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这些都是极难毁灭的力量。
颜如玉心头微沉，邪教？
吴大夫人气得半死。
霍长鹤声音安静，仿佛冰珠落地：“本王从未说过，是本王一人之功，边关将士，皆有辛苦支出，没有他们，本王就算有天大的本领，一人也难以有本日效果。”
虽不至死，但现在一时也没法敏捷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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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内里院中唰唰落下几道人影，他们身穿黑衣，黑衣衣领和袖口以及腰带上镶着一圈红，脸上戴着面具，手中或刀或剑，寒光闪闪。
“只不过，如果没有活路，我也不怕，以我一个，换你们两个，值了！”
霍长鹤上前一步，把颜如玉护在身后，腰中软剑出鞘，剑尖如蛇，指向吴大夫人。
吴大夫人声音带笑：“他们这是在布阵，一旦阵成，二位就真的难逃了！”
“他们的衣服、面具，我有印象。”
黑衣人甩手，掷出一道飞爪，“哐”一声抓在窗框上，再一扬手，全部窗户被抓走，随后两个黑衣人脚尖一点，固执大刀冲这边飞砍而来。
“更何况，现在不管申城还是幽城，安宁繁华，都是现任官员的功劳，与本王无关。”
“本王从未说过本王无敌，但戋戋这几人就想要本王的命，未免也太藐视本王了。”
“哪怕镇南王，恐怕也不是敌手。”
吴大夫人仰天笑：“我说过，王妃，你们走不了。”
“王爷想杀我？”
“随便！”
二对九。
“你能不能……”
她一转头，见吴大夫人似是要走，仓猝道：“你要去哪？”
墨先生和这些人另有勾搭？
“你这个不着力又不出声的软弱无能的鄙吝之辈，有甚么脸在这儿号令？”颜如玉点头，“对，你现在没脸。”
并且这些黑衣人技艺都不弱，并没有甚么胜算。
她回身出屋，但并没有参战，而是趁机想绕到屋后逃脱。
吴大夫人却无所害怕，都没有后退一步，目光还是锁定他的脸。
吴大夫人全脸只暴露着一双眼睛，两片嘴唇。
霍长鹤嘴唇微抿，眼睛闪光——如玉骂得太好了！刚才如果他开口，必定骂不了这么好。
颜如玉语气淡淡：“也对，归正你想达的欲望也再没机遇达成，是不如死了好受。”
颜如玉随后跟出来，刀尖滚血。
她话是对着颜如玉说的，目光又阴又冷，盯着霍长鹤，恍若嘴中都当即长出獠牙，把他刺穿。
屋内狭小，不好发挥，别的黑衣人没有进屋。
随后，霍长鹤也飞身而出，剑光一扫，又刺死一人。
“无关？”吴大夫人嗤笑，“真的无关吗？幽城百姓，谁不夸奖你们伉俪，商、粮、医、军，哪一方面你们未曾插手？”
吴大夫人并不害怕：“我无所谓，能让镇南王和王妃死在这里，和我陪葬，我也值了。”
“你不想让我们插手，”颜如玉持续道，“你想要功绩名声，那你就去干，吴家老三干的事，你不会不晓得，你不管，不插手，任由其倒卖军粮，你像个缩头乌龟一样龟缩着，现在又怪我们管？”
“是甚么人？”
颜如玉偏头看她，话中带着冰雪般的凉意：“你口口声声说不怕死，实际还是想活，不是吗？”
“是早些年就曾在边关一带出没的一支邪教力量。”
霍长鹤剑尖血珠滴落，浸入雪中，白红相映，分外刺目。
霍长鹤还想说，颜如玉缓缓开口：“王爷不必与她华侈唇舌，她认定你是邀功抢功的人，你说甚么也无用。”
吴大夫人狂笑一声：“你掌控千军万马，风景无两，边陲安宁，乃王爷之功！”
“我们做了功德，就是要留名立名，开的粥场，义诊，给军中送的粮，样样都是货真价实，品格上佳，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花了那么多年，得点名声如何了？”
“可你还在我们手上，”颜如玉掌中现刀，“在这之前，我能够先杀你。”
“如果不肯，那就都死在这里，归正我是烂命一条，王爷王妃身份贵重，命可金贵得很呐。”
霍长鹤不再理睬她，低声对和他背靠背的颜如玉低声说：“谨慎些，这些人的确分歧平常。”
颜如玉眉头微皱，就听吴大夫人话锋一转：“这些话王爷是不是听得太多，都听腻了？都信觉得真了？”
“王妃怕是不知吧？这些人都是死士，一旦接令，任务不成，不会罢休，”吴大夫人傲然，“这是专门练习出来的死士。”
刚走两步，霍长鹤暗器一甩，正中她右小腿，她扑通一声跌倒。
“我为何要管你？”吴大夫人哼笑，“本来明天见面也只是扣问环境，你本来就不是我的部属。”
穆夫人严峻又焦心，想趁机逃脱，又担忧儿子。
“再说，如果是我的部属，被人威胁就吐出那么多信息，不消别人杀，我本身就杀了。”
吴大夫人道：“如果放我一马，我就让他们放你们走，互不相欠，来日再战。”
吴大夫人笑容一滞，痛斥内里的人：“还等甚么？杀了他们！”
吴大夫人冰冷的眼底又似燃起肝火：“凭甚么，光荣尽在你一人身上？”
吴大夫人似是笑了笑：“王爷如果不信，尽可一试。”
就在此时，黑衣人此中一人举起手臂，别的人敏捷朝他挨近。
“如何？想要名还不想干，乌龟也不敢这么撮要求。”
“你不管我了？”
“与你何干？”
黑衣人又来了几个，颜如玉目光一掠，不算刚才死的俩，共有九人。
“活天然是想活的，”吴大夫人声音仇恨，“有一线朝气，谁会想死？”
下一刻，一道人影飞出来，倒地吐血。
话音落，一支白羽箭破空而来！
穆夫人不平：“我也是为了我儿子！”
颜如玉笑声清悦：“谁说我们两个必然会死呢？”
“边陲安宁，贸易渐兴，百姓安居，这些，都是你一小我的功绩吗？”
霍长鹤和颜如玉一左一右，迎敌而上。
前面的话还没说完，吴大夫人道：“不能，我不会管你的死活，更不会管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