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嘴双子这才恍然,而这位龙族使者情意一动,脚下水浪滔天,持续往怒江龙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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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落地以后,谷梁映日并未多言,只是叫了一声“小罗”,而后对韩涧等人浅笑表示;而班鲁先与世人一一打过号召,这才走到罗天生身前,翘起大拇指:“我们这么多人,只要你入了七境,罗天生,你牛!”
路途之上,两人相互扳谈不止,而这位怒江龙使飞入龙图皇朝境内,稍作停顿,对这两位青年修士浅笑道:“两位高朋稍待,另有一名高朋也在蛮公子聘请行列,刚好与我等顺道。”
“不是俗家弟子。”韩涧悄悄点头:“是我师父与万梵刹有过商定,订下三月之期,让我在万梵刹修炼心眼神通。现在蛮兄聘请插手真龙大典,这位使者传讯之日尚未期满,现在恰好顺道同业。”
罗天生并未多言,只是发觉他二人气味,与两年前不成同日而语,都已是六境顶峰修为,间隔七境已然不远;而其气味以内,模糊包含两道极其奇特的神魂之力,相互相辅相成,好像一体。
“此次真龙大典机遇不小,蛮兄聘请你我二人插手,足见其重情重义,不枉当年交友。”大氅修士低头看了看手背上描画的一道人形秘纹,浅笑道:“当年我十人在太岁山古神疆场力战古尸鬼兵,获得公羊管家奉送礼品,时隔两年,恰都雅一看他们进境如何。”
班鲁看看空中那位娇俏女孩儿,再转头看看罗天生,嘴上不言,心中悄悄嘀咕:“玉小巧这小妮子,的确挺合我的胃口,罗天生这家伙如何晓得?”
韩涧脾气孤冷,言谈未几;而吵嘴二子当中,又以白子非常健谈,笑问道:“罗兄,杜兄,我们在路上和韩兄聊过,对两位近况却不太清楚。自从太岁山别离以后,两位别来无恙?”
罗天生会心而笑。
罗天生悄悄点头。
罗天生正要说话,却见西北天涯,又有两片水云破空而来,一前一后落地,倒是吵嘴双子和韩涧,落地以后立即与罗杜二人聚到一处,很有几分靠近之意,相互拱手作礼。
“小罗。”杜无冬此时已是灵树观弟子装束,胸口绣着一片梧桐绿叶,带着羚羊走到罗天生身前,浅笑道:“这位前辈去灵树观聘请我和青青师姐,只是青青师姐即将破镜,不能分开灵树峰,只好由我本身前来。”
罗天生并无贰言,便于此地旁观怒江风景,又把神念扫过,只感觉这怒江泉源水行气味之重,比平常大江大河不知浓烈多少倍,心中赞叹,随口问一句道:“我北陆洲以外,海疆广漠无边,苍梧山脉位于北陆洲西北边沿,这怒江水流,莫非与洲外海疆也有相连?”
“是公羊管家当年赠送的礼品。”白子伸脱手背,暴露那一道人形秘纹,浅笑道:“当日公羊管家所赠两只泥偶尸傀,我二人炼化以后,已成为神魂秘纹,与识海神宫相连;而我冥宗功法特别,两人各修一半,互有补益。这神纹也与功法如出一辙,正对应我二人资质,此中奇妙无尽,至今只是开端把握。”
“万梵刹?”黑袍修士微感惊奇:“当年我十人交友,仿佛并无万梵刹和尚,莫非有人削发做了和尚?”
罗天生笑而不语,谷梁映日等人各自诧异,而约有二十息后,公然又有一名龙族使者带着一道娇俏身影,脚踏滚滚浊浪从西北远方天涯飞来。而那少女还在空中,便已“咯咯”笑个不断,大声喊道:“小罗公子,小四公子,吵嘴哥哥,韩涧,哇,本来大师都在,只少了青青女人!”
