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似真的因为五皇妃的病症忧心如焚。
“你说的这是甚么狗屁话?”肩舆旁突然响起一声暴呵,紧接着那禁卫身上便挨了一脚,他这才看清,本来跟着五皇子一同过来的另有秦琼秦太尉。
东方暴露鱼肚白的时候,夜天逸的人总算攻破了乾庆殿外的戍守,踏进了乾庆殿的殿门。
“荧惑守心?”嘉庆帝俄然大笑起来,抬手指着夜天逸道,“二十年前,了空便给朕算过一卦,朕的大劫本来应在你身上,子夺父位,当年楚谕出世,紫微星旁隐现一颗客星,朕还当他便是了空卦中的那一子,千防万防,将他送出了宫,本来竟是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觊觎朕的妃子,乱伦常,祸宫闱,你还真是好样的,朕这很多年竟是一向看走了眼。”
禁卫军并没能拦住五皇子的人,踏着各处的血腥,他们还是逼近了乾庆殿。
夜天逸撩开了轿帘,出声道,“五皇妃突发恶疾,高热不下,呕吐不止,本宫心急如焚,实在坐不住,才特地来宫内请刘太医畴昔给她诊断诊断。”
远远的瞥见五皇半夜天逸的宫轿行了过来,禁卫上前,将肩舆拦下出声道,“尚未开宫禁,亦没有圣上传召,五皇子殿下您应晓得,此时是不能出入宫门的。”
只是没想到有一日,逼宫让他动用统统私兵的人,竟然是他的亲儿子。
这个禁卫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敢怒不敢言,不过见秦琼这般焦急,便想着五皇妃该不会是真得了甚么要性命的急症,如果然因为他这一拦出了甚么差池,他这条小命还真是不敷折腾的。
这一夜,夜天逸都没有合眼,他站在阁楼上看了一整晚的星象直到卯时到来的时候,赤星渐亮,果然留守心宿,显现天下易主之兆。
“你来了?”乾庆殿还是安稳的坐在殿上,仿佛夜天逸底子就不是来夺他的皇位的。
固然听秦琼说安排得如此殷勤,但是夜天逸心中还是不安宁,或许是因为一向以来渴求的皇位就近在面前,明日他便是这大庆独一的皇上,再也不消战战兢兢争夺父皇的宠嬖,也不消朝誰卑躬屈膝,亲眼看着敬爱的女人入宫做别人的妃子,最后还护不住她们母子。
眼看落了弱势,在夜天逸的表示之下,秦琼立即放了信号弹,宫墙外的五千兵士以及弓箭手也快速进了宫门,惨烈的厮杀声响彻全部皇城。
六合尚且还是一片黑夜,夜幕当中的皇城愈发一样阴暗阴冷,就像是一向佩服的庞大蟾蜍,装点在城门外的灯火被风吹得忽明忽暗,带着几分让民气里感觉不安的诡异。
几个禁卫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人拿住抹了脖子,但是仍旧有惊呼声传了出去,其他听到动静的禁卫从速围了过来,但是夜天逸的人已经将宫门翻开,暗藏在暗中的亲兵一下子涌了出来。
摆布难堪之下,禁卫出声道,“如许,五皇子您和秦太尉在这稍候半晌,小的这就让人去给圣上传信儿,等陛下的意义传过来,到时候小的再给您二位开宫门。”
夜天逸才松了一口气,他是应天命而为,天命让他做下一任天下之主,算不得谋朝篡位。
“这……”禁卫面上暴露难堪的神情,道,“宫禁未开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入,小的并非用心难堪您,这是圣上定下的宫规,主子晓得您是有苦处,可也不能秉公坏了宫规,不然小的这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秦琼知他越是事到关头,心中的那根弦绷得越紧,不免严峻,出言欣喜道,“设防司那边也已经安排好了反对他们的人,宫门只要一开,苏夙景会带人拦住宫内的禁卫军和御林军,我陪您去跟皇上要圣旨。”
几个禁卫商讨今后,此中一人便仓促快步走向一旁的偏门,敲开了偏门,筹算出来禀告。
“是你的小命金贵还是我女儿的命金贵?五皇妃现下身上还怀着皇室血脉,如果因为你这一拦,她们母子出了任何差池,你这条小命休想留得住!若让圣上晓得,你当真会夸你一句尽忠职守吗?你个愚笨不知变通的狗东西!”秦琼痛骂道。
就在偏门翻开的那一瞬,数条黑影从五皇子的肩舆里蓦地钻了出来,直朝偏门旁扑了畴昔,紧接着藏在暗中偏僻处的人全都涌了上来。
且还是这个常日里他最看不上的五子。
当了天子这么些年,嘉庆帝手里圈养的私兵和暗卫天然很多,不然他如何能逃得过这么些年的各种刺杀。
秦琼冷哼一声,坐在轿内的夜天逸则催促了一句,“那定要快一些。”
在这个小禁卫转过身去与其别人筹议的时候,秦琼抬手朝身后的暗中埋没处做了一个手势,夜天逸撩开轿帘的手亦一向没有放下。
固然带了三千最优良的兵士逼宫,但是与嘉庆帝这些日夜练习的暗卫私兵比起来,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看管着宫门的禁卫一如既往,站得笔挺,手中固执腰刀。
一场兵刃交代的厮杀,在暗中的掩映下,正式拉开了序幕。
秦琼道,“苏夙景已经安排了五千兵马悄悄潜入城中来了,如果宫内生变,我们便以炊火示警,他们很快便会赶来援助,其他兵马全都在城门外,看到信号亦会攻城进宫庇护殿下您的圣驾。”
“父皇,荧惑守心,天兆示警,帝皇失德,您该退位了。”若说先前另有些惊骇不安,可现在带着人已经攻进了乾庆殿,夜天逸已经卸去了心内的一块大石,现在看着高高在上坐在龙椅上的嘉庆帝,夜天逸心中已经无了昔日的害怕。
夜天逸闻言心中稍定,点了点头,道,“城表里的兵马可安插好了?”
已经获得动静的嘉庆帝安坐在乾庆殿的龙椅上,而乾庆殿的四周,则被里三层外三层的私兵、暗卫和锦衣卫紧紧庇护着。
宫门尚未开宫禁,还是紧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