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撇着嘴：“算了吧，每次都如许说，可哪个女人也没达到我的要求！昨晚阿谁固然是短发，皮肤也白，但年纪太轻了。才十八岁，比我女儿还小，那还能爽吗？我要有和老婆上床的感受，你懂吗？”
两人都夹着皮包，金先生走在前面，瘦子走在前面，在经理的带领下坐到墙角阿谁位置。为了确认目标，我早已把手机调成静音，在两人走向坐位的时候，悄悄给他们拍了两张照片。挑出一张没恍惚的，用彩信发给琼姐。
菜上来后两人边吃边聊。瘦子很能吃，金先生底子没如何动筷，根基都是在聆听对方的一言一行，神采很严峻，仿佛恐怕获咎人。瘦子一向在数落金先生办事不力，每次来香港都让他不欢畅。金先生的笑容很生硬，一看就是内心不爽，但却不敢说。
遵循琼姐供应的谍报，金先生常常到这家餐馆和客户谈事，风俗坐在东南边向靠墙角的那张桌。餐馆的主色彩是暖金色，看来平时没少办喜宴，连屏风也是带金色斑纹的。
两分钟后琼姐答复：“没错。”
金先生没明白：“甚么好不好？”瘦子不耐烦地说哎呀就是紧不紧。骚不骚。金先生神采骤变，长长吐了几口气，已经完整没了那种谦虚的笑容，神采很严峻，眼睛盯着桌上的汤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呼呼吐气。
金先生说是，瘦子哼了声：“你这家伙还很有艳福，买卖做得不如何样，老婆却很好嘛！”金先生难堪地笑笑，没说话。瘦子又说：“如何，我说得不对？你老婆要身材有身材，要皮肤有皮肤。要胸有胸，要屁股也有。短发调皮又成熟，真不错。特别明天她穿的那件玄色连衣裙，是甚么料子的？看起来很有弹性，还是低领口的。那胸……啧啧啧。”瘦子边说边回味。
再看金先生，他一边坐着，一边收回阵阵笑声，仿佛有甚么非常好笑的事。笑着笑着竟然又哭起来，把头抵在桌子上，越哭越悲伤。我这才明白的，本来他刚才是痛苦的笑。也难怪，不管换成是谁，被买卖火伴用说话调戏本身的老婆，都会悲伤。登康把玻璃瓶中的降头油抹在手指上，嘴唇一张一合，渐渐站起家，右手仍然伸进背包中，绕过屏风来到金先生中间，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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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先生无法地笑：“实在必定有，只是我没找到罢了。要不如许吧，您明天把条约签了，我包管接下来的十天内，让您每天当新郎，夜夜入洞房，都是您喜好的短发女人！”
金先生点了很多东西，办事生走后，他问：“吴老板，这几天在香港玩得还好吧。”
登康悄悄将背包的拉链翻开，右手探出来，看来是筹办脱手。金先生坐在坐位中，一动也不动，眼睛呆呆地盯着桌面，就像被施了定身法。登康刚要站起家，金先生俄然收回一阵笑声，把登康吓得又没敢动。我也觉得他发明了甚么，立即警悟起来。
这时，瘦子俄然像想起了甚么，问：“前天和你在一起的阿谁女人，是你老婆？”
收起手机，登康看了看我，我微微点头，登康拉开皮包的拉链，左手不晓得甚么时候已经握着那瓶降头油。我表示他先等一会儿。
但我已经收了钱，俗话说开弓没有转头箭，我再次发短信提示琼姐：“如果给好人降落头，终究业报会算在你本身身上，三思。”
琼姐答复：“收钱办事，别的你不要多问。”
大抵过了半个多小时，大堂经理快步走向门口，满面东风地说：“金老板，坐位在那边，已经给您留好啦。”我赶紧转头看，只见两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由楼梯口走出来，此中一小我就是照片中的金先生，别的那人比金先生胖多了，很像王晶的父亲王天林，肚子极大，约有五十来岁。
金先生昂首看了看他，敏捷调剂神采：“那这份条约我们还是——”瘦子把手一摆，说今后再说，明天我没表情。说完抬屁股就走。金先生站起来刚要拦，瘦子用力把他推坐在椅子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没等金先生找到词答复，瘦子把脸凑畴昔，低声问：“你老婆，那方面如何样？好不好？”
我和登康坐到那张桌左边的坐位上，中间隔着一道折叠屏风，但屏风中有几道细缝，能够用来察看。登康的域耶放在一个大背包中。即便坐着，背包也斜挎在身上。我随便点了几种午茶点心，与登康渐渐吃喝。
瘦子捻动手上一串亮得能当镜子照的黄花梨佛珠：“你这小我，就是不会做事。我从那里进货不成以。非要从你金老板手中，有钱还愁花不出去？你总说买卖不景气，处境困难，可我又看不到你的诚意。”金先生连连点头，屁也没敢放半个。只是赔着笑。瘦子指着金先生说，看看你，就晓得赔笑容，一点骨气也没有，从我和你谈第一笔买卖开端。你就是这副神采，我都看烦了。你在家里也如许吧，是不是老婆说了算？
瘦子较着看出金先生胸中的肝火，他也收起笑容，难堪地干咳几声，说：“金老板，明天就如许吧，我也吃饱了。”
瘦子一脸坏笑：“没甚么，就是想和你老婆交个朋友，今后我再来香港，如果你没时候。便能够让她陪我谈买卖。”
“这个……我尽量。”金先生笑着。
“这如何行？”金先生仍然带着笑容，但那笑已经很扭曲。瘦子当真地说如何不可，我看你都看烦了，这买卖还如何谈，你老婆不管从哪方面都是我最喜好的范例，有她坐在我面前，我表情也舒畅。
金先生嘿嘿笑着：“您连这个都晓得，佩服佩服！”他的神采和神态让我想起了老谢，两人都是为了谈买卖赢利而极尽谦虚，也是不轻易。
瘦子嗯了声：“还好吧，就是明天阿谁女孩太没意义了，还没来得及换几个花腔，她就开端摆神采。他妈的。”金先生满脸堆笑，说必定是新来的不懂事，今后换好的给您。我内心暗笑，就冲你这大肚子，另有换花腔的才气吗？
“金老板，我这小我的爱好你应当很清楚，”瘦子嘴里吃着，用筷子指着金先生，“我不好烟不好酒，就是喜好玩几个女人。香港这么大，莫非就没有我喜好的那种范例？”
透过屏风的裂缝，我看到那瘦子坐在椅子上，肚子腆得很高，神采倨傲，金先生脸上赔着笑，将菜单双手递到瘦子面前，让他点菜。瘦子连看都没看，不耐烦地把手一挥，用浅显话说了句随便，听起来和老谢口音差未几，应当也是湖北人。
登康看到我手机屏幕上的字，笑着说：“如果全天下的佛牌贩子和客户都和你一样设法，那东南亚的黑衣阿赞和降头师都要改行去开餐馆了。”
金先生愣住行动：“吴老板，您这、这是甚么意义？”
两天后，我和登康来到这家广式餐馆。这餐馆是遵循广东传统格式安插的，大厅中只要散座。每桌坐位之间的间隔比较大，再用折叠屏风相隔。广东人喜幸亏这类氛围中用饭喝茶谈买卖，看来金先生也是。
我和登康相互看看，不由得发笑。金先生低头喝着汤，脸上的神采很庞大，也很生硬。瘦子把上半身从椅背上直起，脸上暴露笑容：“金老板。介不介怀让我跟你老婆熟谙熟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