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笑愣了下,俄然间放弃了挣扎,呆呆的看着他:“不悔怨。”
裴笑还不自知,咬完又伸出细舌在那处伤口上舔了舔,展转的吮吸。
最后三个字,她说得很轻,带着淡淡的哀伤,仿佛自言自语。
席向东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眸光寒意湛湛,就势把她推倒,按在床上:“本想对你和顺些,看来你还是喜好刺激的。”
他抽出皮带,把她两只手按过甚顶,三两下就绕在一起,打了个结。
她放肆的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高挺的鼻尖上点了点。
席向东站在床边好久不动,黑眸通俗得吓人,平常不幸兮兮的小白兔,喝醉酒就变成撒泼的小野猫,难搞是难搞了点,还蛮敬爱的。
所谓酒壮怂人胆,裴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蓦的从他身下坐起来,抱着他光亮紧实的双肩,抖抖嗦嗦说了句:“我、我要……”
“痛、痛……”她醉眼迷蒙的瞧着,竟然还是本身送他的那条!真是自作孽不成活啊……
她的味道很甜,带着醉人的酒香,就像他小时候吃过的酒心巧克力,包在标致的糖纸里里,只等着他一层层剥开,含在口中,渐渐的熔化,流出最甜美的汁水。
裴笑一抽一抽的吸起鼻子来:“我要不喝醉,敢和你说这些话吗?你是席总,不是我男朋友……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不能留你,不能打电话给你,还不能……忘了你。”
然后在席向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像个吸血鬼似的,扒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这一口咬得极深,齿尖几近刺进肉里,饶是席向东便宜力极强,也禁不住闷哼了一声。
席向东眸底一深,突然吻住那张还在喋喋不休的小嘴。这个喝了酒就变得笨拙的小女人,可贵的勾起了他的占有欲。他很少会费经心机只为获得一件东西,但他得承认,在这个女人身上,他的确破钞了过量的精力。
她答得这么快,这么果断,让席向东也微怔了下,继而轻笑:“喝醉了说的话能算数吗?”
悄悄叹了口气,把她抱到床上,翻身压到身下:“你悔怨了吗……喜好我?”
唇角轻挑,他温热的气味呼在她耳畔,循循善诱的问:“真不想要?”
裴笑被吻得没法呼吸,喘气着推开他:“不、不要了……在剧组里不能……”
裴笑躺在床上,水眸一眨一眨的望向他,暴露娇嗔的笑容,嘴里荒腔走板的唱着:“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怕日出一到,相互崩溃……”
说完,她摊开身子往床上一躺,带点傻气,视死如归的说:“来吧,你要睡就睡,我裴笑的人生里,睡过你席向东,也算是名誉的一笔!”
她搂住他的脖子,小手痴恋的抚过他深切的眉眼,眼睛里留出一行泪来。边唱边笑着哭:“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席总,我们见光就死如何办?见光死啊……”
嘴里念念有词:“就许你在我身上留下陈迹么?我也给你盖个章……你是我的。”