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思仿佛游离天涯,灵魂轻若烟云,轻松地便从石室中飞出。
耳边丑鸟的叫声开端垂垂变小,也听不到青卒和男人的打斗声,她的认识仿佛被甚么东西一点点地抽离出这具本来就不属于她的身材,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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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看到的统统,她都感觉分外陌生,她不记得她从何而来,又要去哪……一阵清风吹来,她再看了一眼蓝衣男人,只见他不顾红衣女子的奋力劝止,一把推开她,单身跑进长廊,红花、橙花、黄花……整条长廊里姹紫嫣红,繁花似锦。
这里,没有寂静厉穆的九层古塔,没有斑斓却透着古怪的回廊,放眼望去,只要漫山遍野的红梅盛开,坚固晶莹的雪花落在其上,一片银装素裹中点点素净的红,份外明丽。
青烟漫起,长廊深处刹时便没了男人的身影,花朵重又摇摆在枝蔓上,灼灼生华。
“老儒夫,你竟敢断我的纸鸢!”
从天涯俯瞰,便见身下一座八角铜楼,楼周铁链环抱,九层都被重重锁住,密不通风。再往左看一些,超出迷雾,便见一座小亭,亭下三人推搡,争论以后,蓝衣身影便超出粉红色衣裙的女子,朝长廊飞奔而来,仿佛有甚么孔殷的事,她漂泊在天涯,仿佛都能看到他脸上焦心皱眉的神采。
“阿谁老夫子!昨日方才打了本帝姬几个板子,本日本帝姬便不去上他那甚么鬼课了!让他孤对一张冷板凳,瞧瞧本帝姬的神采!”
“帝姬但是在说顾或人?”一道略带沧桑的声音传来,帝姬的背一紧,脚步滞缓在了原地,“时候不早了,帝姬该归去温书了。”话音未落,便见一个小小的石块飞过红色的长线,长线崩断,她手里的纸鸢便突地从天涯坠下,仿佛春季的落叶,缓缓地飘在了她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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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跑慢点,小奴跟不上了~”
她蓦地便感觉心头有一点失落,但又不知为了甚么。素净如血的红色长袖一展一抛,面前的气象便已然变更。
她头顶冒烟,
“哈哈哈~”银铃般的笑声自梅岭中传出,紧随厥后的是一声焦心的声音――
割割明天悲惨地挂了排球,这几天练到手都青了还没过……忧桑至极
“小奴,是谁说夏季没有胡蝶流连红梅之上的,现在不就有了吗!”女子似嗔非嗔,红裙飞扬,酒涡含笑,一脸天真。
小奴跑得气喘吁吁,终究追上恶劣的帝姬,上气不接下气地回话,“是……顾先生说的…”
……
女子不睬,还是笑声连连跑得高兴,一只胡蝶纸鸢从梅岭中飞起,色彩素净地飞在红梅之上,现在,不似毫无朝气的纸鸢,却像极了春日里流连花丛的胡蝶。
“小奴,就你胆儿小!那顾老儒夫就是小人,每回都喜幸亏父王面前告我的状,害我被父王经验!你这一提,我今儿偏就不肯意归去了!”帝姬撅起了嘴,拉着纸鸢的长线持续跑着,她可最恨那些背后告状的小人了!
“帝姬,咱还是早些归去吧,万一顾先生报给王上,苦的还不是咱吗?!”小奴哭丧着脸,不由摸了摸上个月才被翻着花的屁股,至今仍心不足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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