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刚才那道声音,成心将玉轻雪推出来。

事已至此,玉轻雪没有推委的余地,唯有献舞。

面庞姣好的盲女以金鸡独立起势,而后俄然连番奔腾,足足奔腾了九次才停下来,技艺委实高超。接着,她流利地舞起来,身轻如燕,时而翱翔,时而腾跃,时而伸展,时而扭腰,那长长的水袖间或挥出,击中圆鼓,“咚”的一声,鼓声沉实。

众臣忿忿然,西秦国国君欺人太过,当魏国事甚么?这贺礼能拿得脱手吗?

如此舞技,起码有十几年的功力。

“盲女献舞?风趣,风趣。”小天子宇文熙鼓掌道。

西秦国使臣和兰陵长公主都闻声了,目光都转向玉家的宴案。谢氏赶紧道:“长公主,小女不擅舞,曾经学过数月罢了。”

谢氏拍拍女儿的肩,低声道:“极力便可。”

“长公主,此盲女乃敝国舞技高深的舞伎。”西秦国使臣道,“请长公主准予她当庭献舞。”

一个男人引着一个身材纤细窈窕的女子进殿,这女子长了一双水灵的美眸,倒是个盲女。睍莼璩晓

这支舞不是平常的舞,美好、轻灵中储藏着短长的轻功;再者,若无相称的臂力,底子没法挥出水袖那么远,还要精准地击中圆鼓,并且她是个盲女。

兰陵长公主委宛地浅笑,不置一词。

“猖獗!长公主寿宴岂是你撒泼的?”谢绍棠怒道。

**有比较才有好坏嘛,一起等候轻烟的光芒~~

兰陵长公主凤颜不悦,缓缓道:“既是如此,那便让诸国使臣见地一下魏国的舞。”

女眷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玉家大蜜斯擅舞。

西秦国使臣不卑不亢地说道:“谢大人此言差矣。我只不过是为长公主献上贺礼,期盼观瞻贵国的舞。不知贵国宫中舞伎可否献一支舞,好让我归去后向敝国陛下陈述贵国的舞。”

西秦国使臣批示部属在大殿中心的八个方位摆了八支圆鼓,三个乐伎筹办伏贴,乐起——

魏国宫中的舞伎只会跳最平常、最没难度的舞,如若本日魏国无人出来应战,那么,魏国舞伎不如西秦国舞伎这件事便会传遍天下。虽说只是跳舞芝麻绿豆大的事,但鼓吹出去,多少会令魏国大失颜面。

“雕虫小技博长公主一笑,便是她的幸运与造化。”西秦国使臣道,“长公主,这盲女只是敝国长安城歌舞坊一名浅显的舞伎,不知贵国可有舞伎会此舞?魏国乃中原泱泱大国,想必能人辈出,只恐此舞不入贵国舞伎的眼。长公主,不知小臣等人是否有眼福赏识贵国出色绝伦的舞?”

统统人都听得出来,西秦国使臣这份贺礼并非简朴的贺礼,而是挑衅。

“何止数月,玉家大蜜斯的舞可谓王谢闺秀的典范。”

圆鼓已撤,玉轻雪站在大殿中心,深深吸气、呼气,不由自主地看向宇文策。

这支舞博得了掌声,就连一贯抉剔的兰陵长公主也忍不住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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