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黑衣首级被白衣公子一阵快攻逼得退后之机,云霄立即抓准机遇从黑衣首级背后攻来。
这语声暖和,不似刚豪男儿那般声粗。云霄赶快跳下了马,念他刚才援手,对他点头表示,他亦不异以报。
云霄叹了口气道:“哎,一言难尽,这帮人横行无忌惯了,杀人可不需求甚么来由!”
“多谢公子仗义互助,鄙人感激不尽!”黑衣首级走后,云霄自是抱拳作揖,好言称谢。
就这么六七十招过后,两人难明难分,胜负不出。大战中的两人还不感觉累,站在一旁旁观的云霄倒感觉累了,雨早就停下了,时候更不早了,云霄俄然一惊,一下大悟,立时担忧起被甩在前面那群黑衣人了。
二人倒是旗鼓相称,或时一个攻一个守,或时又一个守一个攻,如此轮番变更,变来变去,谁也不输谁,谁也没占上风。二人这般你来我去,在这黑夜当中,像极了两个吵嘴幽灵。只见黑衣首级刀法大气沉稳,脚下如风,法度妥当,而白衣公子玉箫使得轻巧灵动,脚下缥缈,法度虚幻。
眼看败象已显,黑衣首级晓得今晚讨不到便宜了,干脆卖个马脚,看准了云霄与白衣公子进犯之隙,仓猝抽身飞落到身侧屋顶之上。
黑衣首级神采略变,立马侧身调转了方向,迎上两大妙手的结合反击。如此这般,云霄无影神拳攻左边,白衣公子玉箫攻右边,二三十合以后,黑衣首级渐落下风。他刀法虽凛厉,但白衣公子的玉箫竟越使越有劲,云霄的无影神拳亦能力层出不穷。玉箫劲道虽大,倒是无形易于对付,无影神拳能力虽不惊人,却让黑衣首级有些疲于奔命。拳既是无影,自当是看不见摸不着,可在数米数十米乃至数百米之处发招,功力越深能力越大,进犯间隔也越远,这就是这套拳法的奇异之处,要不然也不会叫无影神拳了。
黑衣首级微微吃惊,自也没想到面前这小白脸儿武功如此高超。因为相隔太近,他不便举刀相抗,干脆挥动着一双小臂迎上白衣公子的连环反击,但脚下倒是后退连连。
黑衣首级嘲笑道:“你算哪根葱?我凭甚么要听你的!”
白衣公子不嗔不怒,仍然笑道:“兄台,得饶人处且饶人,干吗这般猛追猛打,不怕累坏了么?”
“哪儿来的小白脸儿,胆敢来管闲事,看是不想活了!”黑衣首级哼道。
情势岌岌可危,云霄站在一旁,也略略心惊。可白衣公子并不焦急,全然和没事似的,他将玉箫指天,叫声“破”,森森白光便被削出一道口儿,接着那口儿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白衣公子的头、脸、上身垂垂全暴露来。而后,白衣公子冲天而起,以极快的身法在半空中扭转了一圈,使得他的双腿正对着黑衣首级面门,紧接着一阵连环腿法疾朝黑衣首级脸部踢去。
二人互看一眼,目光久久在对方脸上逗留,细心打量着对方,仿佛互为赞美,斯须以后,竟是相视而笑。
“好小子,我们走着瞧吧!哼!”黑衣首级恶狠狠朝二人看了一眼,气生生说了句,便跳下屋顶落往另一处街,消逝在了茫茫黑夜中。云霄与白衣公子止步不前,相视一看,却也不去追逐。
“如果他们找到这里来,可大大不妙,如此人多势众,这得胶葛到何时?得从速打退黑衣首级分开此地才是正道。”
“公子,我来助你!”
“咻咻咻……”
想到此,云霄赶快踱步畴昔筹办插手战团。
云霄看着这两人武功如此高深,不住啧啧称奇,再看这二人招式,均算不很多精美,但就这么信手拈来,便能力惊人,足见二人都不是平凡人物,功力之深,实属罕见!
白衣公子见他不想说,也不诘问,但见他仿佛晓得这些黑衣人,便问:“横行无忌惯了?莫非兄台晓得这些是甚么人?”
黑衣首级道:“哼哼,江湖仇怨,不打岂能了?”
云霄看他这几招反守为攻的打法打得甚是出色,忍不住喝采叫了声好,白衣公子面露浅笑,连环猛攻今后,便飞落到黑衣首级身前,以玉箫为兵刃又展开守势。黑衣首级首攻被破,本就非常不悦,又遭到连腿进犯,内心更不是滋味。他强运内力,刀法发挥得越加凛厉,迎击着白衣公子的进犯,并乘机寻觅空地转守为攻。
几声响划破夜空,黑衣首级隔得老远就亮出了招式,把那柄冷森森白刀挥动得虎虎生风,向着白衣公子便敏捷攻来。
黑衣首级冷眼想看,竟无言以对。
白衣公子异问道:“哦?那这位公子和你是有仇还是有怨?”
“兄台是外村夫吧?因何会被那些黑衣人追杀?”白衣公子,望着黑衣首级拜别的方向,似有迷惑,便问道。
“路见不平拔刀互助罢了,兄台何必多礼!”白衣公子也抱拳相还,和顺说道。
白衣公子没甚在乎,他将玉箫在手中转了一圈横握在手中,等候着黑衣首级的进犯。斯须以后,黑衣首级已如疾风般袭至,长刀挥动得密不通风,很快就将白衣公子身材罩住,半晌不到,全部身子就没入刀光当中。
白衣公子的快攻黑衣首级倒能对付,他却没想到一旁观战的云霄这么快就插手出去。黑衣首级只感到身后一阵风凉,黑衣首级后背垂垂生疼,回观云霄尚在十米开外,晓得对方又使无影神拳来袭。
说干就干,黑衣首级举刀便向白衣公子冲来。
黑衣首级恨道:“好傲慢的口气,不让你见地见地短长,你还觉得江湖无人了,看刀!”
白衣公子又道:“既然如此,无仇无怨何必苦苦相逼,我看这位公子也不像好人,看在鄙人薄面上可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白衣公子也是嘲笑,把手中玉箫往掌中转了几转,不屑道:“不凭甚么,就凭手中这跟玉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