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冯落璃对拓跋弘的点点滴滴,青萼都看在眼里。即便是像青萼这般并没有切身经历丧子之痛的都晓得李瑶那些恶毒不堪的手腕有多残暴,而深受其害的冯落璃倒是满心疼爱着仇敌的孩子,现在还为了他蒙受如此的痛苦……
冯落璃很想要扯出一个笑意,但只是动了动唇角,双手紧紧的抓着青萼的,缓缓道:“我是他的母后,有甚么值不值得的呢?”
“太后娘娘不是有谕旨吗,不管是谁一概不见!”
“青萼姑姑!青萼姑姑!您如何哭了?是有人欺负你了吗?”一个小宫女来到青萼身边,伸手拉了拉青萼衣袖问道。
林静曦看看青萼,清清浅浅一笑,和声道:“本宫怎会不知更深露重?只是多日未曾见到母后,再加上母后身材抱恙,本该早日来问安。只是,白日里宫中人多眼杂,实难和母后叙叙话,故而此时方来相见。一来是尽人子之孝,二来也是有事想和母后商讨。”(未完待续。)
“老天爷啊!您就开开眼吧!娘娘这般的好人,怎能让她蒙受如此苦厄呢?如果能减轻娘娘的痛苦,奴婢情愿折寿十年。”青萼一边流着泪一边说着,多但愿老天爷能听到她的祈求。
青萼从速抹了一把眼泪,扭头看着那小宫女道:“如何了?”
小宫女一愣,旋即说道:“皇后娘娘在外求见!我等不得入内,以是才来问问您的意义。”
青萼咬了咬唇,继而站起家来,“我去看看!”
林静曦站在门外,神采安好如水,时不时的看一眼亮着几盏灯的太和殿。
夜深了,一层凉薄之意覆盖着整座皇城,太和殿外院子里的石阶上坐着不断的流眼泪的青萼。实在看不下去冯落璃那种痛苦不堪的模样,动辄伤口就会裂开,每换一次衣服都像是拔了她一层皮普通,血迹遍及。
“皇后娘娘安好!”青萼走出来向林静曦福身施礼,“更深露重,太后娘娘已经安息,实在不便见您。皇后娘娘还是请回吧!”
李脩被命出宫,无有诏命不得入宫。婉转去了肆州庇护陆芷青,并护送她安然回到雍州。慕容白曜去剿匪,任城王、京兆王都在戍守边疆,而博陵长公主也在一个月前去了昌黎郡,二皇子又在骠骑将军府。眼下宫中没有一个能够乞助的人,青萼几近是绝望的看着天上被乌云挡住大半的玉轮。
小宫女偷眼看看青萼,从速垂下头,“奴婢说了,但是皇后娘娘说她必然要见到太后娘娘。还说…还说,她是替皇上来看望太后娘娘的。”
是了,自从冯落璃晕厥以后,只留青萼在内殿服侍,其别人等一概不得入内。一应求见、拜见事件都要先过问了青萼以后,才气做决定。
青萼扭头看着冯落璃,仓猝把她的身子扶正,好让她不再接受分外的痛苦,“娘娘……”叫了一声泪便忍不住落了下来,“您如此待皇上,可他……”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接着说下去,“恕奴婢冲犯,您这般为了皇上,值得吗?”
冯落璃死死拽住青萼,缓了好大一会儿才道:“别!别去!只要哀家痛不欲生,乙浑才不会去找弘儿的费事……以是,青萼你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