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大惊,这三碗不过岗酒性之烈,实乃他平生喝过的酒中之最,便连他喝上十五碗,也要头晕目炫,这二位喝了二十五碗,却浑若无事,公然不愧是前辈高人。
潘弓足道:“已返来半晌,饭食已好,正等你返来,二位爷台快快请进。”
她一看到萧峰与高鹏,那双不循分的眼睛更是将近滴出水来,只听她轻启檀口,问道:“大哥,这二位是……”
“大嫂,这二位爷台乃是从大理来拜访二哥的,二哥可已返来?”
过未几时,房门翻开,萧峰定睛看去,心下不由更显骇怪,在武大郎与来开门的妇人之间来回看了看,随即看向高鹏,满眼混乱之色。
说完端起面前酒碗,诚声道:“武二先前有眼无珠,言语间获咎了二位前辈,自罚一碗,权作赔罪了。”
武大郎对潘弓足的眼神变幻全无所觉,没体例,太矮了,看不见啊!
高鹏点头道:“多谢大娘子。”
“二哥,这二位爷台传闻了你打虎之事,特从大理赶来拜访。”
萧峰也道:“大理萧峰,五十有三。”
武大郎见高鹏手顶用网兜提着两坛酒,公然是一副上门拜访的架式,顿时欢畅的道:“二位不远千里,从大理赶来拜访我兄弟,真是故意了,二位请跟我来。”
武家三口见之骇然,武松不由惊呼道:“好高超的手腕,倒是武二孤陋寡闻,坐井观天了。”
却见来开门那妇人,二十出头的年纪,眉似柳叶,面如桃花,纤腰翘臀,檀口樱唇,一双大眼水波粼粼,眼角总带着几分似有似无的荡意。
潘弓足看似着紧的给他拍背,实则内心已经愤恨欲狂,长得不如兄弟,本领不如兄弟,连喝酒都不可,真不晓得你活活着上所谓何来。(未完待续)
说完左手化掌为爪,对着酒坛腾空一摄,又是一股酒水飞出,落入武松碗中,这倒是萧峰的擒龙功,武松看得叹服不已,心下对二人更加恭敬。
武松说完,又是一饮而尽,高鹏对武大郎表示道:“大郎兄弟,何不一起喝一个?”
不过他见高鹏看上去也就二十啷当岁,却唤他武兄弟,不由有些好笑的问道:“还未就教二位贵姓大名,这位兄弟年事多少?”
萧峰开朗的笑着说了一句,一样举起酒碗,打趣道:“方才是吃罚酒,再吃一碗敬酒如何?”
高鹏见这俩货一副豪杰惜豪杰的模样,不由微微一笑,将两坛酒放到桌上,打横而坐,武大郎与潘弓足倒是坐到了高鹏劈面。
两人跟着武大郎往紫石街而去,转过几道弯,来到一个茶坊间壁,武大郎上前打门,叫道:“大嫂开门。”
“不怪不怪,情意到便可,不必强求。”
武家兄弟与潘弓足满脸错愕的看着二人,武松面色不虞的道:“二位朋友何故来戏耍我等?你们看上去比鄙人还要年青,如有四五十岁,那我岂不是五六十的垂老迈朽了?”
说完抬头咕噜咕噜将酒喝了个底朝天,喝完倒过酒碗,以示已经喝干,口中喝道:“痛快,公然是三碗不过岗。”
武大郎手忙脚乱的双手捧起酒碗,惭然道:“小弟不堪酒力,比不得二哥,还望二位哥哥莫要见怪。”
“呃……”
进得屋内,便见一条与萧峰普通魁伟雄浑,边幅堂堂的大汉方才站起家,看向门口。
“哈哈哈哈……武兄弟够豪放,我萧某平生,最喜交友你这等豪杰豪杰,你也莫管甚么前辈晚生,唤我二人一声哥哥便可。”
高鹏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对萧峰使了个静观其变的眼神。
萧峰与武松看到对方,齐齐一愣,随即眼中同时升起了惺惺相惜之意,听了武大郎的话后,武松脸上暴露一个豪放的笑意,手一伸,道:“二位远来辛苦,请坐。”
“哈哈哈哈……”高鹏与萧峰大笑,高鹏道:“武兄弟休恼,我二人的确已四五十岁,只因所修功法有驻颜之效,故而不显老态,我这妹夫,孙儿都已满地跑啦!”
“段二哥那里的话,你二位不远千里,从大理来此与我一个名不经传的知名小卒吃酒,武二已是受宠若惊,何敢强求?萧大哥段二哥,小弟先干为敬。”
高鹏一听此言,与萧峰相视一笑,道:“鄙人大理段二,本年四十有二。”
高鹏走到武大郎面前,浅笑道:“武兄弟客气了,我二人从大理而来,听到大理的商旅说了介弟月前在景阳冈打死大虫,造福乡里之事,心生敬慕,特来拜访。”
“呵呵,武兄弟,我二人方才从那家三碗不过岗的旅店中出来,原已吃饱喝足,不过本日得见武兄弟,心中欢乐,便再陪武兄弟痛饮几碗罢。”
高鹏也端起酒碗,笑道:“不过我们方才已在旅店当中各自喝了二十五碗,恐怕不能陪武兄弟喝个痛快了。”
高鹏说完,手一挥,便见桌上两坛酒中的此中一坛封泥自行飞开,一股酒水冲天而起,在半空一分为四,不偏不倚的注入四人面前酒碗当中,刚好盛满一碗。
却没想到,他看走眼了,武二郎竟是这般一个雄浑威武的男人,一双眼睛精芒闪动,显现了其不俗的武功修为,行动之间豪放大气,不由让萧峰好感大升,这武二郎与二十年前的他,何其类似?
“武兄弟请。”萧峰客气了一句,一撩衣摆,坐到了武松劈面,本来在他设想中,武大郎如此形貌,他兄弟就算有所分歧,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听高鹏如此说,武松对他也好感顿生,本来他见高鹏温文尔雅,还当他是那等弱不由风的读书人,却没想到竟也是个爽快男人。
高鹏说完,与萧峰一人一碗饮尽,齐声道了一句痛快,武大郎却只敢浅浅的嘬了一口,都已经辣得他一口气差点没上得来,连连咳嗽。
武大郎放好炊饼担子,跟潘弓足一起带着高鹏与萧峰往堂屋行去,从身后看着两人那极度不调和,主子配二字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体形,萧峰只觉脑筋里一阵一阵的荒诞感直往上冲,这家人,有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