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正值初冬,唐僧心忧西天,三人一早上路。
观音菩萨深深看了陆北一眼,便化作一道金光消逝在东方天涯,倒是去寻猴王了。
老者昂首见唐僧面庞清奇,便是问道:“你是哪个寺的和尚?何故带这恶人上我门来?”
就在这时,猴王耳边却传来陆北的神念传音,“观音菩萨有言:猴子,莫要泄我秘闻。”
唐僧猎奇问道:“你也认得陆瑜施主?”
……
垂垂走到近前。
心中欢乐不堪。
果有六个毛贼拦路,行者让陆北护住唐僧,径直拿了金箍棒,将六个毛贼一一打死。
公然,行者又是拿金箍棒撬,又是以真火烧,可那金箍就是纹丝不动。
“太微帝君,我知你看破我行藏,还望莫要禁止此事。”
猴王金睛眨了眨,也感觉如果当着唐僧的面,说出本身曾被陆北弹压,有些不大光彩,嘴边的话也就咽了归去。
陆北沉默了一会儿,也是神念传音道:“道友,本帝不会多事。”
毕竟,当年万圣公主早在北俱芦洲就和那九头虫有染。
荒藤弥道,草木青青,百花盛开……已是一派春意盎然之景。
六毛贼恰是眼看喜、耳听怒、鼻嗅爱、舌尝思、定见欲、身本忧。
一行世人,又走了几个时候,日光西斜,暮色低垂。
然后于虚空现出菩萨真身,说替他将孙悟空找来,唐僧忙是低头拜谢不提。
言谈之间,唐僧也扣问猴王名姓,猴王便说他有法名,唤作孙悟空,唐僧心中不由大喜,心道,这名字合该与我沙门有缘,又是给他取了个行者的名字。
行者笑道:“师父,你不晓得,我这铁棒乃是东洋大海龙宫中得来的,唤作定海神针铁,又唤作快意金箍棒,当年反下天宫,多亏了它……这金箍棒能大能小,平时变作绣花针,收在耳内,若用时,再取出来。”
行者脸现欢乐,说道:“师父莫慌,他是来送衣服的。”
唐僧说道:“贫僧是唐国来的,往西天拜佛求经,路过其间,天晚,请老施主行个便利。”
唐僧见此,心中虽疑,但也不好多问。
陆北在一旁冷眼而观,心中暗道,金箍仙的这三个金箍倒是取天赋质料炼成,除非大罗金仙能够消弭,不然一旦被套上,不管神通多大,都要受其所制。
唐僧说道:“那也不该没有一点慈悲之心,多害性命……”
陆北见唐僧用心走的远远,默诵真言咒文,面上多少有些古怪。
唐僧见行者架起一道筋斗云就走,面色也有些愣怔。
光阴悠悠,转眼已是第二年春季。
他拿在手中,笑道:“五百余年未曾用着他,本日拿出来挣件衣服穿穿。”
而后,把金箍棒变作绣花针大小,再次塞到耳中。
但见山林锦翠色,草木发青芽;梅英落尽,柳絮初开。
因而,三人再次上路西行。
行者远目而望,见山凹处,有楼台影影,殿阁沉沉,道:“不是殿宇,定是寺院,我们赶去借宿一晚。”
说着,从耳中取出一根绣花针,顶风一晃,一根碗口粗的金箍棒现出。
唐僧说道:“悟空,你看前面是何去处?”
行者落在近前,和唐僧说了一番话,被蒙骗着去取包裹里的面饼吃,在包里发明花帽,美滋滋地戴在头上。
唐僧欣然承诺,让陆北放开龙马,向那边快步赶去……
“那便放过那六贼,让他们转头再害人?”
陆北现在做得实在就是猪八戒将来要干的活计,牵马执凳。
心中这般想着,目光望远处看去,正见本来空无一人的山岭上,一个上了年龄的老妪,捧着一件锦衣,锦衣上一顶花帽。
陆北说道:“圣僧,你只看到他打杀那六贼,却不见被那六贼害死的无辜之人吗?”
用过饭菜,唐僧便给猴子将皋比缝制一番,做了一个皋比裙,猴王欢乐不堪,自不必言。
陆北心道,观音菩萨该来了么?
猴王嘲笑一声,说道:“如何不认得?当年老孙…”
陆北冷哂说道。
唐僧欣喜道:“刘太保前日还和猛虎斗了半晌,本日,悟空不消辩论,却把这虎一棒打的稀烂,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
……
齐天大圣和陆北时隔多年,再次见面,二人一时,都是沉默无语。
而后,猴王便窜改出一把盟主尖刀,将猛虎的皮剥了,割出两块儿四四方方的皋比。
可惜,他倒是无能为力。
一番折腾,他这才断念塌地说道:“师父,这是那人何如我的手腕,教我随你西去,我愿保你,再无退悔之意了。”
这白龙马倒是客岁夏季,于蛇盘山、鹰愁涧收得西海三太子敖烈,厥后世人在‘里社祠’,又蒙南海珞珈山地盘赠送一副马鞍辔。
这时,唐僧下得马来,忙是说道:“老施主,莫怕,他是贫僧的门徒,不是妖怪。”
唐僧说道:“弟子乃东土大唐奉圣旨到西天拜佛求真经者。”
唐僧闻言,一时语塞。
而提及小白龙敖烈,陆北也是唏嘘不已,小白龙倒也不满是被戴绿帽,只是接盘侠罢了。
陆北目光微凝,面上不动声色。
远处看到一处人家亮着灯火。
自此时,便唤作行者。
唐僧在顿时,面色微变。
陆北现在牵着一匹高大威武、神骏不凡的白马,缓缓而行。
唐僧便是念起咒来,行者果是疼得在地上打滚。
行者便上前去叫门,一个头发老翁开门而出,见到行者面庞,便是吓了一大跳。
二人又是走了一程,但见视野开阔,风吹草低。
即使对于猴子的很多行动看不惯,但这一次,他站猴子。
行者何曾受过这等憋屈,特别又当着陆北这个熟人的面,被唐僧絮干脆叨地数落,他一怒之下,负气而走。
唐僧闻言,再无疑虑,师徒说着话,陆北牵着马,不知不觉间,太阳星西坠,夜幕来临。
唐僧闻言心中暗喜,又是问道:“方才那虎见了你,怎的一动不动?”
未几久,行者被观音菩萨劝回。
陆北在一旁清算马匹,施礼,一边听着二人的话,心道,若没有猜错,此次,猴子便是在此地杀了六个毛贼,才被骗戴上金箍的吧。
这时,唐僧那边也谈判完,带着陆北和猴子收支院中。
老妪问道:“你是那里来的和尚,到这荒山野岭?”
唐僧目中一奇,问道:“方才那打虎的铁棒呢?”
然后,二人就在陆北看来,尬聊了一会儿,老妪便将锦衣花帽赠给了唐僧,并教了一段六字真言咒。
当然,他自是不晓得,观音菩萨也想给他戴上金箍。
这时,行者扛着金箍棒,在前面带路。
唐僧痛斥行者动手狠辣,在六毛贼跪地告饶的环境下,还是打死他们。
行者便说,本身有降龙伏虎之能。
唐僧心中这才定下来。
三人一马,持续行路,未几,过了两界山,忽见一只猛虎,吼怒而来。
一棒祭出,便将猛虎打死。
唐僧见那老妪近前,忙是让陆北牵马遁藏。
一把围在腰间,遮住下体,路旁拽了一根葛藤,紧紧束定,另一块儿交给唐僧,“师父,到了人家,借些针线,再缝不迟。”
观音菩萨俄然神念传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