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李俊等人得了兵器、轻甲,倒未曾参战,只是将刘黑子护在当中。
刘黑子这边拜托给李俊三人,花荣拿了长弓,便是连射。
武松狠狠顿脚,一脸懊丧,骂道:“宋江该死,那穆家兄弟也是心狠手辣之辈!本日敢害我梁山兄弟,来日这个大仇,定要得报!”
那一头,武松、黄信、宋万等人,已领着各自兵马,与官军、清风山、穆家庄人马,混战在一起。
“先去江边!如果官军再来,我们人马不敷。”林冲不急着答话,当即与武松,领着世人,持续冲杀。
林冲也不含混,道:“既是王相公允安,我们先到江边,到时候再回山东。”
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渠,这两人好似天生共同的妙手,只杀得穆弘、穆春肝胆俱裂,倒是嚎叫一声,在亲卫保护下,扭头便跑!
武松那一头,被穆弘两兄弟围困,本来还不吃力,转眼又被穆家庄庄客围攻,现在也是连连后退!
林冲神采微微一变,定在原地,扭身一看,反手一张,倒是一颗玄色药丸呈现在手中!
林冲浑身都是血,不过都是仇敌之血,那些想要捡漏的,杀得一干二净,剩下的人,一个个肝胆俱裂,那里还敢上?
一箭而不成,第二箭机遇已去,林冲冷着一张脸,不发一言。
“将这药丸送入他的口中,打不开,硬灌也要塞出来!”林冲厉声说道。
弯弓搭箭,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燕顺兄弟!燕顺啊!”宋江跪在地上,一把抱着燕顺,嚎啕大哭。
林冲深吸一口气,眼中寒芒明灭,左脚迈出,右手一按腰间破甲弓,猛地一抓,拈弓搭箭。
只听一声响,竟是燕顺跃马而起,将那宋江扑倒!
场面刹时一窒,身后是江,火线有追兵!
实在这个期间,解毒之药,最是费事,便是到当代天下,如果不明白毒源,常常很难施救。
正说着工夫,只听前面响动,竟从岸边冲杀一支步军,人数有一千人摆布!
不然方才那一箭,定能丢掉宋江小命。
剩下一群清风山的兄弟,那里还会踌躇,拉着宋江,又抬着燕趁便跑!
.......
那燕顺竟然连命都不要,也要护着宋江安然。
体系嘉奖的三颗至尊解毒丹,一颗给武大郎拯救,第二颗给刘黑子拯救,这么看来,还真是最为拯救的东西啊。
有人连枪带人,被林冲横扫成两半,如同破纸一样,随风而灭。
敌军见林冲这边人少,便有好几股冲杀而来。
“弓马纯熟,方才一箭要性命,实在太可骇!”
林冲熟视无睹,逢人便杀,一步便是一人,不竭有人倒下,没人能撑住他一招!
花荣接过药丸,也顾不得其他,掰开刘黑子口,一口塞入此中。
花荣抹了一把眼泪,他上山以后,跟刘黑子走动比来,最是喜好他的性子。
有跌倒之人,有栽倒的,也有长枪刺翻之人,梁山世人也不过两三百人,扮做商贩。
“哈哈哈哈哈!林冲,你害我惨痛,只要我不死,我们之间,不死不休!”宋江跨上战马,大吼一声,双眸之间,血灌瞳人。
“哥哥,刘黑子哥哥,手心都凉了!呜呜呜呜。只怕.....只怕真的要不可了!”花荣搂抱着刘黑子,只感觉这位结实的男人,身子更加沉重,现在竟有下坠之感。
“此贼如果与朝堂勾连,今后定是梁山亲信大患!”林冲莫名感到一种不安,他固然不屑宋江为人,但是此子当初能成为梁山扛把子,还能会聚豪杰,攻伐方腊,若无一点本领,那也太太小瞧对方!
往昔喝酒吃肉,都是一同,如此存亡之间,花荣整小我都要开裂,如何能节制住表情。
武松作势欲追,林冲冷冷道:“救人要紧,本日乃是江州之地,恐中宋江埋伏!”
童家兄弟也愣怔住,一脸不成置信:“砍瓜切菜,所向披靡,纵是武神活着,便是这般吧!”
这一走,可谓是杀出一条血路,终究到江边!
李俊又道:“本觉得那武松哥哥,勇武非常,但是见到林冲哥哥,才知这是天上神魔,大开大合,无敌所向!”
林冲松了口气,万幸,还真是万幸!
“啊!”
王相公站在江干,苦笑道:“这茫茫大江,我们来这里,如何得走?”
待林冲刚突入阵中,武松压力突然一松,只见两人一左一右,杀得穆家庄大乱!
官军乱做一锅粥,梁山军也不含混,径直朝着浔阳江边去。
“噗哧!”
从宋江张狂嘶吼,到林冲弯弓搭箭,只是顷刻之间。
花荣喜极而泣,一把捏住刘黑子的手,昂开端,朝着林冲大喊道:“林冲哥哥,刘黑子有好转,似是有解毒的结果。”
林冲远远瞥见,长叹一声,宋江不愧是宋江,皋牢民气有一套。
一股力道,从脚底伸展至腰间,腰马合一,那一张大弓拉满如月,林冲眼神一凝,众目睽睽之下,那一支长箭,如同生出眼睛,朝着宋江后心射去!
李俊站在身后,看得目瞪口呆,喃喃道:“此等勇武霸道,试问天下又有几人?”
“如何?”林冲一边问,一边向前,倒是跟武松他们汇合!
花荣定神一看,本来昏倒不醒的刘黑子,竟嗟叹一声,本来惨白的神采,刹时开端好转。
宋江此人,奸猾凶险,又长于庇护本身,数次都让他逃脱生天。
这可如何是好?
燕顺惨叫一声,张口喷血,那长箭射穿身子,从左肺而出,触目惊心!
宋江猝不及防,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喊道:“老天啊,吾命休也!”
说来也奇异,这药丸入口即化,竟然不消咀嚼,遇唾液而化作药液,顺咽喉而下。
梁山兵马会聚,也不含混,世人掩杀而上,那些官甲士数虽多,但较着士气不敷,第一轮照面,便被砍杀七八十人,士气顿时大崩,溃败逃窜者,不计其数。
林冲凝神深吸一口气,道:“一口气凿出去!打崩他们,越是逗留,江州四周有军马,一旦围困,便是有通天之能,也没法出去。”
很快,林冲这边与黄信、宋万等人汇合,那远处的官军越来越多,恐怕有一两千之数,源源不竭,竟不死有让步的意义。
“随我走!不要堕入敌阵中!”林冲沉声说道,走在最前头。
大江涛涛,一眼望去,好似无尽无头。
武松哈哈大笑,道:“过瘾!过分瘾!跟林冲哥哥大杀特杀,实在是人生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