个酒鬼,想要喝酒直说便是!”这话一出,乔峰段誉皆是畅怀大笑。段誉更是说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王兄!”
王鹤端起酒盏,刚要举杯,却听段誉说道:“且慢!”
王鹤二人又看向那白衣公子,对方苦笑一下道:“二位都是人中龙凤,一名是天下第一帮的帮主,一名是赤手兴家的陶朱翁。与之比拟,我不过是一个仰仗家中父辈的无用之人罢了,说出来本是徒增笑耳。可本日在两位面前,小弟也不敢有所坦白,鄙人姓段名誉,乃是大理国镇南王之子。”
“好酒好酒!”那大汉秉箸而击,甚是畅怀。
世人不得不平,拱手对王鹤说道:“王老板豪放!”
说到这悦来堆栈,无锡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任谁听了都免不了竖起大拇指喝采。这酒楼本叫松鹤楼,自从三年前被一公子哥盘下,就改名悦来堆栈,虽说名字是不如之前高雅,但架不住人家菜好,酒好,短短三年就一飞冲天,闻名天下,传闻连天子脚下的汴梁也开有分店。
三人对视一眼,均不再多言,手中酒盏悄悄一抵道:“干!”说着便同时抬头,再翻酒盏,已是空空如也!
那桌上已经坐了二人,一人是个大汉。长得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隐有风霜之色。另一人则是个白衣少年,漂亮乌黑,儒雅漂亮,只是身上衣衫不整,眉宇间透出一股苦楚孤寂之意。
话音刚落,只见一只翠绿色的酒坛被一人放在了桌上,来人说道:“二位非池中之物,岂能多饮凡酒,鄙人前日妙手偶得这壶中之物,不若共饮之。”
乔峰一拍王鹤肩膀道:“身后之事尔,不必挂怀!”
此语一出,世人皆惊,这手笔可比拒卖结义酒大多了。这悦来堆栈天下大小数十家分店,一个月免费下来……那数字可真不敢想。
大汉亦举盏说道:“王老板年纪悄悄,倒是打下如此家业,令人佩服。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鄙人姓乔名峰,担丐帮帮主一职!本日有幸结识王老板,喜不堪收!”
“确切好酒,只这酒色就是皇……就是我家中也未见过!”那少年也点头赞到。
乔峰哈哈一笑道:“本来是大理段氏,我还当是慕容公子。胡涂胡涂,当罚当罚!”
来人坐下,先向白衣少年点头至礼,然后拔出酒塞,为二位斟酒。一时候酒楼高低香气四溢,引得世人纷繁探鼻而嗅。再看那酒液,银丝挂盏,纯洁透亮。
王鹤一擦嘴角,哈哈说道:“这酒恰逢其会,不如就叫结义酒吧。只是不晓得,百年后是提起此酒想起你我三人,还是说道你我三人想起此酒!”
世人顿时一阵鼓噪,惊奇二人海量,却半晌不见小二哥过来上酒,那大汉怒道:“偌大的酒楼,莫非是连二十斤酒都拿不出来吗?”
乔峰王鹤对视一眼,尽在不言当中。三人也不是陈腐之人,并未设立香案蜡烛,只是将桌子推开,对着楼外同时跪下说道:“皇天在上,本日我乔峰(王鹤、段誉)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说完便碰碰叩首八下,互报春秋,乔峰老迈,王鹤其次,段誉最小,三人互称兄弟,接着将酒水拿起一饮而尽。
王鹤闻了闻盏中酒水披收回的香气,这才说道:“二位豪杰,不嫌我商贾之人,愿与我共饮,便是真是疼死,那有何妨。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有朋友伴随,别说仅是过后痛苦,便这酒乃是穿肠毒药,却也当时如饮甘露。”
无锡乃是一座老城,早在春秋间就建立而成。入的城里,能够看到行人熙来攘往,甚是繁华。顺着青石路转过一个街口,只见老迈一座酒楼当街而立,雕梁画栋飞檐微翘,端是让人感觉赏心好看,只是那上书“悦来堆栈”的金字招牌,与周边有些不符,仿佛不是同个时候的物件。
话未说完,却听王鹤开口道:“这酒虽好,但我亦是不堪酒力,看来明日免不得要头痛欲裂,颠三倒四了!”
三人一笑,再次酒盏轻触,齐声说道:“干!”
王鹤略一沉吟,回身向众酒客说道:“谢诸位厚爱,刚才是鄙人考虑不周。但这结义酒倒是我新酿,产量未几。我包管,一月以后将敞开供应,再不敷衍。”
段誉脸上是通红,不知乃酒力而至因,或是被言语所感,他亦起家向王鹤敬道:“王大哥当头棒喝,让小弟忸捏。论豪杰,小弟远亦。但若二位哥哥不弃,小弟本日便舍命陪豪杰,醉死方休!”
“如此好办!”王鹤答道:“今乃我三兄弟结义之日,此为一喜;结义酒面世,此为二喜;诸位多年厚爱,才有悦来此时,此为三喜。如此三喜临门之际,我王鹤也不是吝啬之人,从今起到结义酒正式售卖,我悦来堆栈统统酒楼非论酒水饮食,留宿茶点,全数都免费开放。但只能在店里吃,不成打包带走,不知诸位对劲否?”
来人将三人酒盏倒满,举酒说道:“鄙人姓王,单名一个鹤字。乃是这悦来堆栈老板。本日见二位豪放,不似吾等俗人,刚巧新酿出窖,便借花献佛,与二位交个朋友。”
“是呀,二弟!”乔峰也说道:“你固然家大业大,但也不成持物而满。明天来的都是好酒的朋友,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理应卖他们几坛才是!”
王鹤早有筹办,面不改色。乔峰“哈”出一口大气,赞道:“好烈的酒!”
“这酒乃是我兄弟结义之酒,岂可换铜臭!”王鹤不快的说道。
乔峰与段誉对视一眼,说道:“王兄却也不必勉强,如果量浅,不饮便是。”
段誉也笑道:“不瞒二位说,我也把乔大哥当作慕容公子府下豪杰。乔大哥当罚,小弟也当罚。”
乔峰段誉均是一愣,后由段誉先开口道:“二哥,你是开门做买卖之人,哪有将客人拒之门外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