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不遵循四长老的叮咛做，有能够下一刻，他就会被四长老吊在山脚下成为一道奇特的风景，以供弟子们玩乐抚玩。
阿厌牵着闻清辞一道坐下，望着满桌子的生果零食，她哇了一声，眼中带笑，随即拿起一旁的小木锤子，再拿过核桃，调剂好方位，手腕用力，啪的一声——
展月鸣一边在内心腹诽，一边在四长老看不到的角落吐槽四长老压榨门徒。
暖色的光，照在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上，也照亮了他们嘴角杨溢的笑容。
她偷偷给这桌加了好多的点心糖果呢。
那就只能屈就在四长老的淫威下了。
元斐跟展月鸣也坐在那一桌，两人的面前摆着花子花生各一盘，元斐待得无聊，便坐没坐相地抓起一把瓜子磕着。
琴襄眼带笑意，想到阿厌喜好喝酒，她将一排瓷白酒杯端来放在面前，再一一倒满，分给他们一人一杯。
他不想。
数十万弟子穿戴常服，环绕着广场坐满一桌又一桌。
展月鸣善于酿酒，这一点也被四长老充分操纵了，从小镇返来，他这段时候忙着修行，本来还想要偷偷懒，成果，却被四长老盯着酿了一屋子酒。
以后，便是关门弟子的。
她没好气地横了一眼元斐，将砸失利的核桃丢到一边，扯了扯闻清辞的衣袖，问道：“清辞，你跟我在一起很委曲吗？”
元斐俄然没了嗑瓜子的胃口，嘴角一抽：“小阿厌，你能不能斯文点？”
核桃壳碎得不成模样便罢了，关头是内里的肉也被砸得稀巴烂。
琴襄已经在那边等待。
再说展月鸣酿酒的技术一绝，三长老四长嘴馋了，就常常会去找展月鸣要酒喝，要的时候，还趁便会给叶鹤之和大长老五长老带上一些，的确把门徒当下人使。
说是既然他有这项服从，就不能华侈。
跟在闻师弟身边都半年了，如何半点也没学到人家端雅斯文的做派？
这惨不忍睹的场面，有点像是人的脑袋被一坚固非常的铁锤哐哐砸开，而那砸得稀巴烂的核桃肉，则像是脑浆。
最中间的那几张桌子，无疑是留给掌门跟长老的。
元斐盯着她力道过猛砸出来的核桃，一阵无语。
元斐瞅了眼中间坐着的闻清辞，很有点怜悯：“我家闻师弟夙来最是端雅，每天跟卤莽的小阿厌待在一起，真真是委曲了。”
阿厌哼了一声，感觉元斐偶然候挺欠揍的。
小木锤砸下，将核桃砸碎——
阿厌跟闻清辞到的时候，还没想明白坐在那里，守在叶鹤之身边的叶长歌便朝两人挥了挥手，再指了指靠近叶鹤之桌子中间的那一张：“阿厌，闻师弟，坐这里！”
晚间，天元宗灯火透明，大红灯笼顺着屋檐一起挂着，将广场四周照得一清二楚。
因着是大年夜，本来闭关的江也，方知行与张已也穿戴常服坐在一桌，而才返来不久的祝尺，裴子澜见到几位师弟，也一一打了号召。
闻清辞点头，低笑：“天然不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