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人没上门,那三条性命就不能算在他头上,至于如何进的牢里,那就是别的一回事了。

谢道之方才还轻松的神态荡然无存。

“永和八年夏,你们回想一下,谁见过此人,带着一个抱病的男孩,见过此人的赏银五十两。”

谢道之发了狠,“瞒而不报的,仗五十赶出谢府。”

谢总管重重咳嗽了一声,“都没见过吗?”

老王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急成猪肝色。

但是足足一盏茶的时候,没有一小我开口。

谢总管看着前头七人喝完了水都好好的,凑在老爷耳边低声说:

但是就在这时,俄然“咣当”一声,盆被踢翻在地。

晏三合淡淡扫他一眼,“下一个。”

谢道之晓得她不会那么轻易断念,干脆大风雅方道:“你问。”

“眼镜蛇的胆晒成的粉,然后由傈傈族的女巫念咒九九八十一天。”

“小的是真没见过啊!”

门房中资格最老的老王头像疯了似的,挥着拳头哇哇大呼:“我不喝,我不要喝,我没有看到。”

“你……”

“蛮横啊!”谢总管小声嘀咕。

谢总鄙见老爷冲他一点头,忙应了声:“是。”

“我没瞧见!”

谢总管心头大喜,脸上却不敢暴露半点,“晏女人,都没有人看过,你看……”

“凭甚么是我?”

他们一看谢总管半点事情没有,本来颤抖的腿又站得笔挺起来,不做负苦衷,不怕鬼拍门,喝!

水端来,晏三合从怀里取出个小纸包。

“没扯谎的,不会有事,就当喝了口凉水;扯谎的人,先是腹痛,接着穿肠肚烂,一个时候后七孔流血而亡。”

谢总管一咬牙走到盆边,也不消碗,直接端起盆就喝,咕咚咕咚两口下肚,除了冰肚子外,没有任何感受。

“……”

晏三合站起来,“这不是投胎,你急甚么?”

谢道之惊了:“这是甚么?”

晏三合目光一扫:“就从谢总管先来吧!”

他蹭的站起来,满腔肝火:“说,你有没有看到?”

统统人盯着那张头像,在脑海里绞尽脑汁的想。

“小的也没见过。”

有画像,事情就好办多了。

五十两呢,谁和钱过不去!

“老爷,瞧好吧,准打脸!”

“谢总管迎来送往,许是瞧见了呢?”

“谢总管!”

“……”

晏三合语速很慢,几近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迸。

她走到水盆前,翻开纸包,把内里的红色粉沫撒出来。

“既然都不说,那就只好用我云南傈傈族的古法了。”

下人们的眼睛蹭一下亮起,又蹭的暗下去。

统统人都被吓得两腿直颤抖,甚么蛇胆粉,明显就是穿肠毒药。

听他这么一说,谢道之的神采也轻松了点。

谢总管:“……”差点没被噎死。

晏三合抱臂,“谢总管,你去打盆净水来。”

肉眼可见的,那粉沫遇水就化,水的色彩很快就规复了原样。

“……这都几年了,真记不得了!”

冷茶撤去,热茶换上来,谢道之不想再华侈时候,朝谢总管递了个眼神。

正门、角门一共八个门房。

“老爷,老爷……”

晏三合走到谢道之身侧,淡淡开口,“敢不敢让我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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