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耀一把将脸上的泥汤抹净,暴露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笑道“嘿嘿,我的靖儿是那么好吞的吗?也不怕不消化!刚才不脱手是因为这家伙吃完后就潜入了地底,不知所踪,现在还没跑多远,间隔正合适,看我四相裂魂术!”
我让他先别急着欢畅,那东西已经再次钻入了地下,并且还决计的用淤泥封了入口,想要再找到它可没那么轻易。
面对这类环境,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蛤蟆莫非是让那一肚子的虾肉给撑死了?
实在我对于目前的状况也是有些懵的,本想着这蛤蟆吃饱后就会分开,就算追不上,让它跑了也无所谓,毕竟我们真正的目标是检察那座石塔,寻觅战神行宫的方位,没想到这蛤蟆直接趴在塔下不走了。
这红钳的仆人恐怕也是一只精怪,并且从它能硬受阴剑正面一击来看,品级起码也得在五级朝上,恰逢彻夜又是一轮毛月,对于妖物精怪之流有大宜,我们的运气也太好了些。
在我的猜想中,这钳壳的表面固然紧硬,又充满尖刺,可在阴剑的面宿世怕也翻不出甚么花来,必定是一斩就断。
蛤蟆吃完后像人普通的舔了一下嘴角,视野又落回到那水洼中去。
不过我还是劝他晚一点再畴昔,实在妖物的习性跟平常的植物并没有甚么分歧,在进食时老是鉴戒心最强且进犯欲望最高的时候,等它吃饱,便会找处所消化,到时候跟着它找到巢穴,脱手便可事半功倍。
这位华家的小少爷可不能有事,我喊了句“谨慎前面!”右脚便猛的在地上一跺,朝空中跳起。
此时一身泥浆的华耀也跑到了我的身边,冲着空中呸了一口“这泥水可真臭,难受死了,哥,就是这家伙将靖儿给吞下去的,总算给爷逮到了,哈哈。”
它几步就蹦到水洼旁,伸开磨盘大小的巨口,从中吐出一根紫玄色的舌头在地上一滚,上百的幼虾便被卷着吞入了腹中。
呼的一声,那钳子便重新缩入了地下,同时从洞口中喷出成片的淤泥,将裂开的空中完整封住了。
就在这时,远方的薄雾中响起‘呱’的一声,一只庞大的蛤蟆从中蹦了出来。
华耀想了下,感觉也倒是这么个理儿,便重新退了返来,不过从怀中取了一条玄色的细绳捏在手心,看架式只要环境一有变动就会脱手。
那钳子没捞到人,也不担搁,径直朝裂缝处缩去,我岂能让它走的这么简朴,将刚从须弥袋中取出的阴剑一抖,冲着那巨钳的枢纽处砍去。
本来这小子动了收妖的动机,这倒也没甚么不可的,那蛤蟆固然表面刁悍,不过散出的妖气却不如何浓烈,最多也就是六级摆布,没有多大的威胁。
因为鞋底沾了很多淤泥,起跳并没有料想中的利落,导致落点变得近了些,没有够到火线的那只钳子。
幸亏那声叫唤还是引发了华耀的重视,他不愧是华家传人,反应是一等一的快,将肩膀一侧,当场朝右翻滚了几圈,让过了背后夹来的巨钳。
可实际的环境却完整不是那回事,剑尖斩在枢纽处,收回‘嘭’的一声,便有一股巨力从剑身中反了返来,震的我差点拿捏不住剑柄,那钳壳不但没有碎,反而大要的红色更加的素净起来,就像是血液在活动普通。
这蛤蟆估摸着有一人来高,体宽爪厚,周身充满绿色的斑纹,一对通红的眸子中镶嵌着几条银丝,蹦跳之时口中喷吐出一片片的黑气,近处的植物一触便立即枯萎。
他的行动过分俄然,而我又一向在思虑蛤蟆和那石塔的奇特组合,导致没能在这个敏感的时候禁止他。
华耀回过身来冲着那边歪了歪嘴,意义是下一步该如何办。
最关头的是,自从它拜下去后,就再没有一丝妖气从体内散出,周身的气场仿佛与那石塔融为一体,近似于无。
我们本觉得它会找处所消化一肚子的食品,谁知它不但没有分开的意义,反而跳到了石塔的下方,双爪合什,庞大的脑袋低了下去,腮帮子鼓起,收回了‘呱、呱’两声厉叫,接着便像老衲入定普通趴在那不动了。
看着场面变得如此混乱,华耀显得有些冲动,拍了拍我的胳膊,用极小的声音道“这蛤蟆必定是成精了,开口杜口吞吐妖云,胃口还这么大,莫非是老天爷不幸我失了靖儿蓉儿,专门派了它过来,哥,你且在这等着,待我施计将其抓来,以后再用墨洗之术炼化成墨灵。”
那些在水中翻滚的幼虾大抵有近千之数,它这一口下去只是刮掉了池边的一片,并没有摆荡底子,这回那蛤蟆干脆一下蹦入了水洼中,大口的吞食起来。
要说这蛤蟆的胃口还真是好,花了一盏茶的工夫硬是将这水洼里的幼虾都吃完了。
接下来两人就是在远处看着那蛤蟆张着大嘴,来回的吞噬水中不断挣扎的幼虾。
心中暗骂这小子莽撞,便也跟着从灌木从后冲出,只是才跑了两步,便看到不远处的空中俄然裂开一条缝,一只鲜红的大钳子从地下伸出,钳瓣伸开,目标恰是在火线跑动的华耀。
转念一想,不对,它明显另有呼吸,并且身前合什的爪子也会时不时的动上一下,毫不是死了,那么这就有些诡异了,莫非它是在决计的装死,可又是为了防备谁呢?莫非它已经发明了躲在远处的我们?
说着也不管空中有多脏,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右手心朝天,左手四指插入泥中,口中不断的念出一些拗口的发音。
这蛤蟆竟是在朝拜那水洼中的石塔,并且从神态和行动上来看还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完整不像刚才吞噬幼虾时的那幅卤莽嘴脸,如果不是那一身蛤蟆皮,我还觉得现在站在塔前的是小我呢。
华耀等了半天也不回话,干脆本身作主,将绳索在手心缠了一圈,人便从灌木后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