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生心底暗笑,只觉这令狐掌门以机谋私,实在不是个好人;而令狐少延满脸得意,不知想到了甚么,嘿嘿直笑,又稍稍皱眉,道:“水行峰主由池大担负,高低都无贰言,唯独金行峰主之位,我一时之间,没有想到上好人选。”
“也好。”罗天生再问各位峰仆人选,令狐少延早有定计,再饮几口美酒,擦拭嘴角,一脸坏笑道:“朱峰主有位亲传弟子,名叫木紫绫,我对她心怡已久,只是没有说过,现在大权在握,给她个木行峰主之位,今后再渐渐把她拿下!”
土剑宗两千弟子跪伏在地,不知多少人痛哭流涕,放声哭喊:“掌门明鉴,腾山岳狼子野心,我等迫不得已,绝非志愿。请掌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活路。”
“好吧。”令狐少延放声传音,传遍视野:“诸位长老各回各峰,先行修建弟子寓所,再建峰主大殿;包含本来宗门留守弟子,全数移居五行峰,非常同心合力,重现我五行剑宗昔日威风!”
“你们呢?”令狐少延目光扫过,终究落在最火线那位头颅奇大,尚未出境的年青弟子身上:“我记得,你仿佛是天赋后土体格,名字叫做乔景?”
刚正平满脸苦笑,再次传音:“且忍一忍,总要有个掌门的模样。”
西北半空,一道背棺身影脚下宝靴闪光,双掌各托一只巨大酒缸,面带笑容,朗声笑道:“令狐掌门,我来的但是时候?”
令狐少延把先前决策报告一遍,而后感喟道:“毕竟分属同门,并且滕北斗已除,残剩弟子也掀不起甚么风波;阿谁乔景和项胜利资质不凡,杀了有些可惜,便留他们一条性命,只判他们知过能改,助我重振宗派声望。”
“是吗?”令狐少延微微点头:“你们本命剑上,都有四宗弟子鲜血,腾山岳之前待你们不薄,现在没有半点骨气,留之何用?”
“最为稳妥,天然是全数杀光。”令狐少延放眼旁观,目光落在远处那两千余名长跪不起的土剑宗弟子身上,深思半晌,缓缓传音:“老掌门已然现身,现在由我担负五行剑派掌门,你们可有不平?”
“罗兄弟!”令狐少延大喜过望,只是不能飞翔,又喜又急。刚正平晓得他二人有话要说,原地拱手表示,而后悄悄回身,往火行峰走去。
夜色将散,东方天涯方才现出几分鱼肚白。
“他们脚程太慢。”令狐少延挣不开师兄手臂,满脸苦相:“师兄,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罗天生大笑,正要说话,却听令狐少延又“咦”了一声道:“先前只顾喝酒,没有重视,青青女人去了那边,如何没有与你同来?”
“腾山岳叛变五行剑宗,自取死路,我却不肯赶尽扑灭。”令狐少延转头看向五座山岳,拱手一礼,而后缓缓说道:“现在五派合一,恰是用人之际,你们能够将功赎罪。从本日开端,你等补葺庙门,重修宗主峰,由冯长老暂代土行峰主之职,亲身监督。”
“哎!”令狐少延一样传音回应,很有几分无法:“当掌门甚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还不如我做峰主,你做掌门,我要喝酒,你又岂会管我。”
乔景和项胜利身躯模糊一抖,额头触地,低声道:“弟子不敢。”
“各位。”令狐少延稍稍正色,慎重道:“我师父和各位峰主骸骨未寒,昨夜之事犹在面前,固然首恶已诛,但土行峰弟子尚未惩办,大师觉得,该如何措置?”
“也好。”罗天生苦衷放下,现在再露笑容:“令狐兄,门派归并,事件繁多,你尽管措置。我就去火行峰上,找一处僻静处所感悟剑叔剑意,若没有首要事情,不要让人打搅。”
罗天生不再多说,脚下宝靴微微闪光,身形腾空而起,往火行峰山腰飞去。
令狐少延拍拍胸脯:“放心!”
包含乔景在内,统统土剑宗弟子齐齐叩首,很多人并未说话,也有很多人齐声拜谢:“多谢掌门宽恕。”
令狐少延双眼眨动,双眼剑芒缓缓燃烧,脑后五道剑印收回识海,双臂伸出,表示世人平身,环顾四周,并未见到剑煞和罗天生等人,又见天气将亮,惊奇道:“我悟剑道,竟然畴昔了两个多时候?!”
刚正平深知这位师弟脾气,上前一步,声音凝成一线,钻入令狐少延耳中:“掌门师弟,此时不宜喝酒,且回峰顶再说。”
“香,香!”令狐少延喜不自禁,张口吞吸,一缕酒水被他平空吸起,连饮小半缸,这才心对劲足,非常舒畅,大赞道:“生我者父母,养我者恩师,知我者罗天生也!”
