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可不知为何,黑暗中刀刃上竟流着一丝血光,一闪而没,让人只觉得是幻觉。
萧祁拿起折刀,挑开瓶塞,用极烈的伏特加酒洗濯刀刃。
一股锋利的痛在胸腔里残虐起来……横冲直撞,让她呼吸顿止、没法思虑。
他把火舌靠近伤口,迟缓地深呼吸,紫瞳里亮起一抹可骇的刚毅。
“啪嗒。”
他取出一个改装的Zippo打火机,把折刀架在足有十公分高的火舌上烤着,刀身垂垂出现灼眼的火红。
萧祁扶额坐起来,笑容衰弱而讽刺,“只是脱力罢了,你严峻甚么?”
有的人一向都是一小我,对谁都没有过期待,以是向来都不会喊痛。因为喊了也没有人会在乎,还不如冷静忍耐。
本来妖怪的血也是温热的啊……
眼泪无声无息地流滴下来。洛笙内心空空荡荡的,像有甚么首要的东西在指尖散去了,再也抓不住。
洛笙忍不住低呼出声。
颈后传来微微的暖意,萧祁蓦地从昏倒中规复了认识,纤长的睫毛如鸟翼般振开。
他微微皱眉,单手在地上一撑,仿佛是想去拿甚么东西。洛笙从速说:“你要做甚么?我帮你吧。”
烈火在伤口上灼烧而过,火药里异化着汩汩涌出的鲜血,刹时就结成了一片血痂。
本来他也不是真的没有痛感,只是早就习觉得常了。
一瓶芬兰伏特加被放在石槽边,约莫是某个酗酒的悍贼顺手带了出去。
萧祁拿起一颗枪弹,突然拧开,将乌黑的火药倒在伤口上。
一只手撑开伤口,另一只手指尖探入,猛地把那颗嵌入肌肉的枪弹拔了出来。看也不看,直接抛进湖里。
他用刀背按住了伤口,发黑的残血顺着刀刃缓缓流下来,额角一滴豆大的盗汗滚落。
洛笙点头,小跑着找了畴昔。
萧祁按住左肋,“是有点费事……不过死不了。”
洛笙心惊胆战地看着,紧紧咬着嘴唇,本身都替他疼得想哭。可萧祁一声不哼,行动极快极稳,神采冷硬如钢铁。
她返来时萧祁已经撬开了阿谁箱子,内里悄悄躺着一把苗条的折刀,通体乌黑,光滑的刃口没有涓滴反光,很不起眼。
好久,他才开口:“去把那瓶伏特加拿过来。”
“奉求……你在哭甚么?我又死不了。”
“但是……你流了很多血……”
暖和的水珠沿着下颌滑落,一滴滴落进他的脖子里。
听到这句话萧祁仿佛愣了一下,眯起紫瞳,细细打量了她一会儿。
那约莫是镇痛药之类的东西,萧祁神采极其惨白,呼吸迟缓,唯有眼神愈发雪亮。
“这里么?”
“哗――”
妖邪之刀。
那缕红光亮艳妖娆,美得刺目。这是一柄不知杀过多少人的刀,传播千年,刃上的赤色却如何也洗不掉。
接着他拧开了断刀柄端的空腔,取出一颗药丸,扔进酒瓶,抬头一饮而尽。
萧祁把刀口切近胸膛,略微一顿,沿着血痕一寸寸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