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俱非贤者,不过山中樵子罢了。”

“哈哈,贤者来也。”父王大喜,命道:“往林中请贤者来。”辛甲领命,策马往林中而去,不久辛甲就带来六名樵子,来到父王跟前。

古来贤达辱而荣,岂特吾人终水浒。

武吉在林中不见姜子牙,甚是镇静“方才在此,现在倒是不在了。”清楚就是一派胡言,姜子牙一渔翁,不在溪上垂钓,难不成还进林子砍柴?若要亲身砍柴,要武吉这弟子何为。

不过这安能瞒得过孤的卦算。

世人不识高贤志,只作溪边老钓矶。

武吉听罢,泣曰:“吉乃守法营私之民,不敢狂悖。只因误伤性命,前去问一老叟。离其间三里,地名溪,此人乃东海许州人氏,姓姜名尚字子牙,道号飞熊。其叫小人拜他为徒弟,奉告小民回家挖一坑,叫小民睡在内里,用草盖在身上,头前点盏灯,脚后点盏灯,草上用米一把,撒在上面,睡到天明,尽管打柴再无妨了。大王,蝼蚁尚且贪生,岂有人不吝命?还望大王开恩,宽恕小民。”

“若非贤者,安能唱出如此韵度清奇的歌来?”

父王行至溪边,见风景希奇,林木幽旷。乃作诗曰

散宜生确信是武吉,当即命辛免“将那人拿来问话。”散宜生,你还真是多事啊。

凤非乏兮麟非无,但嗟世治有隆污。

求贤远出到溪头,不见贤人只见钓。

当年不见高宗梦,霖雨毕生藏版土。

“那贤者可有居处?”散宜生问道。

一竹青丝垂绿柳,满江红日水空流。

龙兴云出虎生风,世人漫惜寻贤路。

“诺。”随后,父王便带着我等驾着马前去蟠溪,方行了二十五里,便听火线林中传出歌声。

不遇成汤叁使聘,度量经纶学左徒。

此来不见垂竿钓,天下人愁几日休。

父王一见武吉,一贯好脾气的他气的是满脸通红,大喝道:“匹夫!怎敢欺孤太过!”又对散宜生道:“大夫这等奸刁之民,必须严加勘问。杀伤性命,躲重投轻,今若被武吉逃躲,则‘天赋数’竟有不对,何故传世?”父王最在乎的,就是他被囚于羑里七年所创出的“天赋数”,现在算武吉出了不对,自是气愤不已,那可算是父王毕生之心血。

宰割江山布远猷,大贤抱负可同谋。

“罢罢罢,且弃马,随孤进林。”林深柴密,马难行走。武吉是算准了这个,才没等父王发话,就跑进林子,如果父王究查凭其对地形的熟谙,总能甩了我等。

散宜生在旁道:“臣启主公。求贤聘杰,礼当虔诚。本日来意未诚,宜其远避。昔上古神农拜长桑,轩辕拜老彭,黄帝拜风后,汤拜伊尹,须当沐裕斋戒,择谷旦迎聘,方是敬贤之礼。主公且暂请驾回。”

父王一听,点头道:“大夫之言是也。命武吉随驾回朝。”现在回想起武吉被辛甲、辛免架着,几次转头看向草屋的景象,孤就感觉好笑。他觉得姜子牙会救他,可姜子牙倒是在草屋里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父王带走。

渔人答道:“离此三十五里,有一蟠溪,溪中有一白叟,经常作此歌。我等耳边听得熟了,故此信口唱出,此歌实非小民所作。”

“大王不知,离此十里之蟠溪上,有一老叟,朝暮垂钓。小民等打柴返来,溪少歇,朝夕听唱此歌;世人听得熟了,故此随口唱出。不知大王驾临,有失躲避,乃子民之罪也。”樵子说话间,还为父王指了然盘膝地点。

父王笑容问曰:“教员在否?”

“小民拜见大王。”

父王问曰:“甚时返来?”

