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很快到了餐厅。

沉默终究被突破。

讲笑话这事儿,安可儿最善于,信口拈来荤素不忌,老是能逗着她跟程珈笑的前仰后合。可一样的笑话,她讲出来就变了味,一点都不好笑。

淡淡的瞥了一眼杵在门口入迷叶景琛,开口问,“叶总,我们去哪儿吃?”

她内心叹了一口气,还是她太不干脆了。黏黏缠缠念念恋恋,自作罢了。

这类感受与苏念跟他提分离的时候,如出一辙。

两周带两个女人来这情侣主题餐厅,叶景琛挺有本事。

等红灯的时候,一片法国梧桐的枯黄的叶子落在挡风玻璃上,一阵风吹来,又像胡蝶一样随风飘走,在半空中打个旋儿,翩翩落在路中心。绿灯亮了,一辆车吼怒而过,那片叶子还没待飞起便被碾落。

“哦?”

“在笑甚么?”

叶景琛拿动手帕的手僵在空中,苗条的手指紧了紧手中的帕子,便又放回口袋。

“哦。”

本来订了这家。

两人坐着叶景琛的车前去他订的餐厅。

苏念悄悄的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一帧一帧的闪过,一时之间寂静的没有任何言语。

苏念不说甚么,等叶景琛停好车,跟着他一起进了餐厅。

苏念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她现在这副做派不就是那飘零的叶子,已经傍上了高大的树,内心竟然还会为风起波纹。

“叶总?”苏念又悄悄的唤了一句。

叶景琛蹙眉,盯了她半秒,她眼神也笔挺的看过来,那边面的冷酷疏离让他的心募得就一抽。就这一会儿的工夫,面前的这个女人已经在她四周铸就了铜墙铁壁,不能让他走进分毫。

叶景琛;“……”

必定残落,何必又眷恋风的柔嫩。

苏念换下那要命的拖鞋,踩上她的小七分,舒畅都想要跳高。

不清楚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苏念上了一趟洗手间,返来以后变的不一样了。近在天涯,却让他感觉却像远在天涯。

“走吧,我已经订了位子。”

挺好!

黏黏缠缠的与风共舞,却在风熄的时候,碾落路间。

“哦,刚才俄然想到一个笑话。”

苏念瞥了一眼叶景琛那挂着笑的侧脸,道,“是蚂蚁跟大象的故事。一只蚂蚁在路上瞥见一头大象向它走来,蚂蚁缓慢的钻到土里,只留一条腿在内里,兔子问:你在做甚么啊?蚂蚁说:嘘!别出声,老子绊他一跤!”

偏头看了看叶景琛,他也正偏头看着她,脸上一脸切磋,明显不信她的对付。

如果现在开车的是陆景璿,这类时候她还能够管他要一只烟,可现在稳稳的握住方向盘的倒是叶景琛。

“没甚么。”苏念看路边一个大个的公交车停下,有人上车有人下车,不拖泥带水,到点就走,不为追逐的人逗留,更不沉沦风雨一程的搭客,真好。

他不笑,苏念受挫,好不轻易讲个笑话都冷场,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持续偏头看窗外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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