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各路方面军本身就没承担主疆场。
“我们北莽炊事班,确切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张若愚掐灭卷烟,正色道。
“为甚么这么说?”张若愚反问道。
真正的主疆场,还得看北莽。
“这他妈不管是作战气势还是战术履行,比秦欢他们带领的北莽军,还他妈像北莽军!”
一名方面军带领递给张若愚一支烟,满脸畏敬地问道。
“我混北莽的。”张若愚抱着枪,蹲在战壕抽烟。“跟雄师队走散了。”
那位跟叶统帅有深仇大恨的老无双抽了抽嘴角,一时语塞。
“只能说,我任人唯才,有才气,就算每天打我骂我踩踏我,我也惯着,没本领的,就算是我亲儿子,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贺军怔愣在原地,唏嘘道:“北莽真是藏龙卧虎啊,一个炊事兵都有大将之风。这张哥如果在我们方面军,不恰当宝贝疙瘩供着?”
叶正廷负手而立,面无神采道:“十年磨一剑,我一向对他们寄予厚望,带队的贺军,更是我亲手调教的。”
但嘴巴还是梆臭。
停顿了下,方面军带领贺军八卦道:“哥们,你之前是不是跟过张向北将军?”
叶正廷递给秦汉山一支烟,沉声说道:“此次也不会输,我等着喝你儿子的庆功酒。”
归正他有表舅叶正廷当背景,今后多的是机遇镀金建功,可不能寒了人家北莽老兵的心。
某位手握重兵的老无双满嘴喷饭,抬起筷子指向屏幕:“那不是老朽我的方面军吗?兔崽子们有血性啊!竟然把北海国的精锐全打趴了!”
叶正廷点了根烟,神情刻毒道:“闹呢?我麾下的方面军,每年掏多少经费去北莽学习?哪年没高薪礼聘一帮北莽骨干来我的方面军做战术指导?在这块,你们谁比我更舍得投资?像北莽如何了?你们是不想像吗?”
“我炊事班的,级别低,色彩也浅点。”张若愚吐出口浓烟,咧嘴笑道。
贺军回了个军礼,起家道:“哥们,还不晓得你叫甚么,留个姓名,今后我们常联络。”
挥挥手,张若愚摸进丛林。
某位老无双既恋慕又妒忌:“接连拔掉联军两个据点了,战绩仅次于北莽军。”
“嘿!”
赢了,也都是小范围胜战。
“哥们,不管如何说,今儿这场反攻战役,我会向带领汇报,头功非你莫属。”贺军倒不也贪功。
“哥,你是哪支军队的?之前没见过你啊。”
……
“叶统帅,你麾下那支方面军,很强势啊。”
他脸上涂满油彩,看不清面貌,但刚才带队打的一场攻坚闪电战,揭示出极强的统兵才气。
“谢了。”
张若愚敬了个礼,说道:“我去找雄师队了。”
战术素养极具魁首风采。
“北莽戎服也不是你这个色彩啊。”方面军带领抽着烟,叮咛部下打扫疆场。
傍晚时分。
军部大佬们捧着盒饭,边吃边观战,几个老登屁股都坐麻了,站在屏幕前扭腰摆臀,贼骚。
“十年了,北莽没输过。”
世人闻言,也沉着下来。
夜幕来临。
“我传闻张将军刚进北莽的时候,也在北莽炊事班干过。”贺军咧嘴笑道。“好多北莽军都以在炊事班干过为荣,乃至挤破脑袋想进炊事班镀镀金。”
说罢,叶正廷话锋一转,冷冷扫了李老头一眼:“当初某些人不是还说我任人唯亲吗?”
刚才一场攻坚战,本来都快被结合军冲散了,这哥们上来就拔掉几个据点,率众突围,直奔联军大本营,打了一场标致的反击战。
叶正廷内心很肿胀,很镇静。
他儿子,但是亲率北莽主力,要打最难的存亡战。
各路方面军捷报频传,看得批示部那帮老登热血彭湃,一个个牛逼吹得冲天响,恨不得领着亲兵天神下凡,亲临火线捞一笔军功。
叶正廷话锋一转,沉凝道:“真正的会师大决斗,还得看北莽主力,甘道林统帅的精锐军队还没露面呢,这老登,但是外域疆场臭名昭著的战术大师,邪性的很。”
叶正廷闻言,眉头一皱道:“晓得的,是你的方面军,不晓得的,还觉得北莽主力干的。”
“别欢畅的太早。”
“不愧是北莽出来的。”方面军带领由衷佩服。“就哥们你刚才带队冲锋那架式,就算在北莽,也绝对是王牌精锐。”
另一名老无双眉头一皱,游移道:“就是贺军这战术安排,看着有点像北莽气势。”
张若愚转头,咧嘴笑道:“给我面子的,都喊我一张扬哥。”
叶正廷转头看了眼始终沉默寡言的秦汉山,这故乡伙桌前的烟灰缸里,早已经塞满了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