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对翡翠镯子,头上又多戴了三支嵌宝的簪子。身上的裙子也换成了正红色的织花缎裙,色彩虽明艳,但正红色压得住气场。

坐在美人椅上的姑太太惊奇了一瞬,真是想不到苏夕颜会有这么好的福分。她觉得前夫人央氏早死,在陈姨太的手里大蜜斯早就被荒废得不成器了,这辈子随便指个夫家也就算了。她竟能入了皇后娘娘的眼,有机遇成为东宫妃子。

姑太太一脸茫然,但听到科罚二字又感觉不对。如果二蜜斯在苏家里被惩罚了,也担不上科罚二字,顶多算是家罚。

她的姑母穿戴艳红色麒麟纹的锦裙,头上戴着金丝绢花。耳朵间,脖子上的饰品,清一色满是金子做的。

苏雨嫣眼睛一亮,轻柔地笑了起来:“女儿看此中的金髻头面就很不错,上面的红宝石又大又亮,斑纹也是精雕细琢。并且女儿听人说那头面是用十多两纯金锻造的,非常的华丽。”

隔着老远都似能闻到俗不成耐的铜臭味。

姑太太恐怕还不晓得陈姨太和苏雨嫣做过的蠢事。

这几日又不是甚么节日,她如何就来了苏家?

苏夕颜勾起意味深长之色:“姨太与mm待我不薄,我当然会放在心上!”

这奖饰安抚的话,落入陈姨太和苏雨嫣的耳中却更加不是滋味。

也许是晓得她要甄选良娣,担忧那里苏夕颜真的成为太子妃,本身再凑趣会来不及,干脆这一回就开端示好。

但姑太太一贯跟陈姨太交好,听到她口气的哀怨,就安抚道:“二蜜斯才是真正的绝色天香,如果被皇后娘娘瞥见,说不定一早就被挑走了。”

两世了,苏夕颜还是头一回收到姑母给她的礼品。

苏夕颜看了陈姨太一眼,像是和顺体贴道:“姑母说得没错,如果二妹手指没有受过科罚,凭二妹的绝色容姿,确切比我更合适入住东宫。这些日子没见,mm的手能动了吗?”

苏夕颜笑了笑,清晓说得也不无事理。本身才是嫡出的血脉,不该常常都被苏雨嫣抢去风头。

苏雨嫣清丽的神采当即沉了下来,拿捏着语气,状若撒娇道:“嫣儿不一,姑母向来心疼嫣儿,这一回如何就偏疼了!”

晚宴上,姑太太给了苏夕颜一个金镯子。

一见到苏夕颜出去,陈姨太就摆出驯良的脸,对苏夕颜笑道:“颜儿这是你姑母,你快些来施礼。”

苏夕颜对此人没甚么印象,模糊记得她对苏雨嫣不错,宿世她来过的几次都给苏雨嫣带了些本地的特产。

陈姨太嘴快地接过了话,似哀怨般感喟道:“可不是嘛!大蜜斯现在人比花娇,是个粉雕玉琢的美人,这才被皇后娘娘看中,有去甄选良娣的机遇。像我的嫣儿,就没有这个福分。”

打扮完不久,日头偏西,就有丫环来通传,让她去赴宴。

姑太太神采有些尴尬,这给苏夕颜的金镯子还是从本技艺腕上拿下来的。此次仓猝来苏家避灾,也没带多少东西过来。

但二蜜斯,她看着聪慧貌美,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能够犯下滔天大错,而受刑呢?姑太太感觉是苏夕颜为了贬低苏雨嫣,用心夸大其词了。

第109章 金髻头面(2)

除非是苏雨嫣犯了大错,被人提审受了刑,那才算得上是科罚。

姑太太还对陈姨太一脸的感激。苏富泽不清楚府中琐细的小事,也没把陈姨太提到的头面放在心上,就顺口应下:“你看中甚么,就让嫣儿去挑就是。归正那些打的金饰,也都是给你们戴的。”

这位未几见的姑母坐在陈姨太的中间,与她密切地拉动手话家常。身为后院正妻的云容郡主面色冷沉,被人萧瑟在了一旁,极欠都雅。

苏夕颜听完以后,眉黛微挑,遵循宿世产生这些事情的时候,现在还没到黄河发大水的时候。

陈姨太的花容一刹时闪过狰狞仇恨之色,但很快就规复了安静。如许的丑事,她必定不会去跟外人讲,只好咬牙奖饰道:“大蜜斯心肠仁慈,还晓得体贴本身的mm。”

清晓也看出了大蜜斯的迷惑,解释道:“蜜斯怕是不晓得,本年多难多难,前段时候瘟疫不断。眼下黄河那边又呈现了水涝,姑太太嫁得处所恰好靠近黄河边上。这一年收成大减不提,就连屋子都被水淹得没法住人了。这不,姑太太就来我们苏家投奔了。”

姑太太又给了苏雨嫣一个金的吊坠,要说做工,给苏雨嫣的吊坠要精美很多。但一贯只要苏雨嫣能得礼品,又见本技艺中的镯子分量更足。

是不是因为她重回一世逆了天命,以是很多事情都产生了窜改?

苏夕颜心头蓦地一寒,徐妈妈让报酬她插手东宫宴特地打造的头面刚送入苏家。就被故意人盯上了。难怪本身院中的人说,这些日子,她们收支府邸,身后都似有人在盯着。

如许像是体贴的话,像是刀子一样戳在陈姨太和苏雨嫣的身上。

见大蜜斯没有说话,清晓就小声地提示道:“老爷在花厅内里设席,早晨府里能露脸的都会列席。”

这话的意义,是在说她之前长得丑?

陈姨太趁机打圆场道:“礼轻情义重,嫣儿你计算甚么。姑太太最疼谁,你还不晓得?妾身本日正都雅到,城中的金饰金店送来了些头面,看着还真不错呢!不如老爷就送给嫣儿,也算是弥补了。”

苏夕颜终究回过了神,微微点头,“我晓得了,随我去换身衣服,早晨要见客人不能穿得太简素。”

花厅内里该到的人都已经到了,她的父亲,云容郡主,陈姨太,苏雨嫣……

坐在椅子上的姑母打量了苏夕颜一眼,含笑道:“这么多年未见,大蜜斯比我印象中出落得都雅了很多。”

清晓也在点头:“就是,姑太太一向偏疼二蜜斯。哪知我家蜜斯现在也不普通了,今晚二蜜斯也会露面,蜜斯必然要在气势上压过她!”

如许如同亲生母亲慈爱的模样,让身后的清晓都竖起了寒毛。苏夕颜走近后,神采稳定地朝本身的姑母行了礼。

她们这随便说了几句,就开宴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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