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女人,再如何的凶悍,对待本身敬爱的男人,总归心软。

陆琮笑意更深,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音色降落暖和道:“没干系的。”

薛峥命元茂领着他去沐浴。

姜令菀是过来人,晓得男人在凌晨的时候最轻易亢奋,昨晚吃了苦头,这会儿天然也不敢再惹他,亲了一会儿便很快分开了。只是陆琮却不肯放手,就这么抱着她。

陆琮眉眼暖和,听着她的称呼,嘴角一弯,道:“我们甚么?”

陆琮微微一笑,说好。

衣领被揪着,元茂感受脖颈一紧,呼吸都困难了些。

肚子里的胎儿奸刁的动了动,薛峥蹙眉,缓了缓,这才抬手抚了抚太子的脸:“睡吧。”

姜令菀一个激灵,暗道不好,这才赶快推了推身边的人:“我们该给爹爹敬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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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东宫这头,太子被元茂从荣王府扶了返来,光是在路上就吐了两回。元茂将人扶了出来,里头的宮婢齐刷刷的施礼,以后才上前帮手。

薛峥躺在榻上,看着靠在她身边的男人,抬手推了推他的脑袋。推远了,太子咂咂嘴巴,又凑了过来。交来回回折腾了数次,薛峥也没精力折腾了,任由他牢坚固着。

这厢老屋子着火,恰是春意盎然。

操琴放了帐,退到外头。

许是太舒畅,姜令菀又睡了畴昔,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不过一年不到的时候,薛峥便被养得红润丰腴。仿佛是一只鸟被关在笼子里,每日喂它吃食,比及把它喂得肥肥的,最后就算翻开了笼子,它也飞不起来了。

操琴是皇后派来贴身服侍太子妃的宮婢,目下托着托盘站在一旁,看着太子妃喂着太子喝醒酒汤,倒是有些惊奇。常日里太子像个小孩子似的黏着太子妃,可太子妃却一向板着脸,爱理不睬的。每回皇后听到这些动静,自是气得脸都绿了。实在这也怪不着皇后,毕竟太子的身份摆在那儿,太子妃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位子,换做是旁人,还不得好好服侍太子,当一名贤惠温良的太子妃?操琴也感觉这太子妃有些不见机,可偏生太子就吃这一套,倒是奇了怪了。可今儿瞧着,原是冷冰冰的太子妃,对太子还是有和顺的一面。

薛峥想了想,才道:“太晚了,不消了。”

陆琮夙来浅眠,稍有动静便醒了。他见她蹙眉,这才抚了抚她的背脊,道:“还早,再睡会儿。”

一时操琴对这太子妃的印象也好了几分。

景福宫是太子的住处,自打太子和薛峥结婚以后,便每日赖在了薛峥的延寿宫,一副打死都不走的模样。新婚燕尔倒是能够了解的,可薛峥的小日子,太子不能做甚么,也还赖着,到厥后薛峥有身,伉俪二人不能行房事,太子还是死乞白赖赖着。

沐浴罢,换了一身儿洁净衣裳,可太子却仍醉得短长,靠在薛峥的身上,双手缠得紧紧的。醒酒汤端了上来,薛峥坐在榻边,让他略微昂首,喂着他喝了下去。

昨晚不过两回,可她身子娇弱,怕是累着了。

姜令菀被他揉着,舒畅的哼哼了几声。她弯唇一笑,嘉奖似的在他脸上香了一口。陆琮行动稍顿,眸色幽深的看着她。昨晚那两回,头一回不知章法,几乎就弄错了处所。陆琮到底是个男人,在这方面自是好面子,幸亏第二回的时候,顺顺利利的,可她倒是不好受,疼得弓起家子,小脸拧成一团。她是他亲身服侍着沐浴的,天然晓得那地儿伤着了,怕是要疗养几日。陆琮不敢动她,只凑畴昔亲了亲她的嘴,含着她的唇瓣吃了一通。

