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月泪花滚涌的咬唇看着她:“夫人,妾身好歹也是侯爷的侍妾,病了莫非请个大夫也不可吗?”
双锦瞅着她的神采:“夫人,您比来……仿佛不太对劲。”
云侍天出了这么大的事,即便是鱼月和秦嫣整日待在这吟秋苑,也有所耳闻。
双锦刚分开不久,荀管家前来,恭敬的向她施了礼:“夫人,鱼月女人病了。”
水榭的氛围清冷润湿,带着丝丝凉意,凤如画这个比菜鸟略微强一点的正在教双锦下棋。
“嗯,然后呢?”凤如画正在学高人左手跟右部下棋。
“你去奉告齐洛,让他将那两具尸身毁了。”
屋门半敞,凤如画排闼而入,正在哭闹的鱼月看到她愣了一下,而她的婢女在一旁也是抽抽泣泣。
这锋利的声音,哪像是个抱病的人,中暑不都是上吐下泻,浑身有力吗?
“老奴刚去看过,看症状像是中暑,老奴让秦嫣女人替她诊治,她非不依,说秦嫣女人会害她,她现在在吟秋苑闹腾的短长。”
荀管家难堪:“但是……她毕竟奉侍过侯爷,又是皇上赐的人,如果然闹出性命来,侯爷返来没法交代。”
去过义庄后,当天夜里夫人做了恶梦,后半夜一向不敢入眠,以后的两日让婢女轮番守夜。
闻言,双锦挠了挠后脑勺,将手中的棋子放落在她指的位置,昂首谨慎翼翼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我如何说也是侯爷的人,她凭甚么不给我请大夫,她就是想趁侯爷不在,对我作威作福,巴不得我死了。”
“啊?”双锦愣了愣,那天夫人还特地跑去检察尸身,如何说毁就毁了?
荀管家看到她,像似看到了大救星,恭恭敬敬的拱手:“夫人。”
她这声音,全部吟秋苑都听获得,哪像是一个有气有力的人?
“死了就草席一卷,挖个坑埋了。”她丢掉手中的棋子,端起手边的酸梅汤喝了几口,身后打扇的婢女眼观鼻,鼻观心。
“另有力量折腾,看来是死不了。”凤如画嘲笑,“装病想要博取怜悯,也要挑准机会,侯爷比来不在府上,即便是你折腾出性命来,他也不会立即呈现,省省这份心吧。”
空中白云朵朵,头顶上一轮骄阳炽烈难耐,没有一点风,统统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边。
将半碗酸梅汤喝完,她去了吟秋苑,刚踏进院子就听到鱼月的屋子里闹哄哄的,另有女子哭哭啼啼的声音。
凤如画连眼皮子抬都没抬一下:“那就随她去吧。”
双锦初度学棋,呆头呆脑,凤如画很有一种朽木不成雕也的感受:“下错了下错了,你应当下这边。”
凤如画见她一脸的挣扎,说道:“有甚么话就说,别掖着藏着。”
凤如画感觉鱼月过分矫情,而在荀管家眼里以为,这是正室容不下侍妾的戏码,他犹踌躇豫半晌,终究回声拜别。
凤如画瞥了她一眼,这两日下人们在背后群情的甚么,她昨日偶然中路过闻声,她又没抛夫弃子,何来的薄情寡义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