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信天翁见了他,暴露笑意,道:“老二。”
说完以后,信天翁目光扫了一遍。
东方望去,乃是浩大大海。
这白鹤倏忽收翅,停在法船护栏边沿,旋即口吐人言。
刚才那头白鹤,再度从岛屿当中,展翅飞来,临至法船之上。
这番话说得诸位长老,俱都有些恍然之感。
虽是白鹤,却充满着凌厉之气,如剑普通锋锐,又有飘然于白云之间的超脱气态,恍忽之间,每一头白鹤,都如一名剑仙。
现在再有十五位真人至此,对于白鹤族中,压力愈发沉重。
谢长老细看了一遍,道:“确切是表里相隔,哪怕真有抵触,只须鼓起大阵,我们身在岛屿外侧,实则跟岛屿以外,并无不同。”
旬日之前,这里还是一望无边,并无这一片地界。
而在海疆边上,却有一座极其庞大的岛屿,似是已经与大地连接,成为从大地上延长出去的一片山崖。
这些白鹤,单翼展开,足有三尺长。
本来的苏庭,在他们眼中,乃是个散学修士出身,学问不高,只是天赋绝顶,而斗法本领不凡。但此时看来,苏庭的眼界,比他们更高了很多。
这座岛屿,是七尺白鹤一族的栖息之地,故而内里颇多巢穴,与宗门道派的各种宫殿分歧。
苏庭与谢长老及邱长老,并肩而行,朝内出来。
但是在岛屿的最外侧,亦有很多如同阁楼普通的处所,气势颇是令人温馨,明显是七尺白鹤一族,用以接待来客的处所。
不但是谢长老,就连邱长老以及身后的其他几位长老,也都对苏庭,印象大改。
谢长老沉吟说道:“现在我等临至,七尺白鹤一族,怕是要如临大敌,不见得会迎我们出来。”
有飞禽走兽,有虎啸猿啼,有白鹿野兔,在其上驰驱。
“中土元丰山!”
从法船之上,朝下看去,模糊能见信天翁等一众长老,俱在此中。
“元丰山已有高朋,在本族以内作客,不知诸位来此,又为何故?”
那白鹤眼眸闪动,说道:“不敢,既是前来相逢,便请降下法船,去我族中待客之处。”
谢长老笑了两声,而邱长老则是又凝重了几分。
苏庭背负双手,道:“去罢。”
只见白鹤族中之人,均有变色,显得更加凝重。
“这里便是七尺白鹤一族了。”
两翅朝外,便是六尺。
“师兄他们在这白鹤族中,只怕到了将要撕破颜面的境地。”
未过量久。
汪洋无尽,边沿地点,似连天接地。
谢长老略有感慨,道:“昔年的白鹤孺子,剑长三尺,臂长三尺,气出一尺,故而七尺以内,天下无敌,在道祖之下,不管仙神,乃至真仙,俱都无人可敌其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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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白鹤展翅而飞,朝下落去,落在了岛屿深处。
从上俯视下来,只见这片地界,非常斑斓。
实际上,苏庭修整天眼,对于阵法也略有晓得,故而看得清楚,再有此番修成八重天,踏足洞玄楼,观察诸事愈发腐败,得以勘破虚妄,所见更是极其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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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苏庭安静道:“莫非这分歧道理?还是你七尺白鹤一族,不喜我元丰山之人来此作客?”
苏庭缓缓说道:“就不晓得,这名义上的七尺白鹤一族,又担当了昔年那位白鹤孺子的几分姿势?”
但更多的是那些通体洁白,好像得空美玉那般的白鹤。
那白鹤的目光,略微沉了一分,口吐人言,道:“高朋请稍候,且容我通禀族长一声。”
谢长老低声道:“师兄他们在这儿……”
信天翁至今不知他为何对“老二”这个称呼如此冲突,便也没有理睬,顺口便回道:“贤弟在南海斩杀先秦山海界首徒之事,掌教已与为兄提过,真是本领如仙,环球无敌。”
苏庭嘿然笑了声,说道:“会的,毕竟下方诸位长老,还在白鹤族中欢迎外客的阁楼以内,明显颜面还没有撕破……如果将我等拒之门外,便真是他白鹤一族,鄙弃我元丰山严肃了。”
就鄙人方,忽有一头白鹤,展翅飞来。
苏庭邻近前去,只见信天翁在前。
谢长老稍有不解,道:“苏长老此言何意?”
“……”
顷刻之间,白鹤族中,明显氛围变得极其紧绷。
苏庭神采一僵,咳了声,道:“叫我贤弟便是。”
而信天翁等人,也似是发觉到了天空中之上,多了一艘有元丰山标记的法船,俱都很有忧色,但却并未迎上来。
苏庭说道:“建有阁楼的外侧,本就不是跟内里岛屿一体的,该是厥后有高人,从外界寻来,本来的岛屿炼化在一处,成了岛屿的外侧,故而才分开得如此清楚。”
草木发展非常富强,百花齐放而显得缤纷暗香。
两位长老应了声是。
这艘法船,逐步落下。
但一座庞大的岛屿,随浪而来,接上了大地。
“诸位高朋,从何而来?”
余下十二位阳神真人,跟从在后。
“兄长!”
苏庭展开天眼,扫了一遍,说道:“你细心往下看,欢迎外客的处所,乃是最外侧,与内里泾渭清楚,这明显是两层地界……白鹤一族最多把我们接畴昔,跟信天翁长老他们汇合,不让我们踏足内里,那么对方便是安然无忧。”
“本神君奉掌教之命,携本门诸位长老,往东海一行,得知我兄长信天翁在此,好久未见,颇是驰念,故而绕道至此,前来相见。”
苏庭背负双手,道:“你放心罢,对方的胆气,比你更足。”
本来这元丰山的诸位长老,便已是非常强势。
身宽一尺,故而翼展足有七尺来宽。
苏庭应了一声,偏头说道:“谢长老,邱长老,且将法船落下,我们登岛。”
包含苏庭在内,十五位长老,踏出法船以外。
不谈之前的元丰山来人,单是这十五位长老的分量,便几近可算是中土一座宗派倾巢而出的秘闻。
此番元丰山,可算是来势不善!
而那法船也便跟着谢长老伸手一招,不竭缩小,终究也落在了他的掌心。
他伸手一指,指向了岛屿的最外侧。
谢长老仍有很多忧愁神采。
那头白鹤落在一旁,右翅一展,作个请势。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