陆琮素了这么多年,荣王内心头也不是没有想过别的启事,却也不敢往那处想,怕没法接管实际。昨儿儿子终究成了亲,这会儿荣王的确巴不得儿子迟点带着儿媳去敬茶呢。

姜令菀只感受浑身酸痛,可那地儿天然羞于开口,只委曲道:“我腰疼。”

姜令菀感觉陆琮有些莫名其妙,眨眨眼极其天然道:“我们爹爹啊。”

“母后,儿臣不要别的女人,儿臣只要阿峥。”

太子喝完了醒酒汤,薛峥便将小碗搁到了操琴端着的托盘上。操琴筹办出去,又看了一眼醉的不轻的太子,说道:“太子妃,太子殿下醉成如许,您身子又不便利,不如奴婢让元茂公公他们将太子挪到景福宫去?”

大半夜的,薛峥倒是没有早早入眠。

太子一看到薛峥,立马眼睛“噌”的一下亮了。他咧唇一笑,暴露乌黑的牙齿,敞开手里,宽袖垂下,就这么含笑跑了畴昔,活脱脱一只见到仆人的大狗。他抬手悄悄拥着薛峥,一脸幸运的将脑袋靠在她的肩头,悄悄蹭了几下,喃喃道:“阿峥。”

陆琮披着发,含着笑,这张脸比常日多了几分暖和亲热,甚是有害。覆在她背脊处的大掌,沿着娇躯小巧的线条往下,这才悄悄揉了揉她的腰。姜令菀喜好他服侍,只是他一个从小习武的大男人,力道大,此番固然已经极和顺了,可她还是感觉重了些,便拧眉嚷嚷道:“轻点儿。”

姜令菀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胸前的起伏。

“阿峥,阿峥对不起。”

一时操琴也不敢说甚么,只将托盘递给了中间的宮婢,然后服侍薛峥上榻歇息。

太子俊脸泛红,双眼迷离,看着这俩宮婢上前来,赶快挥了挥手,言辞冷冷道:“别碰孤……”宮婢听言,自是双手一顿,吓得退了几步噗通下跪,紧接着,太子踉跄了几步,道,“阿峥,孤要阿峥。”太子哭嚷着,这才一把抓着元茂的衣领,“阿峥呢?阿峥……”

次日天蒙蒙亮,睡在紫檀木雕花架子床上的人儿蹙了蹙眉,缓缓展开了眼睛。姜令菀有些认床,在卫国公府住了这么多年,现在俄然换了地儿,不免有些不适应。昨儿早晨陆琮闹腾得短长,固然对她算是和顺了,可她毕竟是头一回,的确哭得想咬人。究竟上她的确是咬了。只是陆琮的身子硬邦邦的,跟块大石头似的。最后疼得还是她。

薛峥晓得本日陆琮结婚,太子必定带头起哄。他此人虽出世皇室,可一向被皇后护着,这性子倒是可贵的纯真坦直。今儿怕是没将陆琮灌倒,本身就喝趴下了。

“……来,陆琮,孤敬你一杯!”

薛峥闻到这股浓厚的酒气,顿时皱了眉。她想推开他,却见他面上欢乐,手一顿,到底没有推开。

姜令菀动了动,发觉到自个儿身子被他抱得紧紧的,整小我就这么睡在他的臂弯里。身边有男人,到底不一样,暖呼呼的,夏季都省了汤婆子了。

薛峥挺着一个大肚子就这么出来了,身边跟着四五个宮婢、嬷嬷,恐怕这位祖宗出甚么不对。此番薛峥筹办寝息,只随便绾了一个髻,着一袭流素缎寝衣。这寝衣的料子极软,贴身穿在身上甚是舒畅,饶是宫里的嫔妃,也不见得有几人能穿这料子做的衣裳。可自打薛峥有身以后,皇后便亲身把关,吃的穿的用的,都经过她手,这最好的东西,天然也留给了这个儿媳。可明眼人晓得,皇后在乎的不是这个儿媳,而是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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