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鳞儿吃了一惊,道:“方才那两位公子呢?莫非他们……”火凤道:“他们两个是假扮的,都是妖怪!”

金甲狻猊点点头,正要开路,火凤指了指山颠的一口清泉,道:“把他俩扔下去洗洗,脏死人了!”说着一指艳霞柔丝鞭,鞭子解开,自行划了一道美好的弧度,率先落入泉中,几个起落,再跃出水面,鞭身霞光模糊,煞是素净。

金甲狻猊一抖身子,将水鳞儿和惊澈二人扔进了泉中。惊澈入水一个翻滚,漂上了水面,动了几动,仿佛感受甚是温馨,仍旧甜睡了畴昔。他眉宇还是微蹙,濡湿的发丝沾在鬓边,真真是一个出水芙蓉的美少年。

金甲狻猊被骂,吼怒一声。往水鳞儿身下一钻,将她驮在背上。又冲向惊澈身边,几口咬退仇敌,一缩身往惊澈胯下一钻,顿时将他顶起,飞普通从墙壁洞穴中钻出。

火凤大松口气,媚声朝“假无痕”骂道:“臭小子。姑奶奶不跟你们玩啦!”挥鞭虚晃。险险抽中“假无痕”的脸颊,又一掌挥出,射出一丛劲急的火焰。逼退几个灰甲兵,纵身一跃,跟着金甲狻猊飞出房间。

水鳞儿正要诘问,俄然感到天光变暗,昂首一望,只见东北方向一大片灰白的雾障袭来,遮住了湛蓝的天空,瞬息间连阳光也完整掩蔽,直连绵往东南边。(未完待续。)

破坏的墙壁和无缺的门窗上,顿时闪现出二十个黑衣灰甲的兵士,头颅奇形怪状,甚或有些不见鼻眼。这二十个灰甲兵一声大喝,分头向火凤、惊澈和金甲狻猊攻去。

火凤讪然不爽道:“姑姑这艳霞柔丝鞭几百年没用了,本日拿出来捆你们两个醉鬼!”

惊澈虽在醉酒之际,脑中浑沌,晕晕乎乎,但一股身材的直觉感到有凌厉的攻击,已自发地拔出缠丝剑,朝背后挥出,随即歪倾斜斜回身,剑光陡长,朝着侵袭而来的杀意攻去。缠丝剑芒中,青袍男人被攻了个出乎料想,顿时手足大乱。

惊澈固然酒醉,认识不清。但被金甲狻猊驮着,又被水鳞儿垫在身下,一时坐不稳妥。听得大声鼓噪,想要爬起家来。这么一挣扎,便从金甲狻猊背上直直堕下去。金甲狻猊感到,仓猝下落,要接住他。

水鳞儿闻言,一昂首瞥见火凤和金甲狻猊瞧着本身,羞得面红耳赤,忙道:“姑姑,猊猊,这是哪儿?”

正自好气好笑,却见水鳞儿在水中浮沉,咕嘟嘟喝了几口水,猛地大声咳嗽,手脚几个美好的划动,便游下水面,迷迷瞪瞪惊奇道:“姑姑!猊猊!龙……”想是要叫龙公子,一回身,瞧见龙公子睡在面前的水面上,顿时怔了,瞧着他愣愣入迷。

火凤对劲地收在身上,隐在翅膀下。

火凤叫道:“猊猊,你不带他们俩走,乱咬甚么?笨伯!”

火凤瞧见,大吃一惊,仓猝回鞭挽救。金甲狻猊也跃身飞出,朝那青袍男人头上咬下。

火凤提起惊澈,扔到金甲狻猊背上,又拎起水鳞儿,压在惊澈身上,软鞭一扬,那鞭子突然长长,绕了几个圈,将两人和金甲狻猊的身子捆在了一起。

但火凤以一敌多,便已不支,瞥见惊澈酒醉当中仗着剑法入迷入化,浑浑噩噩斗得那青袍男人和灰甲兵近不了身,但时候一长,不免寡不敌众,还是走为上策!

飞了两个时候,见甩脱了那些个奥秘的刺客,火凤和金甲狻猊便缓了飞翔。恰逢火线有座高山,金甲狻猊停在山颠,可贵地开口道:“喂,带他们俩去哪?”

金甲狻猊也不答复,酷酷地走到泉边,也谨慎翼翼地下水沐浴去了。

火凤追出,正瞧见惊澈堕下,气得暗骂一声,飞身上前拎住他,要抛到金甲狻猊背上,却被他本能地一挣,脱手摔下酒楼去,砸得一张酒桌七零八落。

火凤和金甲狻猊同时落下,下坠之势太猛,水鳞儿昏睡中也并不平稳,被这么一颠簸,哇地一声吐出一口秽物,堕下地来。

火凤笑道:“我们被追杀,逃到这儿来了。”

金甲狻猊被捆住了肚子,也是难受,不悦地扭了扭身子,吼了一声。但青袍男人和“假无痕”堪堪追到,它只好仰首长嘶,一摆身,电光普通蹿出酒楼,直冲九霄。

金甲狻猊这般负了水鳞儿和惊澈逃出,酒楼中众凡人早听得楼上打斗。有些技艺的跃跃欲试地仰首张望,这时见一头龙头狮身的怪兽奔出。驮着一个醉晕的小女人,一个少年公子醉醺醺伏在她身上,顿时吓得大声嚷嚷。

另一边“假无痕”与火凤的软鞭斗在一起,钳爪霍霍,忽长忽短;鞭影闪闪,瞻前顾后,两人斗了个旗鼓相称,谁都腾不开手。

火凤在岸边石上轻咳了一声,道:“水女人,你醒了?”

火凤化为原身,展翅跟上,停在水鳞儿背上。贩子上的人群瞧了,都惊得仰首张望,指指导点,有诚恳巴交的还赶快跪下叩拜,嚷嚷着:“神兽惊现,必是吉兆!”

火凤和金甲狻猊一齐疾飞,一起下水鳞儿忽醒忽睡,呕吐连连,秽物吐脏了身下惊澈的衣服,也有沾到金甲狻猊背上,火凤的艳霞柔丝鞭上。金甲狻猊倒还罢了,火凤珍惜鞭子,又喜干净,气得一起“臭丫头”骂着。

火凤瞧着,微微一笑,骂道:“好小子,这般的面庞,这般的家底,落在尘寰成了个为情痴狂的醉鬼,你老爹是如何教你的?”

火凤凤眼闪了闪,道:“本日这些妖怪来头不小,瞧来是冲着我美女弟弟,可惜他这会儿睡死畴昔,没体例问他!如果那些妖怪再追来,咱俩个也灭不了他们,不如先到北冥山,等这两个小醉鬼醒了再说。”

那青袍男人得不到救济,被惊澈酒醉中不成推断的缠丝剑杀得胆颤,又有金甲狻猊几次险险咬掉脑袋,心中晓得再讨不到便宜,双手短剑急挥,杀出一丝喘气之机,叫道:“情势不好,都出来罢!”

金甲狻猊避雪惊风地逃命,那青袍男人、“假无痕”和灰甲兵如何还能追上?遥遥追了一阵,瞥见云层里越追越远,俄然一掉头,扭身走了。

金甲狻猊在空中几个起落,巨口张合之间,咬掉了四个灰甲兵的脑袋,护在水鳞儿身边,一甩龙头,神兽之威凛冽迫人,顿时无人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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