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仙后倦怠的眼神，蓦语笙内心蓦地一震。
数千年残暴的磨砺下，蓦语笙已然成绩金仙修行，被六界亿万生灵尊为“玉虚仙皇”。
“好，我明白了――仙皇之位，玉虚受了。”
“这不成能。魔界权势相互排挤，就算他的生父夜皇复活，也做不到这一点。”
“莫非，他真是魔帝的……”
“八百万年前，封神之战早有定论。身为仙门弟子，你我不得妄议。”
固然仙罚军全速赶来，却毕竟晚了一步――天耶罗派出的皆为精锐，白鹿妖族艰巨抵挡了半日，仍然全族被灭。
“能说出如许的话，我很恋慕你啊……阿笙。”
仙后俄然笑了，女王般雍容的眸子里透暴露一丝欣然，“你大抵不清楚吧……仙界已经沦落到如何的境地了。”
妖界，青崖山。
青丝如瀑，羽衣束素。蓦语笙的仙皇之名传于天下。
“师妹，算我求你了。若非山穷水尽，我又怎会用如此下作的手腕？”
“不要穷究下去了，这是……汗青的忌讳。”天辰殊讳莫如深，点头道：“我只问师妹――可愿救仙界于水火当中？”
蓦语笙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但是，他们会绝望的……破军行事肆无顾忌，一定会给我面子。”
蓦语笙悄悄叹了一口气：“走吧。”
汗青的大水浩浩大荡，无可违逆。百姓在绝代的灾害下挣扎，传承万年的陈腐族群每一日都有灭亡。
蓦语笙内心一动，摸索隧道：“血莲天国相吗？”
“你太藐视穿军在魔界的职位了，只要他能活下去，魔界七君必以他为首。他一句话，就能压下仙魔宿仇，给仙界喘气之机。”
“师姐，仙界已受重创，现在……还要尽丧神仙风骨吗？”
她起家走入迷殿，背影缓缓淡去：“我和他，早已斩断因果，两不相欠。”
“六界并存自上古持续至今，就算仙界式微，天界也不会坐视均衡被完整突破。”
“夜皇余威只是一方面……”仙后沉默了一下，“破军的身份，远比你设想中可骇很多。”
……
望了一眼曾经风景清秀的江山，淡金的瞳孔中只映出一片废墟。
“禁言！”仙后径直打断了她，语气极重：“玉虚金仙，莫忘了你的身份！”
虽是后起之秀，更兼身为女子，却生长极快，手腕果断凌厉，涓滴不得小觑。
蓦语笙苦劝，“欲化抒难机，唯有强大自我，令魔界不敢妄动！”
“倾慕或仇恨，皆如云烟消逝。”
仙后缓缓隧道，“师妹，我们没得选。”
“陛下，烦请转告一句……好自为之！”
新任仙后语气淡然：“作为师姐，我晓得此事倒是难堪了你。但在身为你的师姐之前……我是仙后。”
现在，她执掌仙罚院，以仙界之名声援六界各疆场。
很久，她低头悄悄一叹：“师姐……是我孟浪了。”
……
“何况……两界若要开战，破军只是魔君之一，他一人还窜改不了魔界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