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人?竟敢如此大胆放言!”
那断手落在一边,还是紧握着阔刃,指尖悄悄颤抖。
闻听此言,程大牛立即眉头紧蹙,低声嘟囔道:“不是?娘舅大人。这小娘子但是我先瞥见的。”
一道剑芒如霜,破空而过!
那般信誓旦旦,誓要为部下复仇的豪言,但是,地上躺着的两名衙差早已痛入骨髓,昏倒不醒,血液流失至尽,却无人在乎。在他们眼中,死人是无代价可言的。
“娘舅,就是他们!”
“我倒要瞧瞧,是哪个傲慢之徒,敢在我的地界耀武扬威?的确是找死!”
程大牛则是面露委曲,头部微垂,心中不平却不敢多言。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宋宇并非不肯将这些败类斩尽扑灭,只是另有一些疑团未解,是以,苏记常这条贼命临时不能绝。
“想逃?”
“我看谁敢动她!”
跟着首级衙役的一声怒喝,一群衙差挥动着利刃,疾风骤雨般向宋宇等人猛扑而去。
领头的差役瞥见无双是个女子,嘴角立即挂上了一丝邪异的奸笑,“小娘子模样斑斓,就是脾气略显火爆。如果肯顺服投降,大爷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一声厉喝,一股肃杀之气蓦地发作,宋宇周身更是满盈着一股严肃非常的气势。这使得世民气中一凛,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行动。
言罢,领头衙差便将苏记常带到了无双的跟前。
“还愣着干吗?还不快给我上!”
“还愣着干吗?先将她擒下带回府上!”苏记常语气冰冷痛斥一旁的衙差。
“宋公子,您带着老妇与孩童先行撤离,这里交由我措置。”无双神采一凛,目光中杀机毕露,语气冷硬地说。
“小女人别看!”
“嘿,这小娘子面貌真是出众。”苏记常满脸淫邪地高低打量着无双,语气冷硬地诘责,“但是你伤了我的部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一声断喝,“慢着!”
听着两人好不害臊的当中会商着这些浪荡之语,无双已然肝火中烧,恨不得立马给上一剑,送他们去见阎王。
面对这等血腥场景,宋宇赶紧遮住小女孩的双眼。
宋宇单手紧握长剑,手臂反转,剑光一闪。
电光火石之间,衙差还未及有所反应,手中便已空空如也。
苏记常眉头微蹙,够着身子往前探了探,却未能看清楚无双身后之人是谁,随即不耐地挥了挥手:“算了,无关紧急,不管何人,一并撤除!”
“恰是这个傲慢之辈,他不但打伤了我的两名部下,还诡计抢走阿谁小女孩……”
言罢,一群衙役仰仗着人数上风,毫不踌躇地向宋宇等人围逼过来。
苏记常面带喜色,冷声回怼道:“莫非你还要和娘舅抢不成?等我纵情以后,自会让人将她送到你的房间去的……”
幸亏无双及时驰援,不然宋宇顾及不暇,确切难以应对这么多人。
“哈哈哈,这小妞的火气还挺大。将他押下去,送入我的寓所。本官要好好调教调教她,给她泄泄火……”
话音刚落,他吹响了口哨,街角的差役立即会聚而来,转眼间便堆积了二三十人。
领头的衙差嘴角微微上扬,暴露一丝滑头的笑意,眼中充满了肆无顾忌的欲望,不住地在无双周身高低核阅。“将这个女的带回府衙,老子要对他严加鞠问,好好调教一番……”
刚才还威风八面的领头衙役立即躬身奉承,面带谄笑地迎上前去,“娘舅,您来得恰好。”
“哈!真是傲慢至极。尔等寒微之辈,竟敢向我脱手?不知何人给你们如此胆量。”宋宇渐渐站起,语气果断,“本日,谁也别想动她们分毫。”
“那老妇和男人当场正法,这小女孩尚可卖个好代价。至于这仙颜女子嘛……”
“这些猪狗不如的牲口尽要对白叟和孩子动手,的确是死不敷惜!”无双眉梢一寒,决然回应。
他低头一瞥……糟糕,我的手呢?
“一群牲口!从速从本女人的视野里滚蛋,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
无双眉头紧蹙,眼神如冰,手中的宝剑紧握,将宋宇与老妇人等护于身后。
“真是好笑,伤了我两名部下还想逃脱?”领头差役傲慢地嘲笑一声,号令道,“来人,将他们一并拿下。”
世人突然一滞,目光齐刷刷地跟从声音的方向,本来是苏记常带同师爷等人仓促忙忙地赶到了现场。
“公子,我来晚了。”无双满怀歉意,拾起钉在空中上的宝剑,仓猝赶至宋宇身侧,将他们紧紧护在身后。
“甚么?在我的地盘敢动我的人,还敢劫走我的货色?”
明显,在场的这些人并未将小女孩视为有血有肉的人,对他们来讲,这些孩子不过是能够调换银两的商品罢了。
这名领头的衙差不是别人,恰是苏记常的亲外甥程大牛。
“哈哈,我就喜好这类火爆脾气的女子,如许玩起来才够劲……”苏记常不但不惧,反而更加兴趣勃勃。
不过为了庇护身后的宋宇,无双终究还是禁止了下来,只厉声痛斥道,
这些人骄奢淫逸自视甚高,平常在河图县中横行霸道,一贯飞扬放肆。加上有县令苏记常为其撑腰,杀人放火,残害百姓更是无所害怕。
就在那衙差的阔刃即将斩落之时,一抹剑影一闪而过带着龙吟般的吼怒。
斯须间,剑刃掠过三名衙差的脖颈,他们尚未有所发觉,便如同被邪术定身,持刀僵立当场。
宋宇稳步穿过三人之间的空地,话语落定之际,三颗头颅也回声坠地……
此时,宋宇正忙于安抚那位老妇人和孩童,苏记常并未发觉,目光只落在无双身上。
面对簇拥而至的杂兵,宋宇安闲不迫地从无双身后步出,接过无双手中的长剑,将那位老妇人拜托给无双顾问,随即跨前一步,将几人护在身后。
“苏县令,别来无恙啊!”
无双正欲罢休搏斗这群牲口,却被宋宇一把按住了肩头。
细弱的血丝仿佛刹时丢失了方向,突然固结在手腕的切面上,好像被邪术定住的赤色虎魄般静止不动。直至断腕处的血珠缓缓滴落,那衙差方才感遭到剧痛袭来,立时大声惨叫,痛苦地在地上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