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落璃听着脸上也不由暴露笑容,倒了杯茶递给拓跋浚,“不急不急,坐下渐渐说。胜了就好!胜了就好!”

李修摇点头,“周太医已经以罪请辞,数日未曾入宫了。现在为太后请脉的是徐太医,每日录事簿上所写均是脉象安稳、贵体安康。”

李修看了看冯落璃,“娘娘,微臣虽为署丞,但周太医是宫里的老太医了,且医术又在微臣之上。这些年都是周太医在顾问太后的身子,长年旧疾我等皆知,如有病愈之法,又怎会密而不言、弃而不消?只是,悦椒房出身苗疆,能够治愈太后的身子,微臣也实不敢对其有所微词。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药起沉疴之事只是传闻,恕微臣学肤见微,未曾见过。”

“太后的身子一向是由周太医顾问,总也不见转机。现在,太后沉疴病愈,此事你可有所耳闻?”

李修点点头,“此琉璃瓶中的花类别离为茅膏、狸藻、白昙和百岁兰,白昙和百岁兰倒还好,虽极不常见倒也为花中极品。而这茅膏和狸藻则是驱虫捕猎之物,不但没有抚玩性,且药理奇特,极其难寻。”说着李修看看冯落璃,“不知娘娘手中这些从何而来?”

“哦,偶尔所得不提也罢!”冯落璃看了看那几个琉璃瓶子,“李太医,依你看来这些瓶中的种子并无蹊跷,本宫可种的?”

这常太后长年旧疾顷刻病愈,实在是令人思疑。

“我?!”冯落璃有些莫名其妙,打了败仗是功德,但她但是甚么都没做,“此话怎讲?”

“白昙和百岁兰尚可,这茅膏和狸藻还是不碰为好,如若娘娘犒赏,微臣想拿去做些研讨。”

冯落璃点点头,“不过是些花种罢了,有甚么值得说的。”

冯落璃有几分不肯定的看向李修,顾问太后的太医周澹本来是世祖身边奉养的,医术自是不容小觑。转而奉养常太后以后,也是经心极力,不敢有差。

接下来的几日,拓跋浚为了柔然战事,烦心不已。拓跋天赐和拓跋新城虽都在火线镇守,但柔然一面与北魏雄师对峙,一面结合乌孙、吐谷浑派兵偷袭于阗、库莫奚,两国国主均上书要求庇佑。北魏兵力虽不弱,但库莫奚尚可,于阗过于悠远且要路子柔然境内,救援之法实难肯定。

拓跋浚拉冯落璃在身边坐下,“你可曾给了李修一些种子?”

拓跋浚伸手握住冯落璃的手,“璃儿,有你在,我甚么都不怕!”说着把冯落璃拉到跟前,“璃儿,前几日太后提及手铸金人之事,还言道谷旦已定是和你商讨过的,此事……”

“璃儿,璃儿!”多日不见的拓跋浚一脸镇静的跑到昭阳殿,伸手拉住冯落璃的手,“胜了!我们打败仗了!房杖、乙浑活捉柔然大将豆浑、句巳,俘获牛羊数千头,我军大胜!”

拓跋浚坐在椅子上,揉揉太阳穴,“柔然再犯边疆,为了让谁出征之事,他们吵得朕头疼。宣了陆丽和源贺另有白曜、你哥哥他们几个,我先到你这里透透气。”

冯落璃点点头,“李太医如果有效便都拿去吧!本宫另有一事想要扣问李太医。”

冯落璃见拓跋浚为国事滋扰也不敢打搅,只盯住叮咛张佑好生奉养。本身一面照顾拓跋弘,一面安抚六宫,未免拓跋浚产生后顾之忧。

“是!”青萼一面端起阿谁放着琉璃瓶子的托盘,一面道:“李太医,请!”

冯落璃点点头,“本宫晓得了!有劳李太医!”转而看看青萼,“青萼送李太医顺道给弘儿抓药。”

冯落璃不说话,只任由拓跋浚握动手,感受着两人的温度在期间流转。

冯落璃点点头,“想不到还真是偶然插柳,倒促进一件功德!”

冯落璃点点头,“看过了,弘儿的风寒已经好了,再喝些润肺的汤药便可。”说着拿了一枚蜜饯递给拓跋浚,“本日怎的下朝如此早?”

拓跋浚握着冯落璃的手紧了紧,“也好!他们要一个天意,朕便给他们一个天意!璃儿,谷旦定在来年的正月上元。朕倒要让他们看看,甚么是天人合一”

“那哪是些花种,的确就是我军的拯救良药!”拓跋浚有些冲动的说着,“前些日子,火线来报,说是柔然不知用了甚么手腕令我虎帐帐当中蚊虫纷飞,且那些蚊虫都是剧毒非常,凡被叮咬兵士非死即伤。短短几日,我军就无端折损数百人。派了数名太医前去,都束手无策。能医得住被咬伤兵士不再饱受瘙痒之苦,但却根治不了那些蚊虫。厥后,李修为我请脉,偶然间提及你给的花种当中有一种叫茅膏的是驱虫杀蚊之利器。我便命令将李修种出来的茅膏发往火线虎帐。不想,茅膏一到,那些蚊虫便消逝殆尽!天赐借此鼓励士气,憋屈够了的士兵士气大振,大败柔然,活捉敌将。这边柔然大败,乌孙、吐谷浑之辈也立即停战投降,当真是大快民气!”

“娘娘请讲!”

拓跋浚把茶放在一边拉着冯落璃的手定定的看着她,“璃儿,多亏了你!”

“那茅膏并非是我统统,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冯落璃看着拓跋浚清声道:“那些种子是悦椒房送与我的,李修言道茅膏种子难寻便求去做药研之用。”

自予成太子到平城以来,柔然这已经是第四次犯境了,固然胜少败多,但屡犯不止。这一次更是十万雄师压境,想来真是要打一场硬仗才是。

“何止是功德?璃儿你可谓我大魏的大功臣!”

“朝堂之事,我是不懂。但你也要重视身子,多歇息歇息才好!”冯落璃上前给拓跋浚揉着太阳穴轻声道,“这柔然犯境屡禁不止,也是闹心的慌。”

冯落璃不觉苦笑,本来那一遭不但是提示她,并且也是太后提示皇上的一个左证,“太后所言极是!我朝祖制手铸金人昭告天下,皇后封禅之礼方成,统统陛下你决定便好!

“周太医或是其他太医可再去为太后请过脉?”

李修前脚刚走,拓跋浚就来了,顺手端起冯落璃身边的茶杯就喝了一口,“璃儿,李修来看过弘儿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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