世人忍俊不由,哈哈大笑,都觉这年青掌门好生风趣,由他统领五行剑派,必定比旁人担负掌门多出很多意义。
“不敢就好。”令狐少延心头放松,右部下认识的往腰间摸去,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本来那只随身照顾的酒葫芦早已在大战中摔碎,此时酒瘾勾动,只觉口中无甚滋味,却要找些美酒喝喝才好,但是昨夜酒宴早已毁于一旦,哪有半点酒水?
“金行峰主……”罗天生沉吟半晌,低声道:“客岁灵树观英才嘉会,我曾见过一名金剑宗弟子,登上梧桐峰顶别院,资质极佳。他的名字,仿佛叫做金恐惧,和龙图六皇子归海连京走的有些近。五行剑宗位于龙图境内,你或答应以考虑考虑,看此人是否能堪大用。”
乔景身子微微一僵,头颅渐渐抬起,并不说话。
“她破境期近,需求梧桐灵树和火凤气味。”罗天生笑道:“剑叔一夜斩四宗,发挥剑意极其奇特,我看他发挥,有些心得。此次过来找你,便是看看一看那火剑宗弟子如何措置,趁便借你这处宝地,参悟剑叔剑意。”
令狐少延深思很久,缓缓点头:“便让他担负金行峰主之位,至于归海连京,若敢打我五境剑宗的主张,就叫他尝尝老掌门的剑气!”
“是!”方中平向前一步,浅笑道:“回禀掌门,老掌门带罗兄弟和青青女人飞赴四宗,为昨夜之事讨个说法,现在尚未返回。”
刚正平局掌一伸,握住令狐少延手臂,无可何如:“师弟,你已是掌门身份,那还用亲身买酒?而后继任大典,举派欢庆,正需求很多酒水,刚好由门中弟子采办,不劳掌门辛苦。”
“五行剑宗掌门,在北陆洲已然有一席之地。”罗天生笑言一句,而后正色道:“令狐兄,那些火剑宗余孽,你是如何措置?”
诸多长老齐声领命,各自带领门下弟子赶赴各峰,而令狐少延早已酒瘾难耐,和刚正平交代一声,道:“师兄,你回山上等我,我去去就来!”
三十余位长老并不答话,各自微微躬身,而方中平也如其他长老普通拱手而立,轻声道:“统统服从掌门叮咛。”
五行峰下,一片狼籍之间,令狐少延缓缓展开眼睛,脑后五柄小剑虚影时隐时现,各应金木水火土五行剑印,浑身剑光模糊,瞳眼各有一道五色剑芒吞吐不定,四周百里六合灵气仿佛为之所夺,在头顶构成一方五色气象。
令狐少延话音方才落下,那五座山岳顶上,剑煞所留五柄长剑大要光芒流转,五道剑虹飞离山颠,从高空飞落而下,从这些弟子身上一掠而过;而总数约有八百余人,身躯只是一颤,更没有呈现半点伤痕,识海已然归于沉寂,就此倒地身亡。
冯厚德本就是土剑宗出身,与这些弟子很有豪情,赶紧半跪在地,大喜道:“多谢掌门恩情!”
罗天生脚踏宝靴缓缓落地,把两只酒坛放在令狐少延身前,笑道:“昨夜五峰崩塌,你又本身摔碎酒葫芦明志,我猜你悟剑复苏以后要找酒喝,特地在千里以外‘秀水城'买了两缸美酒,都是陈大哥窖,酒味颇香。”
“恭喜掌门大功胜利,安定八境顶峰!”四周三十余位八境长老,包含方才担负火行峰主的方中平,带领四周一万七千余名弟子全数半跪在地,齐声道贺:“五行剑宗高低,拜见二十五代掌门真人!”
刚正平还要再说,只见令狐少延,眼中精光大放,喉结高低颤栗几次,抬手揉揉鼻子,口中连呼“好香,好香”,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往西北方看去。
令狐少延满脸恋慕:“老掌门对你太好,便是我们这些剑宗后辈都远远不及,若我有机遇,能见老掌门亲身发挥绝学,剑道必然一日千里,今后耸峙在北陆洲之巅也不无能够。”
“你,另有你。”令狐少延手指轻点,两道剑虹没入乔景和那位四境弟子“项胜利”额头,而后沉声道:“你二人资质奇高,今后成绩定然不凡,但如有一丝异心,本宗心念所知,必教你二人识海崩裂而死,动手毫不包涵!”
这位新任的火行峰主声音微微一顿,悄悄点头道:“罗兄弟和青青女人或许还会返来看看,老掌门与我五行剑宗的缘分,只怕就此结束。”
“哎!”令狐少延叫苦不迭:“早知如此,就该大哭特苦,大师一起卖惨,不管如何也要把老掌门留下,有他白叟家坐镇,我们五行剑宗不欺负别人便是好的,又有谁敢来欺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