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富泽走后,清晓走入屋内清算起他用过的茶具,“蜜斯,您为甚么要帮老爷出主张?让他忙得焦头烂额不是一件功德?二蜜斯出事,他二话不说就拿钱去公主府赎人。之前大蜜斯失落了那么久,老爷脸上一点忧色都看不到,都是央家人在找您的下落。您九死平生回到苏家,就因二蜜斯的三言两语,连苏府的门都进不去……”

苏富泽也知去求五殿下有望,他现在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能想到的体例总要试一试才甘心。

苏夕颜点头,“详细的数额,女儿也不清楚,还凭父亲拿主张。不过女儿传闻怡和公主深受皇上宠嬖,公主府中不缺奇珍奇宝……千两银子安抚许是要的。”

几个老夫人派来服侍她的丫环站在庑廊上面说着闲话,“传闻老爷拿了几千两银子去了公主府赔罪!为了这些穷亲戚,我们苏家这一次是倒大霉了!”

清晓没想到大蜜斯如许灵敏,本身被她说得脸红起来。

苏富泽一拍本身的脑门,这才沉着下来。皇宫岂是普通人能进的处所,夕颜没有皇后娘娘的传召,恐怕还没过玄武门就被侍卫拦下来了。

他一咬牙说道:“女儿不如你去求五王爷尝尝!”苏富泽闻声过一些风声,五殿下真正想娶的人是苏夕颜。

“也不是全无体例,父亲能够去怡和公主府登门赔罪,再多拿一些补品财帛畴昔。只要能获得公主的谅解,这件事也能大事化小。”

清晓固然没管过账,但也晓得后院几个主子花消都不小。二蜜斯养在后院,一年到头很少出门,却添置了很多绫罗绸缎的衣衫。老夫人特地在后院修了个佛堂,每日礼佛的花消也不是小数量。

她是苏富泽的亲生骨肉,但只要影响到他的出息将来,等闲就会被舍弃了。而苏富泽本身赶上费事,却要将她推出去,让她一个未出阁的蜜斯抛头露面,乃至逼她去求青鸾王爷--她将来的“妹夫……”

苏富泽如同大梦初醒,一脸感激地望着本身的女儿,“颜儿你考虑事情真是全面!这几日我必然避着一些,最好能抛清那几个赔钱货跟我的干系!你也要盯着老夫人一些,毫不能让她出府,给我添乱。”

本该来安抚她,给她做主的老夫人,一向没有踪迹。乃至都没有派个身边的丫环过来问她一句。

娘亲名下庄子店铺,苏夕颜一向紧紧捏在手里,不与苏家的入账混合。如许一来,就算苏家变得一穷二白,她也能安稳过好本身的日子。

一起还在嘟囔不断,“都是些扫把星……白白地又要拿千两银子去消灾!”

苏夕颜眼中亮光夺人,像是盛满夜幕中最亮的星斗,“这些体例,我不说他也能想获得。京兆狱是甚么处所?皇城里最大的囹圄,有钱有势的人出来还好说,而他们……这几日必然不会好过,说不准能脱掉一层皮。苏家的账目眼下都由我在管,苏富泽吃喝花消他向来不放在心上,此次拿出千两银子以后,今后苏家再难过上纸醉金迷的好日子。”

“那要带多少银两补品畴昔才合适?”苏富泽心中有了底,才端起凉茶喝了一口。

清晓看不明白,苏府的日子不好过,那大蜜斯的日子岂不是要跟着不好过?

一听又要华侈几千两的银子,苏富泽嘴唇两边肌肉抽动,两只眼睛大而无神地睁着。他当官的俸禄每年也就几百两银子,要不是之前行商有了一些家底,哪能保持得了苏府这么大的开消。

现在最担忧的人应当是苏雨嫣……眼巴巴给人做妾,连像样的嫁奁都没有,她今后的日子会有多难过,苏夕颜设想不出。

如果是苏夕颜去讨情,王爷或许会心软。

前次被那甚么清城道长骗走了五千两银子还没要得返来,再拿几千两出来,这是要将将家底都掏空了!

“那该如何是好……”苏富泽沉声感喟。

苏富泽拉不下颜面,考虑了一会,仿佛也只要这个别例可行。只要安抚好公主的情感,皇后皇上那也不会多加究查。驸马爷只是挨了几鞭子罢了,受得伤不算重。

苏夕颜想到前不久神棍说她八字硬,对阖府倒霉,苏富泽硬是堵在门前不让她进府的场景。

“好了,我这就去筹办财帛礼品,以免嫣儿在公主府中丢了性命。”说完以后,苏富泽法度极快地走出了配房。

名下的田庄铺子,每年也有几千两的红利。

苏夕颜眼底翻涌着寒光,“这件事去求王爷,怕是行不通。闹出如许的丑闻,很多人都晓得二妹将会嫁入青鸾王府,若在这当口上,我再去王爷府讨情。朝中其他官员会感觉我们苏家与五殿下来往过密,恐有结党营私的怀疑。并且王爷为了避嫌,也不会晤我们苏家的人。”

苏富泽为修三清道观都舍得拿出五千纹银,他感觉财帛来得轻易,那就让他多放些血好了。

“奴婢就算吃青菜喝白粥也无所谓,奴婢担忧的是蜜斯今后的日子,蜜斯还没嫁人。苏家如果家道中落了,奴婢担忧蜜斯会不好过。到时候万一,苏家连嫁奁都拿不出来,那不是让蜜斯嫁出去尴尬吗?”

清晓的担忧不无事理,幸亏娘亲给她留下的那些珍宝陪嫁,已充足她跟苏锦昭两个平生无忧。

苏夕颜望着本身便宜爹肉疼愣神的模样,微弯了唇角,催促道:“父亲快去筹办吧!早些将二妹带返来,也能让二妹少吃一些苦。别的,父亲不想引火烧身的话,这几日不要去京兆大狱中看望。皇上皇后娘娘这几日都在气头上,万一是以扳连,拿了您的官职……”

第304章 生财之术(2)

“苏富泽口口声声说祖家的那些人是蛀虫,莫非后院当中就没有蛀虫吗?也该让他们尝尝一枚铜钱拆两半花的滋味了,免得她们日子过得太安逸,生出太多心机。”

苏夕颜看出她所想,悄悄一笑,“你们不消担忧,院外那些人就算去喝西北风,我也不会短了你们一分一毫。”

但眼下,最难过的要属东配房中的徐宝鹃,她的两只眼睛哭得又红又肿,还在不断地擦拭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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