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帝君看了过来,说道:“你多加顾问,此番回天宫以后,朕须考虑一番,如何赐他一场机遇,改他半生,让他后半世专于寻仙访道,得授仙缘,赐赉仙药,待修行有成,便使他尽快来度尽地府的余患。”

这里便是人间传说当中的何如桥。

“这是……”

说完以后,便见帝君忽地将这印章一抛,朝着梵刹当中,抛了出来。

说着,却见帝君微微挥手,道:“此地另有魔魂迹象,应是北方苏关儿,他胆小包天,竟敢侵上天府,但是你的错误。”

“也恰是是以,他脾气扭曲,自称为神,作为一域之主,肆意妄为,无恶不作,内里没有国法可言,强抢女子,肆意杀人,只凭爱好。”

“刚才元丰山的女人,才过这桥去,约莫正在枉死城。”

――

九黎大将军摇了点头,闷声道:“没有。”

帝君沉吟好久,点头说道:“命数不成轻乱,眼下勾别性命至此,并不铛铛,就算直接让他循环转世,去重新修行,也过于仓促了。”

现在此人便是来此处替代玄策大法师的极好人选。

“厥后他被草原上的无敌神将郭仲堪击破,其母亲妻儿,尽数死于疆场之上。”

与此同时。

葛判说道:“当年这罗禅座,一定就比那头狼的气运更高。”

他语气沉凝,说道:“阴冥九幽,本就是最为浑浊的地界,加上近些年来,循环的诸多灵魂,或多或少侵染魔性,从而各有善恶,明显此中的某些阴差鬼将,也是魔性深种,但躲藏极深,可谓地府暗中之患。”

但不知为何,这头坐骑反而封成了二十八星宿之一,可罗禅座本人,封神榜上,却知名姓。

葛判点头说道:“这便不清楚了。”

这此中仿佛有些诡异。

可真要如九黎大将军所言,勾去他余下命数,当夜支出地府,却也实在不当。

苏庭皱眉道:“这个名字好生熟谙。”

说完以后,他神采渐冷,道:“苏关儿突上天府,又等闲拜别,肆意来返地府这循环之所,此事毫不会罢休……至于地府当中那些余患,现在魔道泉源断绝,自当清理洁净。”

“此人曾有一头坐骑,乃是恶狼所化,身后便是现在的二十八星宿之一,奎木狼?”

听着葛判缓缓说来,苏庭模糊想起了甚么。

若在先前,苏庭或许还会有很多的兴趣。

正在苏庭旁观此中风景之时,葛判已是问过了桥梁使者。

“但不知为何,此人在封神榜上,并无记名,只成了地府鬼神。”

苏庭天眼细看,眺望那桥,似是传说当中的何如桥。

葛判停顿一下,说道:“本日扼守的,是八百年前的一员鬼神,其名罗禅座,非是封神榜上记名的正神,但也在天庭记册,当了阳间的鬼神。”

上冥阴天子忙是躬身见礼,说道:“帝君圣明。”

苏庭沉吟道:“可送来魔魂,不是每一个阴差鬼将,都办获得的罢?葛判心中没有思疑的工具么?”

葛判顿了一下,说道:“这厮也是北方人士,在八百年前,北方草原立国,横扫北域八百部落,这个罗禅座是最后一个部落,他将自家地点部落,号称神国,自称神罗禅座。”

苏庭走了几步,俄然说道:“放来魔魂的那位,您可得出线索了么?这厮放来魔魂,但是几乎坑了我们……”

“老夫倒也听过这个说法。”

上冥阴天子应道:“是。”

葛判领着苏庭,走出了十八层冥狱,持续往前,眺望一条银桥。

而那边桥下,水流浩大,尽是阴气猩风,底下恶魂无数,永坠此中,不得超生。

葛判看着苏庭,说道:“她一道阴神,比起平常的灵魂,天然是没有多少伤害,加上你元丰山那尊半仙阳神护持,想来无碍,不过你还须持续前行,去与她一道,同归阳间。”

帝君微微点头,看向九黎大将军,道:“该回天庭了,你在幽冥可有多少牵挂?”

上冥阴天子神采凛然,将那印章取出,送至帝君手上。

葛判领着苏庭,往金桥畴昔。

“葛判。”

当初他获咎了二十八星宿之一的奎木狼,未敢粗心,查过记录,这奎木狼曾是北方部落罗禅座的坐骑。

“本来是他。”

但在银桥边上,仍有一座金桥。

上冥阴天子低声道:“是臣倏忽了。”

帝君看了那印章一眼,缓缓说道:“这印章是当今道祖清原祖师的手笔,乃是珍宝,非平常仙宝可比,昔年经朕之手,托付于你,转于玄策,有着极大用处。”

“传闻奎木狼当年早已成精,乃至成妖,只是出于甚么启事,才屈尊在罗禅座之下,并非被他收伏。”

帝君说道:“玄策余下佛门修为,是无根之水,难以悠长,但有此印章,能再镇百年的风景。”

葛判闻言,神采沉凝,道:“再是穷凶极恶的魔魂,也须经阴司审判,再经老夫考核,才送入此处,交与玄策大法师度化,但本日那魔魂悄但是至,未有半点声气,必有地府内应。”

昔年的凡人,在魔域当中,不受魔气腐蚀。

苏庭略有恍然。

上冥阴天子暴露讶色。

跟着声音,已到银桥地点。

帝君神采平平,说道:“地府是亡者归处,但朕但愿此处也是一方清净之地,八百年来地府感染的魔性,未免有些太多,现在魔道泉源已绝,你须尽早清理洁净。”

轰地一声!

帝君略微点头,便欲解缆,只是回身之前,却朝着梵刹看了一眼,叹道:“可惜了玄策一身佛法。”

“罗禅座?”

但现在他却也偶然去抚玩这地府的风景。

帝君不觉得意,只是伸脱手来,道:“玄策送归的印章安在?”

历经十世,仍无恶念,堆集善行。

苏庭微微点头,却又思考道:“那么这罗禅座,也是入魔了?”

“不过他出身不好,父亲早亡,其母亲沦为玩物,才供得他能够长大。”

梵刹当中,蓦地传出光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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