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竟然、竟然放弃了？
半晌的寂静后，洛笙伸手，将一股法力凝化为仙剑。剑锋清澈如镜面，同时映照出两人的眼瞳。
洛笙沉默了。
“甚么？”
对于一名曾经纵横三界的强者而言……这类了局，仿佛远比灭亡更加残暴。
洛笙缓缓握紧了剑柄，剑尖直指夜皇的心口，“既然这是你的欲望……那么，就由我来脱手好了。”
听到他的声音，洛笙回过了头。
他独一的代价……就是死在她剑下！他的罪孽会化为她的光荣，永久地保护她。
当着数万修士、两大仙帝的面，洛笙悄悄点头，眼中有甚么东西燃烧了，“虽说道魔不两立……但是，我毕竟欠了你一条命。”
“明白了。”
“抱愧，我回绝。”
夜皇低下睫毛，紫瞳里有着淡淡的、冰一样的哀伤。唇线紧抿，眼神孤寂，好像月下负伤的孤狼。
“神帝陛下。”
她的眼瞳如此清澈，目光却很庞大，仿佛在记念着某一小我，“你的眼睛……让我不成能对你脱手。”
“洛笙天女，她是不是疯了？”
魔君夜皇已无抵挡之力，只要一剑下去，就能获得前所未有的光辉光荣！
“谢了。”
再见了，阿笙。我的爱人。
“他们每一个，都不会让我有庄严地死去。”
“呵……”
“呵……”
是在最后一眼的凝睇里，将她紧紧地记着。把这份爱恋铭记进灵魂深处，哪怕循环千遍，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消逝。
“我不会杀你。”
见洛笙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光荣，世人不由侧目，纷繁骇然。
就在洛笙筹办分开之时，背后俄然响起了夜皇的低吼，“洛笙……你给我返来！脱手，杀了我！”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只是笑了一笑，死力压抑着这股打动、压抑着心底那一股炙热如岩浆的感情。
是的，太像了。
夜皇俄然笑了，阿谁笑容不测的标致，紫瞳如宝石般瑰丽而迷离，“洛笙，看看你四周这些人……”
“如果你真的感激我，就杀了我。”
夜皇谛视着她，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来，脱手吧。”
“锵――”
“返来！”
“竟然放过了一名魔帝……这个女人，她莫非就没有一丁点大局观么？”
以天界和魔界连绵数十万年的仇恨……他不会被痛快地杀死，而会被当作凌霄神庭耀武扬威的东西，日夜接受折磨与欺侮。
“如果你不杀我，那么，我就会被他们重新弹压。千年万年，雷击斧劈、业火灼烧，接受着永久不见绝顶的折磨。”
她晓得，夜皇说的是究竟。
……
这一刹，他和她间隔得那么近，一伸手就能触摸到她和婉的青丝。
并不是长相类似……而是那种眼神，孤傲的、黑夜般的、永久不见底的寂灭眼神。
此时现在，他独一能做的……
他的存在，本就是一场弊端。即便只是爱上她，对她的名誉也是一个致命打击。
那是彻骨的孤傲，飘零在氛围中的幽魂。纵使身在闹市当中，也感受不到涓滴暖和。
白衣女子站起家，淡淡隧道，“很抱愧，我不能对夜皇脱手。”
但是……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