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抓着金甲狻猊的尾巴,反身挥起艳霞柔丝鞭,打落追击的妖兵。

这一次,沐浴着西天朝霞疾走,垂垂地夜幕来临,月华初上,金甲狻猊固不断步,火凤也没敢叫停,乃至水鳞儿也是绷紧了神经,一句话都不敢说,只盯着金甲狻猊的伤处,或回顾瞧一眼火凤,左手一向死死抓着惊澈的腰带,一刻都未曾松开。

金甲狻猊吃痛,嘶吼一声,在剑光和钳光的追击中抖擞余勇,如风驰电掣,疾向前飞,那些剑光和钳光开初紧紧相随,但始终相差几丈,垂垂地掉队,再追不上它。

九首蛇王跟丢过一次,借助了飞翔法器,才和赤砂蝎王、瑶姬追上他们。这时心中暴躁,肝火中烧,朝赤砂蝎王使个眼色,猛地抖擞泣鬼剑,在周身化出数百支一模一样的剑来,狂吼一声,数百支泣鬼剑全数朝惊澈和金甲狻猊身上刺去。

金甲狻猊也不由伸了伸腰,正觉得完整离开了凶恶,终究回到了安然地带,火凤俄然叫道:“猊猊,加把劲!那三个妖物追来了!”

九首蛇王和赤砂蝎王紧追不舍。操控着仅剩的泣鬼剑和蝎钳持续急追。他二人修炼皆超越万年,妖法之强,能位列四*王,天然非划一闲。这番联手,任是金甲狻猊又拼了尽力逃窜,但最快的一柄泣鬼剑嗤地一声扎进了金甲狻猊的屁股,一只蝎钳也咬住了金甲狻猊的后蹄。

水鳞儿一手抓着惊澈,一手紧握猊猊的鳞甲,仓猝转头寻觅火凤,见她拽着金甲狻猊的尾须,一身油光残暴的羽毛吹得混乱,忍不住哽咽笑道:“姑姑,你没事吧?”

水鳞儿惦着金甲狻猊的伤势,也不加解释细说,蹙眉焦急道:“姑姑,猊猊受伤了!”火凤道:“我瞥见了,不要紧,跑到北冥山是没题目!”

火凤在背面凉凉道:“逃命哪能不快的?”

水鳞儿固然不是进犯目标,但如此麋集的兵器中,必将殃及池鱼。她紧抓着惊澈身子,拍着金甲狻猊的背,叫道:“猊猊。快!从速!”

九首蛇王祭出一双短剑,他这双剑叫泣鬼剑,等闲不会拿出来对敌,这是第二次祭出对于惊澈,心下誓要到手,拿这位天界三皇子的神血祭剑。他展开身法,斜斜疾飞畴昔,但不管如何加快,始终跟金甲狻猊差了百丈之遥。若不是遮天蔽日大阵禁止,金甲狻猊避雪惊风地逃命,他那里还追得上?

水鳞儿扭头看到金甲狻猊受伤,心疼不已,摸着金甲狻猊的鳞甲,脑海中俄然闪过一片笔墨,她“啊”地惊声大喜,叫道:“猊猊!快向上飞!一向向上飞!不要停!”

又奔了两个时候,夜色已深,月上中天,脚下山岳越来越高,垂垂到了北冥山的地界。水鳞儿欣喜无已,抚摩着金甲狻猊的背,动容道:“猊猊,辛苦你了,你受这么重的伤,还能跑得如许快!”

火凤见势不妙,早已化身为凤,叼住金甲狻猊一根尾须,将鸟身缩至最小,在剑光和钳光中机灵回避,才险险躲过。

九首蛇王和赤砂蝎王嘲笑一声,好整以暇地祭出兵器,一齐追了过来。这遮天蔽日大阵发挥开,能掩蔽万里之遥,不但不怕他们逃出,就是在阵中杀了三皇子惊澈,也能逃过天界的法眼。

金甲狻猊听得剑光钳光破空之声。晓得不妙,疾奔之际,俄然龙头一摆。扭身吐出一片水汽,水汽蒸腾,密密层层,击向剑光和钳光。一半剑光和钳光被水汽喷散。追击之势稍缓,金甲狻猊又奋蹄疾飞。

水鳞儿问道:“姑姑你有体例给它治伤么?”火凤道:“有是有,现下可来不及,到了北冥山再说,别让那些妖怪再追上来!”

本来金甲狻猊伴同遮月大仙囚居北冥山夕照峰中五百年。日日闲来无聊,吞吐洞中湖水玩耍。固然山洞中日月花草鸟虫皆为变幻,但湖中不觉渗入了山中泉水,久而久之。垂垂有些真假不分。是以金甲狻猊吞吐之际,随口喷洒,将真泉水炼化为蒸腾水汽。五百年来,在腹中也不知积储了多少。

两人一鸟一兽从血洞穴中逃出,俄然感到面前一亮,接着便看到满天朝霞如锦,烧红了西天。脚下是崇山峻岭,蜿蜒远方。雾障不再,九首蛇王、赤砂蝎王、瑶姬和无数的灰甲妖兵也都不见踪迹。

赤砂蝎王获得表示,心领神会,从另一侧疾飞,变幻出蝎钳的成百个光影,一齐发力,也向惊澈和金甲狻猊激去。泣鬼剑和蝎钳同时收回,两面夹攻,如电光火石飞至,破风之声大盛,光芒透亮,一起误伤无数灰甲妖兵。

瑶姬见九首蛇王和赤砂蝎王联手痛下杀手,急得花容失容,大声叫道:“捉了他就好!你们谁敢杀他?”说着飞身扑上,玉臂连挥,挥洒出一大片紫红色的纱帐,片片撒落,反对泣鬼剑和蝎钳。但剑光钳光凌厉。那里反对得了?独一数十支被纱帐扯住,其他都突破纱帐,刺向惊澈和金甲狻猊。

火凤理一理胸前的几根羽毛,道:“没事!还好,你竟想出这么个妙法,脱了那甚么要命的雾障大阵!”

水鳞儿吓了一跳,回顾眺望,夜色浓厚,那里看得清。可身下金甲狻猊蓦地抓紧了速率,的确光普通朝北冥山的方向射去。火凤还叫着:“快!快!顿时到护山结界了,加把劲儿!”(未完待续。)

金甲狻猊公然带伤奔行,涓滴不断。泣鬼剑刺中的臀部和蝎钳钳住的后蹄上一滴滴沁出血珠来,它也似浑然不觉,只是在云中电光普通飞翔。

金甲狻猊也瞥见那几滴血构成的血洞穴,正越变越大,它抖擞尽力,朝比来的一个猛地钻了出来。

刹时,红色仿佛覆盖了统统,无穷无尽。金甲狻猊忍着屁股上和后蹄上的痛,不知怠倦不问绝顶地疾走,也不知是奔了多久,终究瞧见红色的火线有一团敞亮的红色。

她低下头,抓住惊澈的手,一狠心,将他食中二指全数咬破。几滴鲜血涌出,她拉住他手指,冲着上空用力挥去,血滴撒入雾障上空,顿时呈现几个血红的洞穴。水鳞儿指着血洞穴道:“猊猊,快!从这里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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