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的意义是……”
颜如玉点头：“王爷说得是，若相安无事，我们就是互不干与，可他若还如之前那般，想借动手中权力对我们如何，那我也不会惯着他。”
“是！”
霍长鹤笑容略淡，手指在舆图上划过。
马立羽道：“申城本来就是王爷的处所，如果放逐去申城，那不是放虎归山？那不是放逐奖惩，是犒赏。”
霍长鹤低声笑，拥她在怀中：“我的意义是，玉儿指哪我打哪，让我做甚么我就做甚么。”
金铤哼笑一声，不言语。
霍长鹤笑容和顺，握着颜如玉的手：“这统统，都是托玉儿的福。”
副将不假思考，含笑道：“部属明白，就是大人从申城借调而来，本来忠于霍长鹤的那队。”
泉刀拥戴：“说得没错！”
马立羽赞美：“银锭如此短长？”
“那当然，我坨坨哥打遍天下无敌手！”贝贝高傲道。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我贝贝哥说是必然是。”蜂哨说。
副将回身要走，沈怀信又提示道：“营中哪队人马，晓得吗？”
“镇南王？”
“往右呢？”颜如玉问。
沈怀信拔出剑，剑尖一指：“照我说的做！”
“来人！”
“是，我明白，这就去说。”
“不消想，他必定会出，关头是看他出甚么招儿，”银锭冷哼，“那狗东西，如果不在城门口出甚么阴招儿，那我就跟他姓！”
颜如玉垂眸，点在舆图上：“这么说来，我们此次进幽城，是碰到硬茬子了。”
“我们如何不要紧，不成让沈怀信抓住把柄缝隙，见怪到王爷头上。”
“他的兵器也是他祖父特地为他打造，是一对弯月双刀，此人也有几分神力，算得上一员虎将。”
霍长鹤笑容微深：“玉儿老是能问到关头处，他祖父，在父亲成为镇南王之前，是大师公认的西北王，他平生驻守，军功赫赫，也颇得民气。”
“回京路上，我曾遇过几次袭，思疑与他有关。”
霍长鹤眉眼都笑弯：“我听玉儿的。”
“此人名曰沈怀信，比我年长两岁，他父亲倒是平平，就是浅显军中将领，他有几分将帅之才，从小被他祖父带在身边，悉心教诲，重点培养。”
马立羽：“……”
颜如玉在车内问道：“朝廷就是用心的吧？让你看得见申城，就是摸不到，还要受沈怀信统领。”
银锭嗤笑：“朝廷绝对是用心的，晓得他和咱家王爷不对于，不让咱去申城，偏让咱来幽城，这不是奉上门来让姓沈的拿捏吗？”
是以，银锭早早和马立羽、宋平商讨过，让宋平前去刺探一下，看看沈怀信有没有出甚么狡计。
“王爷不是说，到西北以后，统统事件由你来措置？让我尽管纳福？”颜如玉抗议，“现在如何又说听我的？”
部下副将走出去：“大人，遵循路程日期，镇南王就将近到了。”
“霍长鹤，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自你踏入我幽城这一刻，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在西北，究竟谁说了算！”
颜如玉轻抽一口气：“这么说来，人家一向是由西北王亲身教诲，当作交班人来培养，厥后老王爷来了，代替西北王，而你，也代替了人家，断绝人家的青云路。”
马车内，霍长鹤指着舆图对颜如玉说：“这里，有一个岔道口，往前走，就是我们要去的处所，幽城。”
金铤横他一眼：“刺耳。”
霍长鹤手指叩叩舆图上幽城地点的位置：“甚么也瞒不过玉儿，对，另有但是。”
“不，”副将当即低头，“部属是说，霍长鹤。”
“他现在是放逐犯，哪还是甚么镇南王，”沈怀信嘴角一勾，扯出调侃的弧，“我早就说过，他这个封号，不吉利。明显守的西北，偏被封为甚么镇南王，与天意相反，岂会有甚么了局。”
颜如玉说这句，不过就是调侃打趣，但霍长鹤笑而不语，目光微深。
“传令下去，幽城治下的赋税，来岁再加一成。”
霍长鹤抿唇含笑：“无妨，兵来将挡就是，他如果想趁机拿捏我，也是错打了算盘。”
颜如玉微挑眉：“幽城是由谁镇守？”
马立羽摸摸公文袋，低声叮咛：“听这话的意义，沈怀信这关怕是不太好过，叮咛下去，筹办好，按章程办事，莫叫沈怀信挑出弊端来。”
“滚！”
沈怀信再偶然看帐本，走到兵器架前，执起上面摆放的一把剑。
“难怪呀，会到处与你比，没生杀你之心，已经算是仁慈。”
“往右就是我之前驻扎守边关的处所，申城。”
“总之是没怀美意，”霍长鹤并不觉得然，“不过，沈怀信也不能奈我何，我并不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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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锭一抖缰绳：“来幽城就来幽城，我们也不怕他！姓沈的部下十二员虎将，个个都是我的部下败将！”
沈怀信正在书房内看帐薄。
“是。”
颜如玉笑容收敛，再无半点打趣之态：“他真动过手？”
“不错，去办吧。”
颜如玉微挑眉：“但是呢？”
“他性子桀骜，自以为天下第一，我在申城驻守时，他就在幽城，他治下的幽城到处都要与我比，税收、兵力、设防等等，凡是能比的，都要比。”
沈怀信行动一顿，抬眸看他，颀长的眸子寒光涌动，压迫感实足。
颜如玉问：“他祖父是何许人？”
“大人。”
孟梦凉凑过来：“马大哥，你来几句，我也支撑你。”
“大人，现在赋税已是三成，再加一成，恐怕……”
因是入幽城，银锭金铤是霍长鹤的亲卫，天然晓得，霍长鹤与沈怀信的恩仇。
幽城内，都统府。
“如何说？”
步队往前走了三天，间隔放逐地幽城，不过百十里。
“既然来了，就好好接待，传令下去，都统府的亲兵列队，”沈怀信一顿，“别的，再去营中叫一队人马。”
号令一下，差官都严厉起来，不敢怠慢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