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鸣点点头,道:“这兀里布在僰国声望甚高,能够说是僰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此人学问博识,天文地理、兵法策画无一不通无一不晓,是个极其了得的人物。他深得阿拉善信赖倚重,就连麦尔突和舒伦也不敢小觑他。相反,对他还非常畏敬!”
柳鸣惊奇隧道:“两个少年报信?”
扈云一阵感喟,点了点头,道:“幸亏有两个少年前来报信,不然老夫这条老命就交代在隘口了!”
柳鸣停滞了一下,倒是叹道:“这就不得而知了,这兀里布为民气机深沉,平时喜怒不形于色,是个城府极深的人物,他想甚么做甚么,倒少有人能断出真假吵嘴。不过他近些年来行事嘛,貌似都是忠于蛮王阿拉善的,别的倒不晓得!”
传闻此过后的叙州知州柳鸣可不淡定了,直是喜色厉骂:“竟敢在我的地盘儿行刺,这些个恶棍刁民的确胆小包天!”
尚铭压了压肝火,道:“僰国另有如此人物?这倒是藐视它了!”
扈云摇了点头,道:“还没有,只是据探子来报,他们仿佛人数很多,还个个技艺不弱,明显是欲把老夫置于死地啊!”
此时天已黑尽,扈云一行回到驿馆,万通诸人仓猝将他们迎回馆中拂尘洗尘。传闻巡抚大人来了,叙州知州柳鸣也来到驿馆谒见扈云。席间世人扣问了扈云去僰都安抚都掌人的呼应环境,扈云照实说了一遭,遂将隘口路遇刺客一事也尽皆表述,引得世人又惊又怒。
他缓了缓,像是想起甚么,又道:“当然,阿拉善除了有得力干将大力龙外,另有一人倒是不得不说!”
扈云异道:“兀里布?”
殷彤竟毫不粉饰地骂道:“这两个小牲口,抓到他们非扒了他们的皮不成!”
扈云复看向万通、尚铭,似有想替云霄说话开解之意,只是看到二人俱在低头沉思,不便打搅。
鞠方心不足悸隧道:“幸亏是有惊无险,扈大人吉人自有天相,没伤着就好!”
万通点头道:“确切如此,这应当是他们的首要目标!”
鞠方道:“那据你所知,僰国可有哪些不善之辈?”
而殷彤却也不说话了,兀自生着闷气。
万通堕入深思没有说话,而叙州知州柳鸣却道:“依我看,必定还是僰国人!”
扈云点头,尚铭幸灾乐祸的看向殷彤,见殷彤一下变了神采,立时气不打一处来。她亦看着扈云忙问:“是他们救了大人您?现在他们人呢?在那里?”
柳鸣娓娓道:“据我所知,僰国七十二坝联盟坝主麦尔突,一百零八寨联盟寨主舒伦俱不是甚么好东西。这麦尔突虽大要驯良,实则内心奸滑油滑至极,这舒伦更是非常凶险,仰仗他一百零八寨人多势众,更是连阿拉善也不甚放在眼里。阿拉善对此二民气存顾忌,事事也要服从二人定见,不敢诸事擅做主张!”
扈云见她如此体贴两人,便道:“他们已经回僰都了,如何?殷女人要找他们?”
尚铭异道:“云霄?那别的一名是不是个白衣女子?”
柳鸣对他抱了抱拳,道:“各位大人有所不知,这僰国虽小,可僰国人志向不小。三十六洞、七十二坝另有一百零八寨中人,心存异志者不在少数,别看他们明里尊阿拉善为首级,可想当首级的却不止一人。这些异志者自是不肯见阿拉善与我朝修好,才行此行刺悖逆之事!”
鞠方听到此,心下一凛,道:“那这兀里布为人如何?是好还是坏?”
鞠方问道:“是谁?”
扈云看着万通、尚铭、殷彤等人道:“是啊,提及来有个少年大师还都熟谙,恰是昔日你们要处斩的天赋解元云霄!”
扈云一行来到僰都以后,直接入僰王宫聚贤寨会晤僰国蛮王阿拉善及僰国各洞、坝、寨主,交代相干安抚事件,令蛮王阿拉善择日派各洞、坝、寨有关人比及叙州府衙接管封赏。为了安抚顺利,扈云倒涓滴未提隘口行刺一事,只是统统叮咛伏贴,他们未作逗留,便即返回叙州城驿馆,同鞠方、万通、尚铭诸人汇合。
柳鸣忙道:“这三十六洞洞主为人倒还好,朴直朴重、机灵英勇。此人非常虔诚阿拉善,是阿拉善部下的得力干将,阿拉善也因为有他和三十六洞弟兄的支撑,才气同麦尔突和舒伦相互制衡!”
柳鸣道:“那就是僰国大相师兀里布!”
万通俄然疑问丛生,径直道:“扈大人,可探知刺客是何身份?有端倪了没有?”
尚铭大怒道:“敢刺杀朝廷大员,这些人也忒大胆了,莫要被我逮着,要不然非将他们凌迟正法、五马分尸!”
鞠方问道:“那又会是甚么人不想我朝与僰国修好呢?”
万通缓缓点头,面上神采沉着,仿佛对兀里布其人倒是不觉得意。他望着扈云,道:“那按柳大人刚才说的,刺杀扈大人的主谋应当是麦尔突或者是舒伦了。照阐发,也只要他们有停滞阿拉善与我朝修好的来由。”
尚铭见事有蹊跷,忙道:“那扈大人是如何躲过这一劫的?我想恐怕不简朴吧!”
鞠方忙道:“哦?柳大人何出此言?”
扈云看她满脸气愤,当即想起她与云霄两人的过节,安慰道:“这两名少年都是心肠仁慈之人,殷女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他们年幼无知有甚么错误,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能宽宥则个?”
柳鸣持续道:“之前僰国军队攻占江安、合江九县就是这兀里布和大力龙出的主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占据了九县,我等还毫无反应,两人之智之勇可见一斑。僰国有此二人还稀有十万全民皆兵的僰民,我们可千万不能轻视!”
鞠方叹道:“这些人如此用心叵测,我看呐是用心不想让我朝与僰国修好吧!”
柳鸣身在叙州多年倒也非常体味僰国环境,扈云听到这里,便问:“那这三十六洞洞主呢?为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