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丰见到本身的进犯被黄昶轻松挡下,倒也没太感吃惊——以这位黄师兄的气力,如果本身一次就能轻松突破对方防备那才叫不成思议。而癸水功法持续不竭,延绵不断的特性这时候也充分闪现出来:就在他第一轮守势被阻挡住的同时,王丰身侧再度堆积起了充足的冰晶颗粒,因而他毫不踌躇地策动了第二次进犯。
不过黄昶对此却并不在乎,在符器设备方面,他绝对也能算是个小土豪了,故此闻言后只是哈哈一笑:
那符盾本来已是千疮百孔,眼看着就要破裂,色彩也非常暗淡。但在被黄昶灌输了法力以后,固然上头裂缝仍旧很大,色彩却变得翠绿欲滴,上面还生出无数小小根须,相互将裂缝拉扯住。颠末如此强化以后,当在遭到那根玄冰长矛打击的一顷刻,这面符盾蓦地震惊了一下,却竟然没有碎!
劈面王丰冷哼一声,抬手一点,一道冰蓝色灵息自他手指中迸出,射在那玄冰矛上,冰矛上的光芒刹时又闪亮几分,竟然扭转着持续向前,其尖端在盾牌大要磨出“吱吱嘎嘎”之声,仿佛是随时便能将这盾牌钻透。而黄昶这边也源源不竭向符盾大要灌输着法力,勉强保持着符盾形状稳定——两人竟是隔空拼斗起法力深厚来。
——比如这块青木符牌,便是在颠末特别炼制的铁木上篆刻有青木盾符咒,将木系防护法咒与昆仑山铁藜木的坚固厚重连络起来,激起后构成一面盾牌。只要不是遭碰到太强力的打击,短期内抵挡住同境地修士的进犯倒是绰绰不足。
不过见这经心一击被黄昶挡下,王丰也晓得起码在现阶段,想要仰仗机巧赛过敌手是不太能够了。又目睹对方那枚符盾已是破褴褛烂,当即嘿嘿一笑,将身侧冰晶尽数堆积起来,双手十指仿佛操琴般连拨带弹,跟着一道道法诀汇入他胸前那些冰霜晶粒,因而一根粗大锋利的玄冰长矛在虚空中垂垂成形。
王丰有些不测,但这对他并不是好事,也就懒很多想,只顾集合精力把持着冰晶雪粒几次轰击黄昶的盾牌。将五重天修士的本领充分揭示出来,一波波守势连缀不竭。有一次乃至俄然将冰晶分红两股分进合击,逼得黄昶仓促之下连滚带跳,非常狼狈才挡住这一回。
王丰嘿了一声,不再谈笑,面庞垂垂变得慎重起来。他以一手指着黄昶,一手虚握着那根已经非常粗大的玄冰长矛,仿佛掷矛军人普通大吼一声:
“没事,固然来吧,练手之作罢了,毁了也不心疼。”
王丰一边运功一边哈哈笑道,符箓的时价相对比较牢固,都是一枚灵石一张。而符器的代价窜改就大了:要视其所用质料吵嘴,附着符咒多寡,以及制作难易水划一身分综合肯定,凡是在三五枚到十几枚灵石之间滑动。黄昶这枚符盾制作精美,但质料不过平常铁藜木,上面也只附着了一个青木盾符和一个加强操控机能的驱物符罢了,真要拿出去卖撑死了也就四五枚灵石的代价。王丰报这个高价纯粹是在矫饰了。
而符器固然也无益用次数的限定,但如果本身能弥补法力或是补缀的话,便能够多次利用,以是倒不必那么珍惜。可如果在战役中破坏到不成修复的境地,那就要让人大大的肉痛了。
第二次进犯又被黄昶把持符器盾牌挡了下来,但紧接着第三轮进犯又接踵而至,固然再度被挡住,那面符器盾牌上的灵光却也大减,还呈现了几条裂缝,明显是受损了。而黄昶光是操控这面符盾停止防备仿佛便已耗损尽了他的精力,在遭到持续进犯以后竟然一次都未曾反击。
如果不是法器的制造对于修士法力境地,神魂强度都有硬性目标要求,非要法元期以上修士不成。光论纸面上的设想才气,黄昶乃至感觉本身已经有资格插手宗门“天工堂”了——那是西昆仑专门卖力研发与制造法器的部分,内里满是制器方面的妙手大能,职位与岐山铸剑堂近似。也是西昆仑弟子能在设备上傲视天下诸仙门的最大功臣。
不过眼下么,他临时还只能制作到符器这一品级罢了。并且还只能是相对简朴一些,只附着了一到两个符咒的初级符器。当然用来对付同境地师兄弟们的进犯已是绰绰不足。
“去罢!”
而黄昶现在当然不成能再去考虑进犯的事情,而是全神灌输集合精力节制住那块符盾,当王丰玄冰长矛攻制护盾前时,黄昶也双手连弹,将一道道青绿色乙木灵气灌输到那盾牌上,尽力保持着这面符盾不要散架。
当下不过一次平常比试,却眼看就要废掉黄昶一枚青木符盾,王丰在这时候充个土豪扮个大款甚么,换了任何一个同门师兄弟,都只会感觉他知情见机会作人,而毫不管帐较他的小小矫饰。
只见一道银光闪过,那长矛连同本来在王丰身侧四周环抱的冰霜雪粒一同朝黄昶疾射而来——他这一击竟是倾巢出动,连用于护身的冰罩护盾都不留了。
当然这类矫饰并不让人生厌,而这也恰是王丰王三少爷的聪明之处。他们师兄弟之间常常比武较量,有一个默许法则是根基不消符箓——符箓属于耗损品,用一次破钞一块灵石,在内里存亡斗争也就罢了,平常比武这么玩,就算是西昆仑弟子也没这么豪侈的——要晓得宗门每月发放给蓝衣弟子的灵石才不过三块罢了!
不过王丰这倒也不算冒险,毕竟另有一套三块的法器盾牌在他身侧飘着呢。固然黄昶迄今还没有反击过一次,王丰却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戒,宁肯白白耗损神识也保持着盾牌法器普通运转,倒是谨慎非常。
“师兄,不美意义了,看来你这符盾怕是保不住啦,小弟转头赔你十块灵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