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冰川下了车,坐在后排座。程浩洋也上了车,还没坐稳,又问了一遍。
程浩洋被问的一愣,看了眼只要一只手扶着的方向盘,另有垂在一侧的右臂,他这才想起来,那天在十里亭,他从没抬起过他的右手。
如果,如果他没有翘课,没有去买生日礼品,那么被劫走的或许就会是他,而不是才刚满十岁的子寒。
“…”
程浩洋跟在夏志邦身边十年,对于当年夏志邦的事也体味一些,并且,那天也是师娘的忌辰。
“能帮我开车吗?”
要说这俩人是如何拼集到一块儿的,还得从余冰川开着车,刚出了香山别墅提及。
他们的车冲了下去,随即产生了爆炸,全部车子变成了一个大火球,他的父母,生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开学那天,出门时说的“照顾好弟弟”,但是,他却为了去买一个生日礼品,让子寒成了劫匪的目标。
“奉告她不要再胡思乱想,省的给我添费事。”
程浩洋还想再说点甚么,可看着余冰川那蔫头耷脑的模样,收回了诘责的话。
“知了呢?她是不是出事了?”
“余冰川,知了呢?你是不是有犯浑,欺负她了?”
如许的“如果”,他已经想了无数遍,但是,这个天下上,底子就没有甚么如果,回想着当时大夫看着子寒的断腿,所下的定论,余冰川的眼眶,又潮湿了。
余冰川还是看着窗外,回了句,“敬松西路”
“我晓得了,不要让她分开老宅一步。”
“喂~”
余冰川这一站,就是几个小时,傍晚的时候,他接到了电话。
“余老是想去哪啊?”
“…”
程浩洋不再说话,策动车子往敬松山西面那条封了十六年的盘猴子路驶去。
余冰川看了眼程浩洋,在疗养院的时候,他才从夏知了的口中晓得,本来他就是亦心姐的未婚夫,天然也晓得,他跟夏知了不会是那种干系。
驾驶座上的人抬了抬眼,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余冰川,冷冷的回了两个字,“去哪?”
余冰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回身拉开了后排座的车门,上了车。
“子寒,如果你跟爸爸妈妈在一起的话,能不能偶尔到哥的梦里走一走,起码我们一家人能够在梦里,聚上一聚…”
余冰川对着驾驶座上的人说了两个字,停顿了一下,又说了一句,“她已经没事了,”
程浩洋一听,怔了一下,下认识的看了眼车宅导航上的日期,八月二十九日,后天就是…
程浩洋一看是余冰川,当即就火冒三丈,冲到了余冰川的面前。
“走吧~”
“坐到前面去!”
余冰川面无神采的看着窗外,回了句,“淋了雨,发热了,有人在照顾她。”
此人恰是夏知了的师兄,程浩洋。
余冰川的右手没有力量,只能用一只手操控车子,方才出了别墅区,就因为速率太快,一个没重视就撞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车上,巧的是车里坐的,恰是前来寻夏知了,却进不去别墅区的程浩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