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我也!
两只鼓槌相撞,半空掉落。
“严至公子神武大将军,严二公子年纪轻简便官拜户部侍郎,严三公子年前高中榜眼,严小公子入读国子监,资质过人,国公爷一门将才文才俱出,当真羡煞旁人!”
天子听着群臣故意或偶然的夸奖,唇角的笑容更加冷凝。
还没脱手呢,大皇子荡舟过来,出声禁止道,“不成。”
天子赏了他一柄偃月刀,还言辞好生夸奖了一翻。
四周响起了震天动地的喝彩,更是将他这股荡漾之意推到了岑岭。
一旁的容相笑道,“竞技场上,哪有承让不承认的,严至公子行武出身,公然技艺过人,令人大开眼界!”
大皇子扫了一眼君墨沉手上只剩下一只的棒棰,俄然一笑道,“就是该让他耀武扬威一翻。”
二皇子冷然道,“为何不成,不知死活的混账东西,也配跟我们耀武扬威。”
不过他向来听大皇子的,当即忿忿放下了木浆。
二皇子气得呲目欲裂,一手抢过身边桨手的木浆,想要向他掷去,一举将他撞于水中,也好叫他出个大丑。
他傲视着迟半步而来的楚王,哈哈哈大笑道,“承让了!”
“……”
龙船荡回起点,严光手持花球,一跃下了船,身姿健旺,意气风发,惹得四周百姓再次大声喝彩,喝彩声一浪接一浪,响彻全部江面。
严光神采一喜,攀上龙首,金鹰闪动,一个蛟龙飞掠,堪堪比二皇子早了一分,稳稳摘走了花球。
二皇子不明以是。
一众大臣你一句我一句,把严国公爷夸奖上了天。
天子看着意气风发,受万众喝彩的严光,看向严国公爷,笑道,“公然虎父无犬子,严至公子很有当年国公爷的风采。”
耳边俄然扬起一阵劲疾之风,倒是又一只鼓槌擦着他的耳边飞来,“哐——”的一声,撞上了他面前的那只鼓槌。
严国公爷总算找着机遇晤严光了,见面第一句就是,“怎的胡涂至此!”
严光谢恩,这才意犹未尽的了局。
既是拔得头筹,天然有赏。
严国公爷提心吊胆了一起,现在看着自家大儿子手执红花,立于船头,受着四周百姓的喝彩喝采,脑筋轰的一声炸开,一颗心坠到了谷底。
“将才文才还是其次,国公府一门两后,这才是尔等没法企及的高度,哈哈哈……”
严国公爷脸沉如霜,却一句辩驳不得。
严光哈哈大笑一声,手持花球立于龙首,悠悠转回,沿江缓行,享用四周百姓的喝彩。
这小子一贯聪慧,现在怎的如此胡涂,胡涂啊!
“王爷谬赞。”
“神武将军一贯威名在外,现在一举拔得头筹,百姓喝彩如浪,可喜可贺,恭喜国公爷!”
严国公爷额角冒出了汗,恭敬道,“犬子不过是些雕虫小技,是各位殿下们承让了。”
君墨沉沉稳立于船头,淡淡道,“神武将军公然分歧凡响。”
严光手持花球,浑身金鳞耀目,稳稳立于龙首之上,豪气万丈,当真有把人间万物都踩在了脚下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