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转头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嘲笑:“龚知府说得不错,捉奸成双,捉贼拿赃,我顿时就给龚知府看证据。”
龚知府梗着脖子道:“更不是虞大人你说了算!指鹿为马,指商为匪,虞安和,就算你是巡盐御史,你这般歪曲贩子,我也能够参你!”
可关头是,吴老板身为盐商,他之前靠着朝廷分派的盐引所售卖的盐,都是粗涩的官盐,而这些细盐,他倒是在公开里当作私盐卖的,这细盐不消交税,且有官盐作对比,天然脱销,同时也是见不得光的。
就算如此,也够将龚知府吓破胆了,别说肝火冲冲禁止虞安歌,就是连大声喘气都不敢。
虞安歌拽住狼青,才不至于让它伤了龚知府。
虞安歌放开手中的狗链子,狼青闪电一样冲了上去。
向怡再次必定道:“向家用新方剂制出的盐又白又细,而向家之前的官盐较之粗涩很多。可你吴家现在储备的盐,却跟我向家制出的新盐一样!清楚就是你在淮水上抢了向家的盐!”
龚知府这才认清那是狗,不是狼,好不轻易稳下心神,虞安歌就道:“我眼里天然是有国法,就是不晓得龚知府和吴老板眼里,有没有国法。”
龚知府想要禁止,虞安歌身边的狼青就冲他呲牙,收回呜呜的声音,蓄势待发。
吴老板还想再说甚么,就被抓他的兵卒直接堵住嘴,拖了下去。
龚知府被虞安歌气得耳朵嗡鸣,指着虞安歌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虞安歌扫了一眼身后诸人:“该做甚么,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现在向怡用此借口卡吴老板,可谓让吴老板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虞安歌眼神冷寂:“吴老板,你另有甚么话可说?”
龚知府明显也明白这个事理,此时阴沉着一张脸,再也没有方才呵叱虞安歌的底气了。
她左手捧着向家的细盐,右手捧着吴家的细盐,月光和火把的映照下,清楚一模一样。
龚知府擦着额头上被狼青吓出来的盗汗道:“虞大人,淮水上的强盗,你来吴家盐仓剿甚么!另有李、刘、孙三个老板,你把他们都抓到哪儿去了!”
虞安歌瞥了龚知府一眼:“证据确实,龚知府是想要包庇抢盐强盗吗?”
虞安歌牵着狼青,径直走进吴家盐仓。
身后的兵卒正要行动,龚知府道:“我看谁敢!”
虞安歌嗤笑一声:“那龚知府就快些去参!我还怕龚知府不参呢!明知这些人是匪,却视而不见,不知龚知府是何用心。”
龚知府神采一阵青一阵红,想要怒骂虞安歌,却惊骇虞安歌身边的狼青。
吴老板顿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天喊地诉说着本身的委曲:“草民冤枉啊!草民一大把年纪了,如何会是淮水抢盐的强盗。”
向怡道:“细盐方剂是本夫人献给圣上的,圣上至今为止,只批准了向家售卖这些细盐。吴家又如何会制出如许的细盐!”
虞安歌哈腰从地上抓起一把,白纷繁如细雪的盐就从她的指缝里流了出来。
龚知府道:“你休要指鹿为马!那些都是盐商,如何会是强盗!”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世人吓傻了眼,幸亏狼青懂事,只是把龚知府扑倒,并没有伤到他。
龚知府千万没想到,她找不到强盗,竟然公开歪曲这些盐商。
吴老板满头盗汗,这些盐既是用来谋私利的,天然没有记实在案。
实在不管是向怡还是吴老板,都心知肚明,那盐不是向家的,只是方剂跟向家的相差无几,以是制出来的盐一样。
龚知府派去淮水上毁盐那批人,跟那些盐商毫无干系,并且现在都隐入贩子,绝对不会给虞安歌找到的机遇。
狼青在地上嗅了嗅,便直冲一个方向跑去,等世人靠近,鱼书跟着狼青的行动,翻开了一个盐仓的仓门。
向怡道:“我如何会不认得,这就是我向家制出来的细盐。放眼天下,也只要我向家,有资格制出如许的细盐。”
鱼书率先走了出来,从内里拖出一个沉重的盐袋来,用剑刃一划,白花花的细盐就从中间涌了出来。
龚知府声音都是颤抖的,此次的诘责声小了很多:“虞安和,你抓人是要讲证据的!”
可就这么退下,又实在不甘心,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虞大人,劝说你一句话,做人留一线!”
虞安歌勾唇一笑:“吴老板,朝廷每年给盐商分派的盐引有限,你说这些白纷繁的细盐是吴家的,可有跟盐官报备储量,记实在案?”
吴老板恨得咬牙切齿,怒骂道:“你无耻!那就是我吴家制出来的盐!”
吴老板真的接受了天大的委曲:“你胡说!这就是我吴家制的盐!”
虞安歌对身后的人道:“来人,把吴老板抓了,再去查抄盐仓!”
向怡一边说着,一边从中间的向家人手中,取过一罐盐,又哈腰从地上拾取一把细盐。
虞安歌笑出了声,对一向跟在她身后,沉默不语的向怡问道:“思惠夫人,你认得这盐吗?”
狼青已经从龚知府身上站了起来,重新回到虞安歌身边。
吴老板盗汗涔涔:“这是我吴家制出来的盐,跟向家没有半分干系!”
虞安歌冷哼一声:“既然没有,那你就是淮水上抢盐的强盗!来人啊,把这个盐仓给抄了,让这些细盐物归原主!”
虞安歌则是果断道:“是不是强盗不是龚知府说了算!”
虞安歌走到龚知府面前,嘲笑一声:“比起这句,我更喜好另一句,斩草要除根。”
虞安歌摸了一下狼青的头:“本来是想去淮水剿匪的,可谁让我这狗嗅到了强盗的踪迹,跟着它一起找过来,您猜如何着,还真让我抓到了很多强盗。”
跟在虞安歌前面一天,这群人已经完整惊骇了虞安歌的手腕,当即畴昔抓吴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