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修士语气颤抖,心惊肉跳,多少年了,冥土还是第一次,被打的这般惨吧!比起叶辰,东华七子与六道那些,都是闹着玩儿的,这尊才是真的魔神,杀的冥土溃不成军。

轰!霹雷隆!

“众生皆蝼蚁。”

群情声,霹雷声响起。

叶辰走出了,如一尊君王,傲视八荒。

细心凝看他的眸,漆如黑洞,不见瞳孔,却见毁灭的异象,电闪雷鸣,骄阳于内崩毁,星斗于内化灭,可骇非常。

它,似瞥见了可骇的东西,倒是魔煞滔天,倒是进了仙山,却又一步一步的退了出来,许是退的太急,还几乎颠仆了,叶辰那如黑洞的眸,再无毁灭异象,刻满的皆惊骇。

仙山曼妙,如梦似幻,笼暮着灿艳的仙光,其内一花一草一树一木,皆颇具灵性,有陈腐异象变幻,似隐若现,它似坐落在光阴绝顶,可望不成即,能闻大道天音,如净世仙曲,响满人间。

噗!

轰!砰!轰!

冥土的各个角落,太多人眼角潮湿,多是小辈,多是与天虚帝子平辈的人,亦有准帝之下的将士,皆无资格参战,见老辈们战的惨烈,身躯止不住的颤,灵魂忍不住的吼怒。

瞬时,曼妙的仙山,被魔煞所淹没,再不见灿艳的仙光,山中一花一草一树一木,皆以肉眼可见之速率,枯萎了下去,灵泉与仙池,也随之干枯,统统统统,都被魔煞笼暮,好好的一座仙山,愣是成了一座魔山,闪着魔性的光。

那一战,帝战死、天庭毁灭、顶峰神将近乎全军淹没,剩残兵败将,无数沧海桑田,如狗普通,苟延残喘。

无数神将嘶嚎,拖着血淋身躯,一个个超越彼苍,堵在了叶辰的火线,亦有无数人,挡在了一座仙山前,要用血骨,为那座仙山、为那座仙山中的人,筑起一座赤色的长城。

砰!砰!砰!

弹压!

冥土众神将嘶喝,一个个手握战戈攻来,不乏御动帝器者,脱手皆帝道仙法,掌印、拳影、刀芒、剑光、法器、帝道仙芒,漫天皆是,皆有毁灭之力,铺天盖地的压向叶辰。

然,回应他们的,乃一声声霹雷,如若丧钟。

轰!霹雷隆!

然,未等他踏入,便见一只晶莹玉手,自仙山中拍出。

诛仙剑!

九尊冥土神将杀到,各自手持帝剑,单手结了印,帝道阵纹漫天流转,聚出了帝道法阵,凌天盖下,欲封禁叶辰。

何如,普通人是没法射中他的。

旋即,便见一道乌黑的光柱,直插天宵而去,以光柱为中间,一层魔性的光晕,融着滚滚魔煞,伸展开来,强势反吞了九霄仙海。

并非叶辰惊骇,是它诛仙剑惊骇,一步一步的退,看模样,真要退到地老天荒才算完,只想尽快阔别这座仙山。

太多人跪伏在地,嘶声呼喊,呼喊着前辈大帝,恸哭满载着悲惨,如一声声葬歌,响满冥土。

滚!

“我天庭,竟也有明天。”

遐想当年,天庭多么存在,四海八荒称臣,九天十地独尊,纵观寰宇,谁与争锋。

因天帝谩骂完整复苏,叶辰之魔力更强,滚滚的魔煞,淹没了冥土一寸寸六合,一丝丝一缕缕,皆山岳般沉重。

轰!

几十尊顶峰准帝列满虚天,召了九霄仙海,遮天盖地,骇浪翻滚,刻满了帝道神则,是由帝器驱动,吞了叶辰。

群情声此起彼伏,难以置信的望着,历代大帝都顾忌三分的禁区,几日竟会打上门,这若说出去,世人多数都不信。

然,皆是无用之功,冲出来多少,便被打出多少,无能能扛住叶辰攻伐,嗡动的极道帝器,也一尊皆一尊的横飞。

攻伐还未真正落下,冥土苍空便已崩塌。

一尊冥土老神将嘶喝,一步跨过乾坤,堵在了他火线,本源燃烧,开了诸多禁法,手握乌黑战戈,凌天砸来。

而诛仙剑此行之目标,便是这座仙山,便是这座仙山中封着的人。

纵如此,还是有人前仆后继。

仙海当中,传出了幽幽笑声,载着无上魔力。

万古后,天庭神威不复,竟被一人打上门来,看天庭部众,竟连一个撑场面的,都寻不出了,这等表情,何人能懂。

“不自量力。”

远方,一座浩渺的仙山,已映入他之视线。

“仅是叶辰一人,若两尊大成圣体也来,冥土岂不是要毁灭。”

谁会想到,阴暗的冥土,竟有这么一座缥缈的仙山。

诛灭!

