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点动梦中人,长年拜佛的人,身上都有淡淡的檀香味。
五姨娘晓得她想给清幽园多拿一些,但是府里的东西谁多谁少都是规定的。
大太太固然说随便选,但是公开里必定稀有。
明兰笑笑,走上前靠近看五姨娘展开的屏风,眼神聚焦在绣屏上,边看边说,“姨娘,九儿记得母亲说过,这位太夫人信佛,”然后转头问五姨娘道,“姨娘,感觉檀香如何?”
世人轰笑一堂,夏雨才言道,“奴婢传闻库房刘妈妈的儿子才得了个哥儿,就随便贺了两句,刘妈妈就说这胭脂好用,就让奴婢带返来,让姨娘和女人用着。”
不忍拂了赵妈妈美意,五姨娘只是浅笑着接过她手里的板尺,“瞧你说的,相府一花一草但是明记在册,这库房的东西那里是能随便拿的,”再瞥头叮咛夏雨,“你去看看,够用就行。”
赵妈妈眼底滑过一丝难楚,快速闪过又帮着五姨娘将框架打起来,明兰看到赵妈妈眼底的非常,心底轻叹一口气。
前次云绸锦缎尺寸方才好,想多拿一点都没有,而此次大太太但是叮咛了直接去库房领,赵妈妈一听,顿时乐呵,部下的行动都愣住了,直道,“哎呀,姨娘,库房那香料花腔又多,又足,此次能够好好选选了。”
不大会,夏雨那丫环就返来了,手里捏了几个锦盒,快步跑了出去,一不谨慎就和打起帘子筹办出去的春竹撞了个正着,人踉跄一下跌倒在地,“哎呦。”
夏雨顾不得起来,先将身边的锦盒拿起来,摆布看了看,才嘻嘻笑拿起来在春竹面前晃了晃,“春竹姐,我领了三盒。”
明兰洗手过来,正听到五姨娘叮咛了夏雨,选甚么香料来给绣屏熏香,仓猝将已经打起帘子快走出去的夏雨喊住,“夏雨,莫急。”
夏雨还天真的让明兰看,赵妈妈和春竹却心底生起了闷气,五姨娘不受宠,府里大家看不起,库房的刘妈妈更是仗势欺人,到处扣压,今儿夏雨说了她好话,竟然还赏了她们一盒胭脂,那狗主子竟然还拿主子的东西打赏主子了。
五姨娘觉得她担忧夏雨会多拿,再叮咛道,“夏雨,得了一两盒就够用,莫要多拿了。”
夏雨起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这春竹打起的帘子,两人边走边说,“春竹姐,你又笑话我,我没生呢。”
“女人,这您还能记差了?”一旁的赵妈妈嗔着言道,又想起甚么,“女人,您是有其他设法?”
夏雨点点头,却听明兰说道,“姨娘,这百寿绣屏是献给安然侯太夫人的寿礼。”
五姨娘先是惊奇的怔了一秒,然后瞥头叮咛夏雨,“夏雨,你去回了库房管事,说一两盒檀香就行。”
春竹仓猝上前,扶起她,“瞧你焦急的,从速起来。”
春竹笑笑,“姨娘但是让你拿了两盒就返来,莫不是你自个还生了一盒。”
夏雨苍茫,抬开端,看到明兰悠然得意的坐在小圆凳上,五姨娘也扶袖而笑,才反应过来,“哎呀呀,女人又笑话奴婢了。”
明兰听到内里细碎的说话声,也知春竹又调侃夏雨来,顺着这话,睨了眼夏雨的肚子,“还没生啊,夏雨几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