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云不拘一笑,看了看一心画画不睬他的冯落璃,瞅着青萼非常高傲道:“那是天然,我这般招人喜好。即便是天下间最好的青萼姑姑你,也会尽着我吃,对不对?”
与此同时,一并措置了井陉山四周一应为官不仁的州官郡守,将所抄没家财作为安设丁零之用。
冯落璃微嗔的看一眼拓跋云,“云儿,你在和龙也是这般吃吗?叫那些部属们看到这般贪吃可如何是好?”
拓跋云搬了把凳子坐到冯落璃身边,像小时候一样学累了就趴在冯落璃书案边上看她画画,“未曾啊!也不知怎的,在皇嫂这里云儿就贪吃了!许是被皇嫂你给宠坏了吧!”
“皇嫂!三哥四哥和师父都走了!现在只剩下我陪你了,你要待我好些才是。”
冯落璃放下筷子。微微叹了口气,“弘儿不在,我也不需求那么些个宫人,有他们就好不必再添了。”
拓跋云嘿嘿一笑,“就晓得青萼姑姑人美心更美,不拘甚么便是好吃的便是!”
“云儿,井陉山盗贼之事,你功不成没。”拓跋浚看着无缺返来的拓跋云尽是赞美。
拓跋云俊眉微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井陉山剿匪之事,拓跋云和冯熙两人单身入山,不出半日便劝服一众盗贼降服。未费一兵一卒,停歇了为祸百姓的贼盗。这不由让率军剿匪的两州刺史吃惊不已,更是让拓跋浚对这位幼弟刮目相看。
“云儿……”
“不可!”拓跋浚本可反对,“盗贼凶恶非常,先前围歼被虏之人皆被他们挖出心肝挂于树上,你万不成冒然前去。”拓跋浚不能让拓跋云以身犯险。
拓跋云点点头,“皇兄放心!云儿服膺。”
“璃儿,过几日弘儿便要移居东宫得力的宫人是要带走几个的,这太华殿也该再添些宫人才是。”
冯落璃笑笑,便不再言语一心作画。
拓跋弘的太子封礼以后,拓跋子推、拓跋洛侯和慕容白曜一起离京。拓跋浚同胞兄弟,都城则惟余训戒太子之名留京的拓跋云一人了。
驿馆只剩下拓跋云以后。拓跋浚干脆就让拓跋云住到了宫里,也好便利训戒拓跋弘。太子封礼以后,拓跋弘因着年纪尚小便答应在太华殿再小住一段光阴。但是课业就沉重多了,除了按例前去书院听太傅高允讲学以外,还要日日前去尚书省听训国事,在一应詹事的帮忙下研习政事。
青萼晓得拓跋云在开打趣,不觉扭头看看冯落璃,“娘娘,您看看云王爷这张嘴,蜜糖一样的甜!”说着看看拓跋云跟前的空盘子,“您还想吃甚么,奴婢给您拿去便是了。”
拓跋浚欢畅,多喝了几杯酒脸颊之上不觉泛出微醺之意。
拓跋浚点点头,“本是丁零之人多加抚恤便是,不想聚众为寇盗为祸乡里。”
“皇嫂!”拓跋云叫了一声,看向冯落璃,“信赖云儿!”
“好好好!奴婢这便去!”
冯落璃点点头,看着拓跋浚,“濬,云儿现在是一镇守将,不会心气用事的。如果你不放心,大可叫我哥哥一同前去。哥哥伸手了得,和云儿一同前去定然不会有事的。”
“皇兄,你所言井陉山盗贼但是定州丁零数千家亡匿之人?”
“王爷,娘娘待你还不敷好啊?!”青萼笑道,“我们太华殿的吃食哪一样不是您拣着吃。前次皇上过来,想起吃点儿凤梨酥,奴婢去库房找了半日才想起来您也爱吃凤梨酥,娘娘尽着您吃早就没了。陛下听了都说娘娘待您快赶上太子了。”
说是拓跋弘的训戒王爷,拓跋云经常赖在冯落璃殿中蹭吃蹭喝,也不必上朝,日子过得清闲的很。
拓跋浚沉默不已,本来一个洛侯他都未曾照顾好,此番拓跋云这个幼弟他毕竟是……
“你?!”拓跋浚扭头看着拓跋云,“井陉山贼盗不必平常匪寇,皆是逃亡之徒,凶恶非常。”
拓跋云笑笑,转而看看冯落璃,“皇兄、皇嫂待云儿嫡亲至厚,那里还需求甚么犒赏!这一樽酒便是了!”(未完待续。)
“这倒不必了!”冯落璃看着拓跋浚,“国事为重!再者说遴选宫人也不急于一朝一夕。缓缓也无妨。”
拓跋云托腮想了想,“皇兄!此事无妨交由臣弟措置!”
拓跋浚看看冯落璃,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好吧!不过,云儿凡事要多加和肥如侯商讨。”
“云儿,你要如何措置?”
不日两州刺史来报,井陉山盗贼剿平之,所缉盗贼皆关押于并州大牢听候发落。拓跋浚念及皆是丁零之家窜匿,特加恩赦,由官府出赋税安设,以观后效。
自从住到了宫里,拓跋云便和拓跋浚、冯落璃一起进晚膳。而拓跋弘则是很少一起。凡是都是宫女寺人备着吃食他仓促吃一些东西又要前去研习政事了。
第二日拓跋浚明诏定州刺史许宗之、并州刺史乙弗成龙围歼井陉山盗贼。同日拓跋云和冯熙也到达井陉山,在围歼之前单骑进山。
“是啊!皇兄。皇嫂一贯喜好平静,这太华殿的宫人少几个也没干系。”而后看看冯落璃。“不过,皇嫂乃一国之母,宫人太少了也不像模样。依臣弟之见,不如添上一个得力的宫人好过好几个不顺心的。”
拓跋浚点点头。“云儿说的极是!只是这几日,井陉山盗贼之事非常烦心,顾不得其他。过些日子。我让乙浑挑几个好的过来当值。”
“那里!若不是肥如侯在,事情也不会这般顺利!”
“犒赏,你们都要犒赏!云儿,奉告皇兄你要甚么?”
拓跋云也不辩驳,而是敛了常日里玩世不恭的神采,正色道:“皇兄!此番前去云儿绝对会安然无事的。如果皇兄不放心,便寻一个武力不凡之人陪云儿同去。云儿定然会不费吹灰之力,停歇井陉山贼盗。”
“再凶恶也不过是平常费事百姓,若不是与官府勾连便无大碍!”拓跋云沉寂阐发,“皇兄固然下诏命人前去围歼,但兵力屯足于井陉山下数十里以外便是,其他之事臣弟来措置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