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你这贱人竟然敢行凶!”两夫人相互搀扶着,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窦樱怒骂,“你们都杵着干甚么!赵家没人了吗?竟然敢让凶手清闲!给我打,往死里打!”

再说了,赵家一个月没发饷了。

“另有谁有冤情,一并过来列队,本官帮你们写状子。”

“我来帮你们写。”一声郎朗的声音传来。

灵儿脸一黑,对着赵家下人呵叱,“没听到我们七爷叮咛吗?”

话音刚落,没等灵儿发话,就有人冲上来,“我写!不要银子,我mm被这个牲口欺辱跳了井!”男人抹了眼泪,举了笔却呆了呆,“我不会写字。”说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窦樱揉了揉额头,大男人如许哭不多数雅,不过,申明贰内心多哀思啊。

衙役好不轻易清理洁净县衙老爷的官帽,县衙老爷气得跳起来,“你、你、你……”

啪,还是没避过,正中县衙老爷的官帽。

“我替天行道,替民除害,县老爷不必谢我,不消客气。”窦樱出了口恶气,表情大好。

赵老太太这下精力了,一戳拐杖,冷哼道,“护城军到了,就容不得你们放肆了。”

男人呆了呆,周祉瑞现在穿了一身银色盔甲,明显是四品武将的装束。

窦樱翘起二郎腿,用手托腮,凉凉的看着她们号令着。

窦樱也被他帅帅的模样呆了呆,这家伙越来越有男人味道了。

看得就像在抽筋。

本来是周祉瑞到了,他飞身上马,敏捷走到窦樱面前,看着窦樱一声不吭,提笔,“说罢。”

有四品官撑腰,这下不要银子都要告状,哗啦拍了个长龙。

赵家人个个神采死灰,没让敢理睬躺在血泊中如死猪普通的赵尧。

护城军被一大群骑着高头大马的禁军推开。

“尧儿啊……”一声惨痛的哭声从赵家传出来,紧跟着一群丫头婆子拥着一个贵妇哭着踉跄出来。

县衙老爷摸了一把汗,晏家小家主是宸王妃,这位七爷也略有耳闻,总之晏家现在不大好惹。

县衙老爷赶到的一刻,正看到那剑起血溅,一块血肉飞了过来,骇得他仓猝后退。

窦樱哈哈大笑,“县老爷都嫌弃的东西,可不是砍对了吗?”

可赵家仆人谁还敢动,刚才他们一起杀进府里,都吓破胆了,谁会笨拙到用命去搏?

俄然围观的人群被人摈除,不一会儿暴露一大伙护城军,为首的人横着一脸肉,呵叱着,“谁这么大胆量,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行凶!”

窦樱懒得看他,托着下巴,懒懒道:“灵儿,摆上纸墨,凡是将赵尧侵犯女子的罪恶写下的,赏乌黑两。”

滴滴污血降落在他鼻子,一阵恶心,差点就呕吐出来,可官帽不是随便脱的,不敢叫,怕脏东西掉进嘴巴,只好扶着官帽低头用力跳。

周祉瑞本就是墨客出身,一手好字不在话下,龙飞凤舞,不一会儿写了十张。

灵儿和烟离上前,挡在窦樱面前。

窦樱冷冷瞧着,可不是赵清流的正妻和他老娘吗?

干脆掀袍坐在灵儿端出来的椅子上,“灵儿,去搬个八仙桌出来,上笔墨纸砚。再让赵家给县老爷搬个椅子出来,一点规矩都没有。”

“赵公子是你们杀的?”横肉走过来,一叉腰睨着窦樱。

窦樱歪着脑袋笑着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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