另一人身材略矮,穿一身乌黑布袍,脸上带着一块黑布遮住面孔,满身高低覆盖一团阴沉黑气,声音沙哑降落,喉咙里“嗬嗬”几声,低低笑道:“师兄,足足两年未见,没想到蛮兄竟然还记得我们。”
龙图皇朝西北极地,一座连缀十余万里恢宏山脉深处,一道道非常庞大的水流声此起彼伏,仿佛千军万马奔腾不休;而山脉上空极高处,漫天水汽凝而不散,把整座山脉掩蔽大半。
公羊管家所赠礼品各自不凡,便如班鲁所得上古铸炼秘术,于北陆洲已然绝迹,无数铸炼宗门求而不得。而那太岁庄主竟然顺手送出,手笔之大可见一斑;而那一颗浮世宝珠,现在心神灌注,足以查探千里之地,能改风水气象,便是万象门文籍以内,也没有此类宝贝的记录,更有很多神妙之处尚需摸索,可谓妙用无双。
早在一年之前,灵树观英才嘉会,这背棺青年便曾看到;蛮山岳与那位龙族公主敖灵琪,心口各有红线相系,恰是一对天赐良缘。也不知这二人产生多少故事,现在两情相悦,当真是一桩美事。
“罗公子。”龙人宗师催动脚下水流,落在江边沙地,浅笑道:“龙宫大阵开启不易,我二人可在此等候;最多数日,等蛮子聘请的九位高朋齐至,老夫再传讯龙宫,开阵驱逐。”
再有半盏茶时分,一线白光从东北远方飞掠而至,恰是吴侍龙与谷梁映日和班鲁三人。
“是。”龙人宗师并不坦白,点头笑道:“此事不算甚么隐蔽,那连通之处,恰是怒江江眼。此次真龙大典召开之地,便要通过怒江江面前去。江眼一样安插阵法,除我怒江龙王以外,旁人难以开启。”
两人对视一眼,又往下方空中看去,只见群山掩映之间,一尊尊青石大佛高逾千丈,或是三首六臂,或是九首十八臂,或是大腹便便,或是枯瘦如柴,也有佛像跨虎乘龙,千姿百态,恰是万梵刹地点。
半日以后,前大衍皇朝禁军统领吴侍龙护送四皇子与班鲁出发,一道白光划破天涯,直往怒江龙宫而去。
两人一兽降落空中,恰是怒江龙使和杜无冬另有那只五色羧羚。
山脉东南边沿山谷出口,一道滚滚大水顺阵势奔涌而出,其高数千丈,宽有两百多里,把四周山体震的簌簌颤栗,便连空中都震惊不休,足足分散出千里之遥才稍显温馨。
青年修士在半空躬身,恭敬道:“多谢神僧。”而后又转过身来,微微拱手:“冥宗吵嘴双子,好久不见!”
“你的机括本领也不错,我都感觉有威胁。”罗天生目光微微一凝,看向班鲁胸口,只见一道鲜红丝线直往西北,现在正在闪闪动不休,心中动机一动,笑道:“班鲁,最多二十息以后,你最想见到的人就会呈现。”
龙人宗师面带笑意,道:“将近半年之前,蛮公子找到这处泉源,投身跳江,要找我族龙宫地点;那避水犀牛深切怒江千丈,但我龙宫大阵多么神妙,久寻未果之下,蛮公子便在江边等待,直到巡海夜叉发觉,禀报守江龙卫,这才把动静传到公主耳中,促进这一段良缘。”
约有半盏茶后,一道昏黄巨浪从东南远处吼怒而来,其上站立一道衰老身影和一名青年白袍修士。身后又有一只三丈灵兽,四蹄生五色霞光,身躯色呈五彩,间隔怒江岸边另有百余丈,便已看到罗天生身影,在半空“咩咩”直叫,仿佛非常欢乐。
班鲁满脸惊奇:“罗天生,你晓得我想见谁?”
两人正在猜想,只见一道金黄佛光冲天而起,此中包裹一道青年修士身影,穿紧身黑衣,面庞冷峻,身背一只乌黑剑匣,落在怒江龙使身边;而下方寺庙以内,又有一道慈爱老衲声声响起:“韩施主,你在本寺做客三月,现在已然期满;此去怒江,有龙族使者伴随,老衲不再相送。”
“老杜。”罗天生上前相迎,拱手笑道:“我就晓得,蛮子必定也会聘请你,比你先到一步。”
谷梁映日一身皇子袍服,装束极其持重,而班鲁还是身穿短衫,脚踏铁靴,背后那只乌黑铁箱又有窜改,大要宝光模糊,又很有几分沧桑陈腐味道,内部机括运转声音极其独特,便如同此中有人拉动风箱,隐有风火吼怒,烈焰高涨。
罗天生微微点头,不再多问。
这一黑一白的两名青年,恰是当年太岁祭中,曾与罗天生等人有过并肩战役之谊的吵嘴双子,现在齐齐拱手行礼:“刚才我二人还在猜想是谁削发,本来是韩涧韩兄。敢问韩兄,是何时削发,成了万梵刹的俗家弟子?”
“这里便是怒江泉源,苍梧山脉。”半空高处,罗天生和那位龙人宗师并肩站立,浅笑道:“我行走天下,也曾想过来这怒江泉源看看,只是被琐事缠住,一向没有机遇。”
几人扳谈半晌,说了奚青青即将破境之事,又谈五行剑宗合一和当年古神疆场之事,感慨很多。
几近同一时候,远在大衍皇朝西北边疆,与龙图皇朝交界之地,也有一名怒江龙使带领两名青年修士飞往怒江;这二人身着吵嘴各别,一人身披白布大氅,头戴一只阴阳朝天冠,手中握着一只白布长帆,其上白气环抱,四周气温亦为之降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