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阿谁野心勃勃的张悦然,她运气不错,生了个儿子。定安候夫人和世子都很欢畅,她心中暗喜,李氏和离走了,凭世子对她的情义,再加上这个儿子,她的世子夫人之位稳了。
李宝珠并没有登门拜访,也没请金九音去将军府,而是约在内里见面。
莺歌一喜,“对,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统统都报。奴婢就等着看他的报应了。”
“您说此人模狗样的,老天爷如何还让他活着,如何没一道雷劈死他?”
以是说姜还是老的辣,如果定安候在府里坐镇,定安候夫人和儿子还真不能搞出这些事情,他就是哄着也会把李氏供起来,让她心甘甘心生下嫡宗子,心甘甘心给侯府掏嫁奁。
莺歌是恨得牙痒痒。
然后定安候又雷厉流行地发作了夫人和儿子,把夫人送去家庙检验,儿子则打了二十板子,直接撵出去,甚么时候求得李氏的谅解,甚么时候才许回府。
幸亏李宝珠不是如许的人,要不然她得能呕死。
定安候不但心硬手狠,还非常有策画。这个孩子的存在,就是戳了李氏的肺管子。就是李氏不再转头,这个孩子也不能留,有这个孩子在,谁家情愿把闺女嫁出去?
李宝珠一怔,对上她清澈的眼神,心中一暖,“对,我们是朋友。”
至于送哪个庄子,没有人晓得。乃至是不是送庄子了也没人晓得。
“我说,我们就不消相互谢来谢去了吧?”金九音调皮一笑。
金九音也没矫情,摆手道:“你不怪我多管闲事就好。”
金九音躲开,脸上的笑容逼真了几分,见她虽有些蕉萃,但精力尚好,不由暗自点头,“不消谢我,种美意得善果,是你先帮的我,我就是还小我情罢了。”
至于张悦然生的阿谁儿子,按理说也是自家的血脉,养着就是了。定安候不,他直接让人把孩子送走了,不过是个奸生子,邹家不要。
“日日到我们将军府外堵人,害得蜜斯都没法出门。要奴婢说他站在那都脏了我们将军府的地儿。”
定安候世子呢?之前每次出门李氏都会在他荷包里放上充足的银子,是以他在外头脱手非常豪阔。现在呢?他和朋友用饭竟然付不出银子,小厮回府好久才拿来银子,堪堪把账付了,走时朋友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李宝珠内心也盼着邹希行的报应,但她不但愿他被天打雷劈,她但愿他活着,如烂泥普通的活着,如此方才解她的心头之恨。
一见面她就面带歉意隧道:“我早就想跟东陵郡主伸谢了,何如------”她是和离之人,这段光阴又在风口浪尖上,固然是定安侯府不仁不义,但她的名声也不大好。她思虑再三,还是不要带累东陵郡主了。
定安侯府固然不至因而个空壳子,但也不余裕,之以是奴婢成群,山珍海味,是有儿媳李宝珠的嫁奁撑着,绫罗绸缎铺子上每个月都往府里送,鸡鸭和整只的活羊,庄子上也是每个月都送,同时另有别的地里出产,都是成车成车的往府里拉。再加上为了讨婆婆欢心,李宝珠隔三差五的贡献。
和离以后,固然悲伤,但她内心却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住在将军府,她感觉日子舒心多了。
定安候世子在气头上签了和离书,风一吹,他的明智又返来了,和他母亲一起,没几天就悔怨了。
金九音插了一句,“老天爷打盹了呗!放心,公道偶然会早退,但毫不会不到。等着吧,那样的人报应还在背面了。”
“我没那么不知好歹。”李宝珠自嘲一笑,再次拜谢。她是真的感激金九音,要不是她点醒了她,她还被蒙在鼓里在定安侯府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
金九音道:“我们莫非不是吗?”
“郡主您是不晓得,奴婢从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他自个做了甚么内心没点数吗?还如何有脸来求我们蜜斯复合的?”
定安候夫人过惯了好日子,乃至于都忘了是谁的功绩。现在没打回本相,常吃的燕窝没有了,喝惯的茶叶也没了,各处的管事拿着对牌找她支钱,弄得她焦头烂额。
呵呵,真不晓得她哪来的自傲。
随后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说话,金九音也晓得了更多关于定安候世子阿谁渣男的事。当然李宝珠懒得提起他,都是她的丫环莺歌说的。
李宝珠也笑了起来,“非常,若郡主不嫌弃,我们今后以朋友订交。”
两人相视而笑。
不是没有如许的人,孙凌菲之前就碰到过一个,那女人的夫君都和她庶妹搅和到一起了,她不恨渣夫贱妹,反倒怪奉告她动静的人。
她也没欢畅多久,定安候返来了,回府之前他就让人探听了府里产生的事情,一回府就让人把张悦然给绑了,按在春凳上打了个半死,连夜送去了庄子上。
李宝珠想起城郊初遇,对金九音的印象更好了,“我那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你对我倒是活命之恩。”固然现在她还活得好好的,但保不住哪一天定安侯府那些人就对她起了杀心。
“奴婢要找人揍他一顿,蜜斯还拦着,奴婢真是忍不下这口气,祸害了我们蜜斯,杀千刀的,如何出门没被车撞死。”
等定安候府母子俩回过神来,面对的就是空荡荡的院子,库房空了,正房空了,连主子都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