“火线不远处,有一草屋。诸位请随我来。”这回武吉显得很平静,因为他信赖姜子牙就在草屋里,并且必然会救他。

又见绿阴之下,坐石之旁,鱼竿飘在水面,不见人影,心中甚是悒快。复吟诗曰:

“主公,时候不早,请驾先回。”散宜生急请父王回宫。

别了樵子,我等在往前行了七里,又闻声歌声传来。

许是父王年纪大了,胡涂了,竟然信赖他们的话。三十五里,十里,这清楚就是在为我等指路啊。阐教也忒能装神弄鬼,为了姜子牙能名正言顺地在西岐为官,竟派十二金仙窜改成渔人、樵子做那指路之人,可真是故弄玄虚的妙手啊。

“哎!”父王猝不及防,抬手欲阻。

君不见耕莘野夫,心乐尧舜与黎锄。

父王看也不看,当即点头道:“大夫差矣。武吉已死万丈深渊当中。前演天赋数,岂有武吉还在之理?”父王一向对他的天赋数非常自傲,就像当年孤对本身算数非常信赖普通。

贵爵繁华斜晖下,仰天一笑俟明君。

很快,一众渔人就被带到父王面前,刚好六名。渔人见到浩繁兵士固然有些讶异,倒也没显得惊骇。西岐兵士不似其他处所的兵贼,这里军民一家,只要人没犯法,兵士就毫不会刁难人。

又不见一傅岩子,萧萧蓑笠甘寒楚。

“不敢当贤者如此大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父王当即上前去搀扶渔人,孤也学着模样,假装心甘甘心肠去搀扶近前的渔人。

武吉引父王至草屋,父王以手重扣柴门,犹恐冒昧。只见内里出来一小童开门。

“大王,我等那里是甚么贤人,俱是闲散人罢了。我等凌晨出户捕鱼,中午贩鱼返来,晚间对月喝酒,偷得浮生半日闲,悠哉又游哉。”

父王不愚,“人质”父王也是明白的。姜子牙,既然你要扮高人,那好,我给你高人的报酬,不过你也别不识汲引,若我再来时还见不到你,那就别怪我杀了你的门徒。

“本来如此,诸位请回。”渔人叩拜后,方才回到舟上。

散宜生方言毕,那武吉便突地起家,往林中飞奔而去。

春水悠悠春草奇,金鱼未遇隐蟠溪。

现在想来,莫非你是阐教安插在我西岐的外线。是了,是了,尔到处听姜子牙的,当年取定风珠那等大事姜子牙也委派给了你,好笑,孤还当你是忠臣良将。

“走,随孤一道去访贤者。”

“倒也闲趣,倒也闲趣啊。”父王感慨一声,问道:“孤方才听先生所唱之歌韵度清奇,敢问是何人所作?”

小童曰:“不在,同道友闲行。”

“武吉,贤者安在?”

小童曰:“不定。或就回,或一二日,或三五日,萍踪靡定,逢山遇水,或师或友,便谈玄论道,故无按期。”

且横牧笛歌清昼,漫叱黎牛耕白云。

那歌是一名肩挑柴的男人所唱,歌虽简短,倒是到处姜子牙地点,也道出姜子牙志向。并非甘心隐居蟠溪不展抱负,而是世人不识贤者,如有人来请,必出山互助。

散宜生定睛一看,当即一怔,上禀道:“大王,作歌之人似是那打死门军的武吉。”

还未等父王发话,散宜生倒是大呼妙哉“恭喜大王!武古今言:‘此人道号飞熊。’正应灵台之兆。昔日商高宗夜梦飞熊,而得傅说。本日大王梦飞熊,应得子牙。今大王行乐,正应求贤。望大王宣赦武吉无罪,令武吉往前林请贤士相见。”

男人一看辛免来至,避之不及,仓猝撂下挑子,跪倒在地。“果然是武吉。快跟我去见主公”辛免持剑,押着武吉来见父王。

“不知谁是贤者,昌拜见。”父王上马恭迎。

“大夫,那作歌的看着好生眼熟。”孤与散宜生驾马附近,随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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