那一瞬,六合仿佛定格,再无声响,静的可骇。

“其他四禁区,该是会救兵。”

“拦下他。”

“哪走。”

“拦下。”

数百神将齐齐脱手,或御动帝器、或催动法器、或用封禁神通,无一例外,皆加持在了九霄仙海上,封禁无数,封灭之力可骇,纵圣尊堕入此中,也会刹时灭了神魂。

全部冥土,都狠恶闲逛了,染满鲜血。

更多人啧舌,至今还以为,是帝荒与女圣体要干禁区,而叶辰,也只是圣体一脉的前锋,大将还在前面。

冥土中,血染苍空。

那,真如一场神魔大战,无数人坠落苍穹,又有无数人突入天宵,血与骨崩飞,暗淡的冥土六合,血淋淋的。

叶辰幽笑,一个飞雷神遁出,翻手一掌,横扫了九神将。

“不成能,这不成能。”

谁会想到,一尊堪比大帝的盖世魔神,竟被那一掌,打的神躯崩灭,不死不伤中、不死不灭中,一次次的重塑,却又一次次的崩毁,直至他的血继限界,被完整的打散。

又是砰砰声响,叶辰嘴角浸着玩味,如闲庭信步,一步又一步,走向深处,好似并不急,或者说,是享用这等感受。

“帝,显显灵啊!”

叶辰嘴角还是微翘,勾动着一抹戏虐的弧度,对漫天的攻伐,视若无睹,一个帝道缥缈避过,一步又一步,走向冥土深处,谢冰蟹将他看不上,他感兴趣的,是深处的人。

而后,便是成片的人影,自仙山中倒飞出来,修为秘闻弱者,肉身崩毁,仅剩元神标致,再经不刮风波。

纵五大禁地联手,也战不过叶辰,精确说,是拦不下叶辰,身法太诡异,漫天的攻伐,几近难以射中,反被杀的几次喋血。

叶辰笑的阴沉,身材又虚幻,疏忽漫天攻伐,踏着乾坤,超出了众神将,囊括滔天魔煞,一步跨入了仙山中。

叶辰喋血,结健结实挨了一巴掌,自仙山前,一起横飞了出去,掠过了阴暗冥土、掠过了南域大地、掠过了玄荒星海,染着血光,又重回浩大星空,不知撞碎了多少星斗。

他之法度,还是那般沉重,踩的冥土乾坤震颤。

封!

随他一步步踏下,他眉心又多一道神纹,乃谩骂神纹,也便是说,魔天帝谩骂已完整显化,再无敛去之能够,此番若能消灭,便是永久的消逝,前提是,能弹压他才行。

盖世的大魔,完整复苏,不是帝,却不弱于帝。

不过,那些个伤痕,皆是皮外伤,一瞬罢了,便消逝不见,血继限界不死不伤,除非一击打灭他,不然,仅剩一滴血,一样能重塑神躯,这便是血继限界的霸道之处。

听的天庭的恸哭,叶辰戏虐的笑,又多一抹享用。

“大楚九皇呢?帝尊神将呢?坐视不管?”

“太...太强了。”

仙山染满鲜血,于血雾飘飞中,散尽了随后一丝芳华。

冥土众神将暴喝,前仆后继,成片成片的攻上前。

那只手,洁白有光芒,染着仙霞,生的实在斑斓,陈腐而沧桑,葱葱玉指,不止载满了故事,亦载满了灭世的神威。

禁区外,胆小境地又高的老修士,聚来了很多。

自虚无俯瞰,它便如一颗明珠,镶嵌在了阴暗当中,甚是刺目。

何如,一场大难,毁灭了乱世王朝。

“封吾?”

叶辰满目轻视,随便一剑斩出,劈的乌黑战戈断裂,也劈的老神将横飞,还未止住身形,神躯便轰然崩灭,仅留虚幻元神。

噗!噗!噗!

伴着一声嘶吼,他一步踩碎凌霄,又要进山一观。

“吾不信。”

砰!砰!砰!

“该死。”禁区强者吼怒,一片接一片,攻入了仙山。

更多的人聚来,不明以是,至今不知何种变故,只知大楚第十皇,在攻打冥土,也已杀入冥土禁区,正在反叛。

“洪荒都被弹压了,谁能扛不住两尊大成圣体的威势。”

血花傲然绽放,不知多少神将,被魔性光晕撞翻出去,亦不知有多少极道帝器,漫天崩飞,也扛不住寂灭光晕。

寂静以后,突闻一声嘶吼,传自仙山中,细心聆听,是叶辰的话语,倒是诛仙剑在说,语气难以置信,音色难掩惊骇。

他身上,是有伤痕的,是被九霄仙海所伤。

“无趣。”

而后,震天的霹雷,不止冥土动乱,禁区外的六合,也来回的摇摆,涉及了全部南域,也涉及了全部玄荒,连玄荒星海,都骇浪不竭,无数的生灵,连站都站不稳的。

退着退着,他又豁的定身,脸孔瞬时狰狞。

自远方凝看,才知是禁区的人,东荒、炼狱、忘川、鬼域四大禁地,真来救兵了,雄师铺天盖地,皆以极道帝器开道,气势恢宏,杀气滔天,一双双眸子,皆刻满了冰冷的寒芒。

轰!砰!轰!

“拦下他。”

伴着这道气愤的嘶吼,四禁区救兵,齐齐杀入了冥土。

“管?谁敢管?”

“这等感受,实在美好。”

一尊盖世魔神,浑身皆是神级挂,并非摆着看的。

可惜,他们眼界有限,能瞥见的,仅是一幅幅毁灭的异象,寂灭仙光纵横,一座座大山崩碎,一座座宫殿炸毁;能听闻的,仅是一声声嘶吼,满载着气愤,声震六合。

淡淡一字,如若轰雷,冰冷而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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